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我已經徹底感覺到不對勁了,人不見了?這一個屍體怎麼可能會不見呢?又不是活人。
再說了,就算是活人,這被埋進去也不可能爬得出來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聽到有個老婆子忽然開口問了一句,“你們把那屍體給埋哪裡去了?”
這個老婆子我知道,算是我們村裡的神婆吧,有點像是土醫生的感覺,村子裡的孩子有點頭痛腦熱的都是靠她解決的,小時候有一次我吃了擺在路邊的死人飯,拉了一個多星期稀,去縣城裡面看醫生根本沒啥毛病,後來還是這個老婆子弄了點符灰泡水給我喝才治好的。
“後山啊。”那之前負責去埋屍體的人開口說了一句。
“糊塗啊,哪裡都能埋人,就是這後山不能埋啊,你怎麼把屍體給埋後山了啊。”那個老婆子眼瞅着就急了。
“後山咋了?我是看其他山上都有墳,這埋個自殺的他鄉人總不能和自己先人埋一塊吧。”那人嘀咕了一句,一臉的疑惑。
“知道後山那塊地爲什麼不埋人嗎?”老婆子臉色都沉下去了。
“爲什麼?”客廳裡的人都被老婆子給整迷糊了,全都看向那個老婆子。
“那塊地的風水不太好,人埋進去,是會詐屍的!”老婆子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想起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開口說道,“選幾個強壯點的人跟我去一趟後山!”
雖然不知道老婆子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不過我們還是很快就點好了人,我和表哥兩個人也在其中,一共八個人跟着老婆子往後山走去。
這走出去後,我也發現有些不對勁了,以前村子裡的空氣很不錯,一到晴天,天空肯定是藍藍的,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天空灰濛濛的,太陽比以前要更猛烈一些,但我們卻絲毫感覺不到暖意。
我搖了搖腦袋,心裡告訴自己別多想了,就跟着大部隊一塊兒朝着後山走,我們一羣人進了山後,這回就算我再怎麼不讓自己多想,也能感受到不對勁的地方來了,因爲空氣中總是帶着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我們先到了之前埋屍的地方,看到了那幾個人說的血泥,這時候我表哥開口說道,“不會是屍體埋下面被野豬給扒出來了吧。”
被表哥這麼一說,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覺得這纔是真正的答案,我則是看着那些腥臭的血泥,開口說道,“不可能,要是野豬扒出來的,總不能再把地給填平吧,這裡面肯定發生了什麼我們所想不到的事情。”
我的話讓剛剛有點好轉的氣氛又下降了許多,其實大家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抱着一種僥倖心理,不願意承認罷了。
過了埋屍地,又走了一段路,老婆子走到一個破舊的木屋前面,說了句到了。
一看這木屋,我就熟悉起來了,小時候經常和表哥他們來後山玩,自然也免不了見到這個木屋,這木屋沒開窗,裡面也沒有住人,一年到頭都用一個巨大的青銅鎖給鎖住,誰也不知道這木屋是什麼時候開始存在的,聽我外公說,他小時候這木屋就存在了。
我們小時候很好奇這個木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不過因爲那把青銅鎖的緣故,一直沒辦法一探究竟,隨着長大,也就漸漸遺忘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有機會解開這個從小困擾着的未解之謎。
老婆子讓我們在門口等,她自己打開木屋進去拿點東西,在她開門的時候,我好奇的看了一眼,但裡面黑濛濛的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但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的屋子裡有什麼人在裡面看着我,不僅僅是我有這種感覺,那些和我一樣心裡好奇往裡面看的人都感受到了,不約而同的縮了縮脖子。
很快老婆子就從裡面出來了,直到她把門給關上,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這才消失不見。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老婆子的手裡拿着一個打井水的木桶,一看到這木桶我就樂了,開口說道,“婆婆,你是要打井水嗎?這後山是有一口井,不過那是口枯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