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多?”寧燮當時也愣住了,他偷偷看了一眼賈東,他還真沒想到這小子這麼狠,一下就套了別人這麼多錢。
阮方籍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自己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寧燮看了這位大人一眼又說道:“這些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還債?”
“當時我家下人見勢不妙,就從我府中叫了一些家人將小兒搶了出來,現在躲在府中不敢出來。”
“那不就行了,貴公子只要躲在府中不出去,我想那些人也沒有辦法。”
“話也不是這麼說,這些人看起來是有點來頭的,當時我家中僕人在搶小兒時,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小兒的身份,動起手來一個比一個狠,家中好幾人都受了傷。”
寧燮這時不說話了,他知道現在是要給這位阮大人一點時間讓他好好考慮,阮方籍見寧燮沒說話,“我們不談這個了,不知吳公子想在金陵做哪些生意?”
“只要能賺錢的我都做。”
阮方籍沒料到寧燮這麼大的胃口,“吳公子好大的口氣,這些生意先不說上下打點,單城防治安這一塊就需要很大筆的銀子。”
“我相信這上結對大人而言不算什麼,我只是想讓大人幫助在下搞定這些事後,貴公子的那點賭債我想是不在話下了。”
聽寧燮這麼說阮方籍頓時眼中放出了光,“公子真有這麼自信能在金陵這地界上賺這麼多的錢?”
“當然了,我在金陵也是前前後後地玩了個遍,這裡有什麼好玩的我都見識過了,只要我的生意開始,保證能給這裡不同的享受。”這時站在一邊的賈東心裡直罵那個寧燮,跑金陵來玩了這麼多地方也不帶上自己。
阮方籍沉默了一陣後問道:“公子能否具體點跟我說下需要做些什麼生意?”
“不是一些,我只需要開一個酒樓之類供客人消遣的地方,但要場面夠大。”
“那就好辦了,如果公子只需要一個地方就好辦,這樣我們不必爲找鋪面的事情傷腦筋了,而且上下打點也方便了,不知公子準備做個什麼樣的酒樓?”阮方籍此時也是鬆了一口氣,一個地方比幾個地方好管理。
“地方不是很重要,但不要在鬧市,而且地方一定要大,出口要多,具體的我想劉管家會把要求寫好遞給大人的。”說完就看了賈東一眼,賈東趕緊向阮方籍施了個禮。
“吳公子手下這個劉管家真是年青有爲呀,比我家的那個蠢材好多了。”阮方籍說完恨恨地看了亭子外站着的丁管家一眼,那位丁管家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老爺在亭子裡談些什麼,但他老爺兩次都是回過頭來盯他兩眼,直看得他心裡發毛,但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阮方籍此時感覺自己失態了,“公子要的地盤我回去商議一下,找到後我儘快答覆公子,如何?”
“悉聽尊便!”
寧燮跟阮方籍在亭子裡談了些別人後就告辭回住處了,賈東看了眼還站在遠處的丁管家,這時不知是同情他好還是可憐他好,反正賈東看着這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回來的時候平兒早就在院子裡等着他們了,見到二人回來平兒指着賈東就說道:“劉管家今天還沒有好好回覆我爹的問題就跑了,你不想活了嗎?”
賈東一下就被這小妮子給鎮住了,“我怎麼了?”
平兒見她把賈東給嚇着了,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這時賈東才知道這丫頭在戲耍自己,他便伸手想打,平兒趕緊躲到了寧燮的身後,賈東恨了她一眼就想回去睡覺,寧燮趕緊把他叫住了,“子佩回來,你想怎樣給那位阮大人寫要求?”
“放心吧,我寫好後給公子過目。”說完就回到屋裡,他纔不想再跟平兒說話了,這小妮子簡直就是他的剋星。
第二天賈東他寫的東西給了寧燮,寧燮看了良久後才問道:“我們需要這麼大的地盤嗎?”
“當然需要,本來小一點的也不在話下,但後來我聽大人說汴梁那邊叫大人把這邊的水好好地攪上一攪,所以我想咱們建上這麼一個場地,讓金陵官場的人都到這裡來。”
寧燮笑道:“你小子又想搗什麼鬼了?”
“既然有大人這根高枝可攀,我當然得做一筆大的了。”賈東到是實話實說。
“行呀!你們爲朝廷做了這麼多的事,讓你們沾點油水也是應該的。”寧燮跟符陵中還真不是一類人。
賈東從寧燮手中拿過紙卷正想出去,寧燮趕緊阻止了他,“子佩叫人抄一份送過去,我怕有人認得你的筆跡。”
沒想到寧燮做事這麼小心,但賈東也感覺這是必要的,因爲阮方籍跟秋雨軒的人有來往,如果讓金五吉或者巴炎看到他的字就麻煩了。賈東安排人去抄寫的時候他想到一件事又回來找到了寧燮,“上次我去偷聽他們談秋雨軒的那家人是副總司勳喬也常的府上,既然知道是什麼地方了,我要不要再進那府中去探一探。”
“就是你踩到屎的那家嗎?我看現在還不用這麼冒險進府去刺探,因爲上次子佩進去的時候剛好遇上他們開會纔到那房子去的,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還會聚首,子佩安排人把這家府第盯好就行了。”
這位寧大從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賈東恨了他一眼走了,寧燮方纔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又提賈東踩到屎的那事了。
賈東回到住處的時候看見平兒正跟寧燮在院中說話,看到賈東回來平兒趕緊跑到他面前,“薛哥哥辛苦了,我給你還了好吃的。”
聽到平兒給自己做了好吃的賈東就有點遲疑,寧燮見狀笑道:“我都吃了好多了,子佩不來吃就沒了。”賈東無奈坐到了平兒的身邊,這時平兒遞過來一些糕點,賈東將就着吃了幾塊,反正他見到平兒心裡就不踏實。
“薛哥哥,我想學彈奏。”平兒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把賈東給嗆了個夠,這時賈東不知道怎麼處理自己嘴裡的糕點,吐了是不給平兒的面子,以後有的是罪要受,但吃了就是接受這小妮子的要求了。
“你怎麼會忽然想到學彈奏了?”賈東想辦法跟這丫頭繞圈子。
“你到底教還是不教?”平兒可不吃他這一套。
賈東被平兒這話嗆得沒辦法,他想了一陣後忽然一個主意涌上心頭,“我現在不方便教平兒,但我想到一個好的老師來教平兒,你認爲如何?”
“薛哥哥明明就是嫌平兒笨,不願意教平兒!”平兒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我現在跟吳公子在金陵得隱藏身份,如果我的技藝被人發現了就很危險的,我先叫這人教平兒一陣,等金陵的事了了我再教平兒如何?”賈東可不想被這丫頭給纏上了。
平兒歪着腦袋想了很久才問道:“薛哥哥找什麼人來教平兒?”
“是一個大姐姐,不過我們得等一個地方建好後她纔會來這裡。”
這時寧燮忽然想到賈東說的是什麼人了,他笑道:“子佩聰明,叫她來還真是不錯,能當一個臺柱子,平兒跟她學習也不錯,省得子佩沒時間教平兒把人家給誤了。”
平兒一聽寧燮都認可的人就問道:“薛哥哥叫什麼人來教平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