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進到山莊正堂裡,賈東猴在外面心裡還在發抖,這時候裡面叫道:“子佩進來回話。”
賈東沒辦法,他想站在外面等皇帝一行人走了他好陪駙馬玩,因爲他聽館主說過這位駙馬很好玩的,但現在又叫他進去回話,他腦袋都疼了,但沒有辦法他只好惴惴不安地進到堂裡,進去他就跪下叩頭,哎!今天腦門都叩痛了。
“起來回話吧!”趙匡胤說道。
賈東站了起來,看到皇帝坐在上面看着他,“子佩,就以剛纔你說的醫治這個話題吧,你談談吧!”
賈東想這個可麻煩了,說不好就真的掉腦袋了,說好了又不知道打賞什麼要命的,不過都到了這一步了,只好硬着頭皮說一下了,“人的身體最重要的就是人的經絡,如果經絡如果不通人則百病生,一個人百病生主要有幾個原因,首先主要的原因是自己不注重自己的身體,每日飽食終日,晚睡晚起而又不好勞作,這些習慣都會造成人生病。”
“嗯,不錯,說到點子上了,繼續!”趙匡胤說道。
賈東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說的方向還是對的,“像這種生活習性不好的人,最容易患上消渴證,白虎歷節這一類的病,一旦患上就難以根治,但可以改好生活習性,頁這時候醫者可以通過藥石以及鍼灸推拿等方法幫助病人疏通經絡來控制病情,但醫都能做的也是外在的幫助,關鍵還要病人自己有無信心和決心去治。”
“對,人就怕不自知,總想別人能幫你做你自己的事,結果忘了主次。”皇帝不停地點頭。
這下賈東放心了,“其二就是情緒變化大的人也容易傷身,黃帝內經有怒傷肝、喜傷心、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之說,說明了人不要因爲外在的情緒影響到自己,任何事都需要一個度,否則傷身都不知道,醫者能做的也只是調節病人的五藏,讓病人的情緒得以控制,平衡病人的身體五行。”
“不錯,人的情緒最能影響一個做事,這個一般用什麼辦法來醫治,有無實例?”趙匡胤問道。
賈東想了一下,如果說什麼野史搞不好就說錯話了,不如我說一段戰國時的真實故事吧。
有一個郡守因爲思慮過度,造成了身體有淤血。華佗收了他很多禮,但不給他治病,還寫了一封長信來罵他,說他不仁不義。
其實這就是華佗的治療方法,一下子把郡守激怒了,怒則氣上,把他胃中淤血一下子全壅上來了,吐了幾口血病就痊癒了,這就是怒勝思。
趙匡胤聽完這故事,大叫一聲“妙!”
這一聲賈東沒聽清,嚇得撲通跪了下去,這時候趙匡胤發現自己失態了,哈哈一笑叫賈東起來,“各位對這個故事有什麼看法,說一下吧!”
這時候衆人一陣沉默,趙匡胤笑了笑道:“駙馬先說吧,算是拋磚引玉。”
駙馬起身行禮後道:“兒臣以爲醫者父母心,一時的良藥雖然苦口但是利於病,父皇是天下人的父母,父皇對臣下們的教誨都是對臣下的苦口良藥,一時的苦爲的是天下的利。”
趙匡胤微笑了點了下頭,又問身邊的一個人,“俞尚書怎麼看?”
“臣認爲做官不能爲自己的官位,而怕觸怒上威,只要是爲國爲民有利之事,就算觸怒上威也該犯顏直上。”
趙匡胤微笑道:“不錯!禁軍統領也說一下吧!”
旁邊站着的一個武將這時候趕快跪了下道:“小的見大人們都說得這麼好,小的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趙匡胤笑了起來,“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今天又不是在朝上,朕怒你無罪。”
跪在一邊的賈東這時候想道:“不愧是馬上得天下的皇帝,真是一代英雄,氣魄非凡。”
這時候那位武將裝扮的說道:“醫生做他該做的,郡守罵他該死的,病好了,大家也歡喜了,各做各的事就行了。”
衆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滿堂裡都笑得前俯後仰,趙匡胤笑道:“懷統領書讀得不多,但話卻說在點子上,天下人就當各司其職才能保天下安定,爲臣者安於本職,盡心盡力爲天下蒼生何愁天下不安。”他轉過着了下賈東,“子佩,大家都說了,你也別說什麼你的醫理了,給你說的故事也說一下你的看法吧?”
這時候的賈東也不知道他附的子佩怎麼回事,沒回應皇帝的問話,跪在下面不言不語,這時候站在皇帝邊的那位公公說話了,“跪在下面的小猴子,皇上問話呢!發什麼愣呀?”
“草民只是一介醫師,不敢隨便在皇上面前亂說。”賈東跪着說道。
“怒你無罪。”看來趙匡胤今天對這個小醫師還很感興趣。
“小的一介醫師,不懂什麼治國大事只知道,盡心竭力去對待自己的病人,就算是盡到一個醫者的本分了,但也不能因爲自己病人的病去作奸犯,科至於患者怎樣對待自己也就看自己本事多大了。”
“嗯!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還算有點自知之明。”趙匡胤點頭道。
這時那位公公又說話了,“皇上,這小醫師還真合君意呀!”
這時候賈東一聽不得了,趕快又趴下了,這時候趙匡胤又笑了起來,“真的是乖巧,不過疑心病到是很重,就怕朕把你給閹了,放心吧,朕不會這樣做的,好了,今天就說到這裡了,朕回宮了。”
這時候賈東聽到那位公公的一聲起駕深深地舒了一口氣,躲在了一邊跪着,頭也不敢擡。不多久一個聲音說道“起來吧!皇上已經走遠了。”
賈東擡頭一看而來是駙馬在跟他說話,“嚇死我了!”
駙馬哈哈一笑道,“皇上從來沒今天這麼高興,你的功勞很大,而且我看父皇很喜歡你。”
“差點被閹了,現在腿都還沒力氣。”
“誰叫你說話不注意了,以後注意場合了。”
“小的記住了。”
“好了,我們先去喝幾杯給你壓壓驚,然後我們今天下午上山去玩一玩。”
兩人邊說邊進到這座山莊裡,原來這裡是一處軍士的訓練營,一個很大的校場裡面擺着訓練用的石鎖,石臺之類的東西,這時候從他們後邊快速地跑來一隊人,爲首的一個大漢對着駙馬行禮道:“末將剛纔安排人手送皇上回宮,未能及時迎接駙馬,請駙馬恕罪!”
駙馬揮了一下手,“無仿事,劉校尉這位是我新請來教授各位治療外傷的醫師,姓薛名子佩,你們日常就叫他子佩吧。”駙馬指了一下賈東道。
這時劉校尉揖手,“薛先生好,我的兄弟們就差您這樣的醫師了,天天的訓練讓軍士們都有受傷,但一時都沒辦法醫治,大家也只得忍着,現在有先生來爲我們兄弟療傷,萬分感激。”
賈東趕快回答,“將軍這事還得謝過駙馬爺,他想到軍士現在的苦處帶小的來,小的也只是一介醫師,做點本職之事不足掛齒。”這時候附在子佩身上的賈東被他們的寒暄酸得牙都是要掉了。
這時候駙馬說道:“好了!好了!你們不用寒睻了,快給我們準備一點吃食到山上的涼亭,我跟子佩先說一會兒話。”
劉校尉行了個禮就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