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靳長老正在屋裡洗澡,賈東正在給他搓背,賈東有些不解地問他師父,“師父呀,館主自從當上咱們金系堂主以來,可以說是把整個金系堂搞得是風聲水起,整個堂不單是醫館,還有酒樓、茶莊等等都有涉及,如果說咱們金系堂是汴梁地界的首富也不爲過,但爲什麼館主還要涉足官府裡的事情?”
靳長老半眯着眼享受着徒弟的服務說道:“子佩呀,你從小就是師父從小養大的,師父什麼事也沒有瞞過你,今天我知道館主開始出招了,我也把事情跟你說明白了,好讓你以後有個準備。”說完靳長老側了下身。
“館主真名姓柴而不是姓祖,他是周世宗柴榮的兒子。”
聽到這裡賈東啊了一聲,看來他吃驚不小。
靳長老接着說道:“館主是柴榮的第二子,當年被人從襁褓中偷中,周世宗多方打聽也未能找到,他怕有人用這個兒子要挾他,所以他就對外聲稱此子早夭。後來咱們金系堂的玄武位長老從偷他的那些人手中救下了館主。”
“爲什麼救下人後不把他還回去呀?”賈東有點想不明白。
“當初長老救下這個嬰兒的時候是在一個破廟裡,當時居長老看見幾個黑衣人抱着個嬰兒就覺得奇怪,但他知道肯定沒好事所以就出手救下了這個嬰兒,那此黑衣人也被他毒跑了。”
“當時周世宗不是叫人打聽嗎,居長老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事情?”賈東更不明白了。
“居長老當時救下嬰兒後叫堂裡的弟兄去打探過嬰兒的身世,但當時戰亂,而且柴榮也是暗地裡查探,所以兩方人都錯過了對方,我們的人也沒有往他身上去想,後來柴榮稱自己的孩子早夭後我們就更沒想到郭威養子的孩子也會被人偷。”
“我有點亂了師父,能說明白一點嗎?”賈東這時候真的有點不明白了。
“當時館主出生時,柴榮還是郭威的義子,當時郭威的後周政權還沒有建立,但郭威勢力在當時是很大的,所以要到他那裡去打探消息也沒那麼容易,所以館主就被居長老暫時收養了。”
“後來館主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世了的?”賈東的興趣一下就被提了起來。
“館主一次跟居長老在鄉間爲人診病時,有一個老嫗看到館主身上的一個長命鎖,當時她就認出這把長命鎖是周世宗爲自己孩子找人定製的,在長命鎖裡還藏有孩子的生辰八字而且館主身上的黑痣她也知道位置。”
“這下好了,館主身上那點小秘密算是被人給揭發了,而且還是一個老女人,但爲什麼館主沒有認祖歸宗?”賈東感嘆道。
靳長老隨手在賈東頭上敲了一下,“胡鬧,什麼小秘密,什麼老女人,當心我給館主說了,讓他收拾你小子,”靳長老笑罵道,然後他又說道,“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樣,那老嫗是柴榮家裡的僕人,服侍過郭威和柴榮兩家人,館主出生時她也在場,所以她對館主知道得這麼清楚,但她卻不敢讓館主回到柴家。”
“這又是爲什麼?”賈東摸了下被師父敲溼的頭問道。
“因爲郭威跟周世宗柴榮都是病死的,而周世宗死得更離奇,因爲當時郭威正當大權在手的時候去世,而周世宗正當壯年卻無故生病而亡,她覺得這裡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當她對別人提起這事的時候她就被莫名地趕出了柴府,所以她感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那館主可以回去以小主人的身份查這件事了嘛!”賈東有點不甘心。
“你想得簡單,柴家現在依然是官府中的大家族,就憑一個老宮女的幾句話和一把長命鎖就能證明館主的少主人身份了嗎?這裡面還牽涉到多少人的利益你懂嗎?”
