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的時候,張化來叫賈東起牀吃飯,賈東起牀後吃過飯,然後檢查了一遍這些人做的藥膏,這時候金五吉問道:“先生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賈東掩飾了一下自己的神色,“剛纔駙馬叫我去問話,在哪裡喝了點酒有點上頭了,所以回來睡一會兒,醒醒酒。”
劉五吉又問道:“那今天先生就早點睡吧!先生還有其它什麼事要吩咐我們的?”
“你們把我要求你們記下的幾個穴位及功用背一下吧,明天我考一下你們。”
賈東安排完這幾個人的功課後就慢步走到了軍營裡,這時候的天色還未黑,夕陽照在操場上一片金黃,周圍的營房在夕陽下顯得寧靜,賈東信步走到了山莊外,在山莊不遠有一個小的亭子,賈東到了亭子上觀賞着這夕陽的光輝,正在這個時候有一個挑着一擔酒的人走到了賈東坐着的亭子裡,賈東一見到此人就知道是館主叫來跟他帶話的人。
那個人見到賈東後,坐在一邊喝水,偷偷地跟賈東說道:“館主叫你明天到飄香樓去見一面。”
“館主還有其它吩咐嗎?”
“沒有了。”
賈東起身就向山莊走去,到了山莊門口後見到山莊上寫有晉陽山莊四個大字,這時候賈東暗自慚愧,自己到這裡來這麼久,還不知道這個山莊的名,今天才看到。回到院子裡的時候賈東看到其他人都回屋休息了,他也回屋去點上了燈看書,到了夜裡的時候他滅了燈在慶上躺了一會兒,估計別的人都睡着了就偷偷從窗戶爬了出來,這時候他故意讓窗戶發出了一陣響動,然後他又從窗戶翻進了大理寺查案人員住的屋裡,躺到牀上一會兒他就睡着了。
到了夜裡子時,賈東聽到門外開鎖的聲音,幾個人進到了屋裡,賈東點着了桌上的油燈一看還真把他嚇了一跳,原來這兩個裝鬼的還真專業,黑色的外套站還畫了白色的人像,如不仔細看還真會以爲自己見鬼了,這時候符陵中拉開了裝鬼人的頭套,但賈東不認識,這時候符陵中道,“薛先生可以回自己屋裡安心睡覺了,今晚這事大家都不要聲張,我們明天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說完就把裝鬼的兩人嘴堵了,裝在麻袋裡叫人擡走了,賈東跟隨他們出來,翻進自己屋裡睡覺。
第二天起牀的軍號響起的時候,賈東跟院裡的其他人一樣早起,他在別人晨練的時候準備了一下今天要用的治病用具,大家吃過早飯後,賈東給張化等安排了功課後就出了山莊到石門鎮上去了。
賈東來到飄香樓後,小二見賈東一個人進來就引着賈東到了後院,這時候祖范陽正座在院子裡的石凳子上坐着喝茶,一隻小貓正在不停地玩耍館主腰上掛的玉佩,而館主只是看了那隻小貓一眼就沒管了,這時候他見到賈東進來招呼賈東跟他坐一起喝茶。
祖范陽給賈東倒上一杯茶後叫賈東把他到山莊裡的事情跟他說一遍,賈東就把他剛進山莊就遇到皇帝到後來捉鬼的事跟祖范陽細細說了一遍,祖范陽靜靜地聽他把話說完,然後坐在石凳上沉思良久,然後對賈東說:“子佩,山莊裡發生的事是針對駙馬的,所以你得跟那位符先生好好合作,把這事給了了。”
賈東一驚“針對駙馬的,這是怎麼回事?”
祖范陽道:“死一個醫師,按理說交給大理寺查辦就行了,儘管山莊裡訓練的人可能會進皇宮裡,但那也要經過層層篩選的,所以這些人也很聰明,讓山莊裡鬧鬼,搞得人心惶惶。”
賈東不解道:“這又跟駙馬有什麼關係?”
“山莊裡死一個醫師,駙馬可只用把此事往大理寺的頭上一推就行了,而大理寺最多就是一個辦案不力,但如果山莊裡案件查辦不了是因爲鬼魅之事就大不一樣了,因爲駙馬是監管這裡的主責,所以駙馬不論怎樣都脫不了干係。”
“可是駙馬是世家了弟,他的父親從周世宗時期就和當今皇帝在一起,什麼人敢去陷害他呀?”
“這些不是去害駙馬,這些人想找駙馬要一些東西。”
“要什麼東西?”
“要駙馬手中對山莊的監管權。”
賈東這下不明白了,“要那個有什麼用呀,駙馬不管了但也會選別的人來監管這裡,皇帝選什麼人這些人不一定能控制得了呀!” ★ тTk Λn★ ¢ o
祖范陽頓了一下道:“這個山莊說不重要也很重要,因爲皇宮裡巡防的人員多是從這裡選拔出的,所以這裡的軍士有很大的機率進到皇宮裡去。至於如果駙馬不再監管山莊了,皇帝會委派什麼人監管並不是很重要。”
“不是很重要?”賈東真有點不太明白了。
“此山莊的主要管理人還是皇宮裡的禁軍統領,駙馬是因爲他是右衛將軍,汴京周圍的軍事訓練、後勤等都由他管理,駙馬知道山莊的重要之處,所以對山莊也看得比較緊,而且駙馬從小就隨軍打仗,深知道軍事,所以這樣讓某些人不太自在了,他們的想法也就是別讓駙馬監管山莊,別的什麼人來他們都好打發了。”
“這麼說來駙馬只是因爲對軍事太熟而讓某些人不太舒服?”
“這只是一個方面,山莊裡還有秘密不想讓別人知道。”
“什麼秘密?”
“這就要你去挖了,不然我把你放山莊裡做什麼!還有就是你這幾天在山莊裡有什麼發現?”
賈東想了一下,“到是有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跟我學習的人中有兩個人有一點虛火上衝,我當時沒在意,後來我見他們跟別的人一樣有節奏的生活就覺得奇怪。”
“說明這兩人經常夜裡不睡,有可能跟你一樣晚上跑出去鬼混。”
賈東白了一眼館主,“當初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山莊的進出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需要腰牌的。”說完他把自己的腰牌拿給館主看。
祖范陽看了一眼賈東手中的腰牌也沒接,叫他收好,“還有別的事情沒?”
“還有就是這兩天找我治傷的軍士都受的是戰傷。”
“這到是奇怪了,周圍沒戰事,這些人都是這裡長期訓練的,你能看出是什麼樣的開口傷的嗎?”祖范陽問道。
“依我看這些人受的傷多是刀劍之傷,也有弓弩傷,但我想山莊裡除非有直刀實劍的搏殺,不過也不會有人下這麼重的手。”
這時候祖范陽一時也想不出這些人的傷是怎麼一回事了,“子佩呀,這山莊裡有什麼人可以隨便調出軍士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跟駙馬和符先生說過此事了。”
這時候小二叫他們二人去吃飯,福范陽道:“走吧!我們去吃飯。”
“嗯,肚子也餓了,多來幾條魚才美。”
“你跟魚有仇呀!”祖范陽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