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在公司裡忙裡偷閒的生活,現在時間完全由我撐握,我卻不知道做什麼,特別是在這麼大的別墅裡,冷清的更讓我不知道怎麼打發時間,阿姨做完我的飯之後又走了,看到阿姨一天來回的走,我讓她今晚別來了,我自已可以弄飯吃,她嚇了一跳,在我說明之後,她才明白我的心思,不由感謝起我,我知道阿姨這樣走來走去,也很幸苦。
阿姨一走,我感覺睏意襲來,我正想回房睡個午覺,手機鈴聲赫然響起,我睡意也被嚇醒了一些,我拿起,又是池漠風,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我不由皺眉接起,“你還想怎麼樣?”
“開門。”他一句命令式的話語傳來。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大門外傳來車陣陣車鳴聲,我才恍然大悟,他就在門外,我趕緊跑出來,在開門之前,我有些猶豫,卻還是伸手打開大門,池漠風的車子衝了進來,停在花園裡,車門推開,走下來的是一身張揚着怒意的池漠風,我知道他會生氣,但我不知道他竟然找上門來,在觸到那雙犀利的眼神裡的狂暴怒意,我輕易地便體會出了危險,我扭頭不看他,心跳卻不受控的跳了起來,我知道我現在需要的不是退縮,而是一個妥善地解決的辦法。
我站在沒有動,他步步逼過來,就如同今天陰沉的天氣,讓人壓迫,終於,他站在我面前,離我很近,高大矗立着,陰影下,巨大着,壓迫着慌亂的我,這種憤怒的直視,讓我咬了咬下脣,微微迎頭,眼前這張臉,就算根本看不出喜樂,還是會爲之暈眩,我嚥了咽口水,“你來幹什麼?”
“我不知道你會這麼作賤自已。”他開口,卻是吐出一句尖酸的嘲諷,一如既往不留任何情面。
我睜大了眼,怒意也剎那漲起,“你說什麼?”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我說過,我不希望你跟莫耀風接觸。”冰凌般的詞句從他口中流出來,他蹙緊了眉,冰晰般的目光彷彿要穿透我的身軀。
對望他的眼睛,我幾乎能體會到那種短兵相接的緊張與恐懼。
我原本只想好好的跟他說清楚,這是我報答莫耀風的一種方式,可他這種語氣,卻讓我想要解釋的心裡立即打消,我不由冷笑起,“我也說過,我的生活跟你無關,我就算做任何事情都是我自已的決定。”
驀地,手臂傳來一陣痛意,我皺眉,他眼底已是怒火中燒,“上次在我家拒絕了我,又迫不及待的搬進了他的家?你這算什麼?”
“你忘了上次是你用我好朋友來威脅我去你家。”我忍不住提醒他。
他怔了一下,卻用一種不奈的語氣叫道,“搬出去。”
“不,我答應莫總要照顧小軒。”我搖頭。
“白天照顧小的,晚上是不是要照顧大的?你怎麼這麼不自愛?”他眯眸惡狠狠的叫道。
我只感覺胸口頓量滯窒,腦子一片空白,這一瞬間,我有種被蜇傷了的錯覺,氣得一口氣揣不上來,“你……”他怎麼可以這樣想我?我想我的臉色絕對不好看,眼前這張臉在我眼裡模糊,我止不住淚水的涌出。
他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似乎也意示到自已的過分,皺眉道,“報恩的方式千千萬萬,你非要用這種方式嗎?那你以後還嫁不嫁人?”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惱火,一把掙開他,狠狠叫道,“關你什麼事,我這輩子不嫁人了行不行,你走。”說完,我轉身跑向了大廳。
“許然。”身後傳來一聲低喚,可我再也不想聽,我跑上樓,徑直將自已關進了房間,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惡?他怎麼可以說我不自愛?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低沉的嗓音有一絲懊怒,“開門。”
我站在門畔,卻是理也不想理,門外的敲門聲越發大聲,我乾脆捂着耳朵,可是,卻止不住心裡的難受,他什麼也不知道,他有什麼資格說我不自愛?
門外的敲門聲終於停止,卻是傳來他低沉的嗓音,帶着歉意,“對不起,剛纔我說的話有些過分,你開門好嗎?”
