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走了兩條街來到一個小院子裡,裡面傳出了美妙的音樂聲,賈東敲門進去後看見一個白髮老者坐在院子中央教授徒弟,“子佩呀!你今天來是看望我的還是請人吃魚的呀?”說完就朝他左邊的一個女子看了一下,那女的白了一眼賈東扭過頭去不理他,旁邊兩個女的偷偷笑了起來,這時候的賈東看到那女子長得還真好看,他想這個可能就是叫藍兒的姑娘了。
“我先看你老,然後再請人吃魚的。”賈東調皮道。
這時候扭頭不看賈東的那女子被她的朋友拉起來接過賈東手裡的魚,這時候賈東正想找幾句什麼話來討好一下這個女的,西門師傅說話了,“有什麼話你進屋裡來跟我說,你們幾個把我教的再演練幾遍。”安排好課程後西門師傅就跟賈東進到了屋裡。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西門師傅問道。
賈東壓低聲音說道:“館主叫我跟王駙馬出去玩,聽說他喜歡音律,所以我到你老這裡打聽一下他喜歡的樂器,我好做點準備。”
西門師傅考慮了一下,“這位駙馬到是很喜歡這些雅緻的東西,你到是可以跟他在樂律方面好好交往一下,這人特別喜歡和他興趣相投的人,跟你到是很合適,你來的時候館主有什麼交待嗎?”
賈東想了一下,“這到是沒有,只是叫我師父把我手裡的事接過去了,叫我安心陪駙馬玩,還有一件事就是館主叫這處暗中注意是不是有其它系的人偷偷進到汴梁裡來了,今天我就遇到了五個火系堂的,但他們不接我們的切口,裝着不懂行。”
“是嗎?怪不得,我也遇到幾個人,是水系的人,他們見到我就躲了起來,還以爲我沒看見他們,當時我覺得奇怪,但我也沒揭穿他們。”西門師傅說道。
賈東一驚,“什麼時候的事了,我怎麼不知道?”
“前幾個月的事了,當時我以爲他們有什麼不方便,所以我也沒多問,也沒報給館主,現在看來這事還有一些不太對。”
賈東想了一下,“現在館主正爲這事想不明白,請西門師傅多費一下心,安排人手觀察一下這些人的動向,五行裡很多人您老都熟悉。”
西門師傅揮了一下手,“這個自然,我安排人暗中注意這些人就是了,這幾天我就叫藍兒陪你練音呀!”
“好呀!”賈東笑得是合不攏嘴。
這邊館主同靳長老兩個坐車到了柴王府,叫開門後胥管家出來迎接他們兩人進得王府裡,這時候曹王已經完全康復了,見到靳長老兩人到了府裡高興地出來迎接他們,這時候靳長老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的館主。”
祖范陽施禮道:“小人姓祖,名范陽,字子野,是祖氏藥館的第二代傳人。”
三人來到了王府的一個客廳裡,落座後曹王道:“多謝館主差人爲小王解了毒,上次本府管家回話說是什麼樊鬍子煉的毒,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祖范陽揖手道:“我們此次到王府有兩件事,第一就是請靳先生再爲王爺診斷一下是否餘毒未清完,第二就是爲這個樊鬍子的事要跟王爺請教一二。”說完就示意靳長老給王爺診斷,靳長老起身給王爺揖了一下手就站起來。
曹王一揮手道:“不急,先生先休息,一會兒再給小王診斷不遲。”
靳長老忙道:“王爺有所不知,毒物在體內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現在我給王爺診斷一下,然後開個方子抓藥,王爺今天就可以把藥服了。”
曹王聽了也不再推辭,讓靳長老把脈,靳長老把了脈後坐到一邊開方子去了,這時候王爺說話了,“館主今天來是爲了那個樊鬍子的事吧?”
祖范陽趕快抱拳道:“還煩請王爺賜教。”
曹王想了下道:“那個樊鬍子是前南漢朝廷的一個女巫,當時南漢的君主是劉鋹,此人庸懦無能,不會治國,把政事都委任給宦官龔澄樞、陳延壽以及女侍中盧瓊仙等人,宮女亦任命爲參政官員,其餘官員只是聊備一格而已。劉鋹認爲羣臣都有家室,會爲了顧及子孫不肯盡忠,因此只信任宦官,臣屬必須自宮纔會被進用,以至於一度宦官高達二萬人之多。”
衆人聽罷唏噓不已,“看來這個人還真的只是一個紈絝子弟出身,做不了大事!”靳長老感嘆道,“不過這個樊鬍子在這裡充當什麼角色。”
“後來將政事交給女巫樊鬍子,連龔澄樞和盧瓊仙都依附她,搞得是南漢上下政事紊亂。”曹王爺接着說道。
這時候祖范陽插話問道:“這樊鬍子當時一定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了。”
曹王爺奇怪地問道:“館主爲何對這個樊鬍子這麼上心?”
祖范陽答道:“不單王爺中了此人的毒,還有別的人也中了此人的毒,我感覺此人現在就在汴梁城裡,所以我一直在打探此人的消息。”
曹王一驚,“是什麼人也中過此人的毒?”
“亦跟王爺一樣的顯貴之人,但名諱請恕在下不能透露。”
曹王愣了一下,“本王失言了,這是別人家的隱私,小王不該多問的。”曹王喝了口茶又接着講,“大寶十四年,本朝大軍節節進逼,劉鋹挑選十幾艘船,滿載金銀財寶及嬪妃,準備逃亡入海;還沒出發,宦官與衛兵就盜取船舶逃走,劉鋹只好投降,南漢滅亡。而這個樊鬍子也不知所蹤。”
靳長老問道:“這個劉鋹就否就是用珠子穿了一條戲龍送給皇上,但被皇上取笑了一通的那位?”
這時候曹王也笑了起來,“劉鋹在南漢時,常置毒酒以毒殺臣下。降宋後有一日,被我朝皇上賜酒,劉鋹以爲要毒殺自己,因此大哭。宋太祖笑而取酒飲下,劉鋹大感慚愧。”
衆人聽罷也是哈哈大笑。
“什麼事這麼好笑呀!”這時候從堂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曹王一聽這聲音趕緊出去把一箇中年婦人接了進來,靳長老一是曹王的母親,趕緊起身和祖范陽一起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