賈東搔了搔頭,“我還真沒想過。”
靳長老又接着說:“那個老宮女心思還很縝密的,首先能到後周皇帝裡下毒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再說了如果館主真的回到了柴家,那麼他就可以跟柴家的人爭爵位了,爭家產了,柴家裡的人會喜歡他嗎,估計都巴不得沒他這個人。”
“館主不會跟他們搶這些的呀,他只是回自己的家呀!”
“是呀!但別人不會這麼想的呀!現在館主開始佈局了,你要好好的配合,我今天告訴你這些就是讓你心裡有一個底,懂了嗎?”靳長老有一點不放心地叮嚀他。
“好多事我都還想不明白,以後師父在我身邊就好辦了。”
“你想得美,什麼事都不想動腦子,就想師父幫你,現在你自己也得動一下自己的腦袋了,不然以後長成一個榆木疙瘩師父纔不要這樣的徒弟。”
賈東傻笑着撓撓頭,“師父,查出來館主父親是中什麼毒了嗎?”
“估計是配的一種慢性毒,這方面在整個‘人跡’裡估計就樊鬍子最厲害,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要想辦法找到樊鬍子。另一方面得想辦法安排人進到柴府裡去,要想查這些陳年舊事還得從他們那裡着手。”靳長老說道。
“一入候門深似海,我們怎麼樣才能打探裡面的事呀!”賈東不由感嘆!
靳長老看了賈東一眼道:“水都涼了,師父要凍死了你還在感嘆什麼?”
賈東趕快給師父倒熱水,靳長老又鬧了起來“燙、燙、燙,你想把師父燙熟了嗎?”
賈東還不停地倒熱水,“不用怕,燙一下晚上做好夢,況且師父老骨頭了,一時半會兒也燙不熟的。”
靳長老在賈東頭上敲了一下賈東才停下沒倒熱水了,“這時候就想要師父的老命了,白養你這麼大了,來給師父按摩一下後背。”
賈東趕快給師父按摩上了,這時候靳長老感覺舒服了又開始說道:“我們還有很多的優勢,第一就是館主的身份還沒有人知道,現在只有我們少數人知道,你記住,無論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能說破館主的身份,知道了嗎?”
“知道!”
“現在實際上我們在暗,但敵人也在暗,不過敵人不知道館主的身份的情況下他們就不知道什麼人會對他們下手。現在我們金系堂除了‘人跡’裡有人知道,外人是不知道我們的存在的,而且這麼幾年的經營我們堂已在汴梁城裡佈滿了自己的手足,所以做事我們實際上很順手了,下來就是要看你們做事的能力了。”
賈東一拍胸脯,“我的能力很強的。”
長老白了他一眼,“我們現在主要是想辦法讓我們的人得到他們的信任,所以你要做好這些人的聯繫工作,記住,你萬事小心而且一定要想辦法讓你置身事外,否則整個計劃就很可能失敗。”
“記住了!”
“今天館主佈置了一個小局,過幾天柴府一定會有人來找我們醫病,你到時候跟我走一趟吧,到時候你要把你看到的都畫下來了。”
賈東不解道:“館主布了什麼局了,我怎麼不知道?”
“今天你到望江樓送的東西就是,柴府的曹王愛到那裡去吃飯,到時候他一定會一病不起,而柴府裡的醫生都束手無策,這時候就會有人推薦我們醫館前去診治,”
賈東不解道“事情會這麼順利嗎?”
“子佩呀,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這些事還用師父我說嗎?”
“哦!我知道了,柴府裡很多的下人都是到我們醫館裡瞧病的,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柴府的管家都來過咱們醫堂,看來館主是用這個方法先從下級人員着手,一步一步地讓我們的名聲通過他們的口中傳了出去。”
“看來你還是有記性的嘛,現在汴梁城裡各府的家人和各官員你都能記住嗎?”
“全記住了,好多重要的人物我只要看一下他們的身影就知道是誰了。”
“好了,老皮子都要泡掉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要休息了,你也回去睡了吧!”
賈東幫師父收拾好後出來,這時候賈東就在想,自己附身在這個叫子佩的身體裡這麼久了,可能自己也會回到現實中了吧!,但是他想錯了,因爲第二天他還是子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