我不想說話,閉上眼睛,腦海裡是他可惡的臉。
“開門,我們說清楚。”他開始恢復了霸道的語調。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剛纔的話我收回,開門好嗎?”他的聲音開始有一絲哀求。
“你走吧!我這輩子也不想見你。”我硬起心腸出聲,我可以忍受他不喜歡我,可我不能忍受一個將我濺踏的人。
門外一陣沉默,沒有了聲音,雖然隔着門,可我知道他沒有走,我咬了咬脣,心內五味雜陣,這句話只是衝動之下說出來的,連我自已都不知道,如果這輩子真得見不到他,會是怎麼樣。
心裡的氣憤開始慢慢平息,一切都化成了嘆息聲,我知道他生我的氣,是因爲我的存在,破壞了他姐姐與莫耀風的複合,這我也想過,可莫耀風也說過,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怎麼樣,我很清楚現在所做的,只是我回報他的一種方式,沒有任何有損道德的事情。
沉默一直延續,安靜的彷彿聽得到他在門外的呼吸聲,我有些氣惱自已的心軟,可他剛纔也道歉了不是嗎?深呼吸一口氣,我擺起淡漠的表情,伸手拉開了門,池漠風就倚在門畔,見我開了門,墨眸略有一絲喜色,邪魅道,“不是說一輩子也不想見我嗎?怎麼開門了?”
我挺了挺胸口,沒好氣道,“我只是想喝水了。”我有些惱怒自已的軟弱,更火大他眼底那一絲得意的戲倪。
我想要出門的腳步,卻被他一堵,雙壁伸在牆上困住我,結實的胸膛猝不及防的壓了上來,我嚇得本能的貼着牆,與他保持距離,同時惱叫道,“你要幹什麼?”
他眯了眯眸,輕嘆了一聲,啞聲道,“搬出去好嗎?算我懇求你。”
他這張語氣,我真有些嚇倒了,我揚眉道,“你這是幹什麼?”
“小軒的事情讓我姐疲憊不堪,她與我姐夫的感情,真是讓我姐痛不欲生,你能不能做做好人?別在傷害她。”他憂聲道,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我一時怔住,他的尖酸刻薄,我可以反脣相譏,可他的軟語懇求,我卻做不出鐵石心腸,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我……”叫我怎麼說?這邊是莫耀風的請求,這邊是池婷的傷心,而且,現在求我的是池漠風,這個讓我從不想要拒絕的男人。
“怎麼?你不答應?”他皺了皺眉,目光逼迫而來。
我心口一慌,忙叫道,“不是……我想答應,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辦!”
“是因爲莫耀風?”
“他請我過來照顧小軒。”我點頭。
他突然扯脣冷哼了一聲,“他這麼多女人,爲什麼選你?你難道傻傻得看不出他對你另有所圖?”
聽着這話,我不由擡眉反駁道,“我即沒錢又沒貌,他圖我什麼?他只是一片愛子之心,你爲什麼總要將每個人都想得像你一樣卑鄙?”
“我也只是爲你將來着想,你知道莫耀風不是平凡人,你跟他出雙入對,早晚會被娛樂記者跟蹤,到時候報道出來,不知道是說你拜金還是被包養。”他惡劣的笑了一聲。
我突然有一種不想說話的聲音,我沒好氣的瞪他道,“哎,你說話能不能好聽點?這讓我一點也聽不出你是在關心我,還是在嘲諷我。”
“由我說還是給你留了面子,要是被娛樂記者拍到,到底你想哭也來不及。”
“我爲什麼要哭?莫耀風沒娶,我沒嫁,我們在一起又不是犯法,再說我不在乎。”我故做平靜道,其實,這些我都考慮了,可有什麼辦法?我只能自已注意了。
“你?你似乎很享受這種高檔生活嘛!”他嘴角揚起讓我熟悉的嘲諷意味。
心裡有些難受,可是,嘴上我卻不想輸他,我揚眉道,“這是所有女人都夢想的。”
我的話讓他的俊臉直接鐵青,他故意壓了上來,在我耳畔呼吸,暖昧道,“不知道莫耀風看到我們這種姿態站在他的家裡,他會是什麼表情呢?”
我才意識到與他這種暖昧姿勢,我不由慌亂的推他,卻是推不動,我急叫道,“你放開我。”
耳畔卻傳來更加撩拔的話來,他的脣輕吻我的耳垂,嘆息道,“你已經引誘了我,叫我如何放開你?”
羞赧加上氣惱,我瑟縮的躲開他的吻,氣喘道,“你再不放,我要叫了。”
“叫啊!這裡很寬敞,你叫再大聲,也不會有人來。”他低沉的笑了,聲音魔魅動人。
我氣得咬牙,他怎麼可以趁人之危?想完,我一把抓起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下去,他悶哼一聲,吃痛的忙伸開手,我趁機逃開,退到一米之外,朝他怒叫道,“你再不走,我要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