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陵中笑了笑,“看來是瞞不過薛先生了,這些人現在急於找到他們失蹤的同夥,以便知道我們審問出了一些什麼,所以他們現在會行動起來是必然的,我跟先生在鎮上再等一會兒,他們的人必定還會有行動。”
“符先生早就安排好人手了?”
“這些人接到馬三的上報後一定會來人到我們提審之處去查看,但這時候我們的人早走了,但還是會留下一點線索給他們,而這些人急着去找他們的同夥,一定會找這個鎮上的耳目去詢問,我的人就好跟着他們走,把他們的暗樁都記下來。”
“符先生好心思呀。”
“薛先生也不差呀,我把馬三放的時候薛先生就知道我的打算了,否則薛先生剛纔還急着要回去,但這時候反而叫我到這裡來吃飯,不就是讓我有時間在這裡指揮手下人嗎。”
賈東一愣,“符先生目光如燭,佩服!”
這時候符陵中看了一下天色,“想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山莊去吧。”
兩人走出了石門鎮,天氣已是夕陽斜下,路上這斜陽照在路上,一片無限美景在眼前,符陵中不禁感嘆,“夕陽斜下照歸途,山花低語無旁人。悄然寒風隨夜至,獨我挺立看風雨。”
賈東趕快鼓掌,“先生好詩。”
符陵中看了下賈東,“這幾年官場不如意,出來走一下感覺心情舒暢。”這時候他們的前面走來一個白髮婦人,穿一件顏色退得發白的補丁衣裙,手裡拄着一根竹根,走到他們的不遠處,一不小心摔倒在地,符陵中看到後趕緊上去扶這位老婦人,賈東跟在他的身後,當符陵中快走到這位老婦人的前面時,賈東一把抓住符陵中的手就往前拖。
符陵中不解道,“薛先生這是何意,老婦人摔倒起不來,我們當扶他起身,先生爲何不幫忙,也不讓我去扶她?”
賈東這時候並不言語,拖着符陵中向前走,而符陵中又是一介書生,根本就掙不脫賈東,只好隨着賈東走,這時候倒在地上的婦人淒涼地叫道:“你們扶一下我這個老婆子吧,我這一下摔得可不輕,起不來了!”
這時候符陵中還想回頭去扶這位老婦人,但他就是掙不脫賈東的手,沒有辦法只好被賈東拉着向山莊的方向走,正在他想問賈東爲什麼這樣做的時候,前面出現了兩個大漢將他們的去路擋住了,其中一個大漢道:“薛先生好眼力呀!但不知先生是怎麼看出那個婦人是裝摔倒的?”
賈東跟符陵中回頭看了一下,後面那個摔倒的婦人和另外兩個大漢在他們的後面堵住了他們的退路,這時候賈東看了一下形勢把自己不利,他拉着符陵中退到道路的一邊,“她裝得很像,開始的時候我也被騙過去了,但走近一看我就知道了。”
說話那個大漢有點不解,“你看出什麼破綻了?”
賈東道:“說出來就不值錢了,還是等你們把我倆抓個到手後再問也不遲。”
那說話的大漢哈哈大笑,“看來先生是明白人,我們只好得罪了,上!”
這時候這五個人就向賈東和符陵中兩個圍了上來,賈東把符陵中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從腿上抽出了一把短刀,這可是他師父回來的時候帶給他的禮物,今天派上用場了。這時候一個人見賈東兩人是書生打扮,想他們只是讀書人,就從側邊衝了上來,想一下就把他倆擒獲,但這人推算了,他不知道厲害,只見賈東把身子一側,這人就撲了個空,賈東順勢在這人的脅下劃了一刀,這人撲空後還想再撲上來,這時候他的同伴一把就將他拉住了,這時候他才感到自己中刀了。
賈東這一手讓其他的着實吃了一驚,他們來的時候以爲只是抓兩個書生,沒想到眼前這位薛先生深藏不露,幾個人一時被賈東給鎮住了,都不敢衝上來,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那位假摔的婦人拿着竹根衝了上來,一交手賈東就知道這位婦人不簡單,她手中的竹根就跟毒蛇一樣,專攻賈東身上的大穴,這時候剛纔說活的那位就偷偷地向賈東身後的符陵中走去,這時候賈東心裡一驚,他一時對付那婦人忙不過來,這時候如果他們抓住符陵中自己就不好辦了,這時候符陵中看到那大漢向自己偷偷走過來,他急中生智,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迎面就向那人撒去,那人沒想到符陵中來這麼一手,一個不小心被泥砂撒到眼睛裡去了,他護疼就叫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這時候那個婦人聽到同夥叫了一聲,一下分心被賈東找着機會在她肩膀上深深地紮了一刀,她尖叫一聲退了下來,這時候賈東乘機在被符陵中撒土迷了眼睛的那大漢的背上紮了一刀。
一時間形勢扭轉了,本來這五個想是抓兩個書生沒有多難,結果才幾個回合就有三個人掛彩了,這時候賈東笑道:“我是醫師,要不要我給你們治治?”
這幾人見當下的形勢不利,趕緊扶着受傷的同夥逃了,賈東不敢去追這些人,他怕符陵中有危險,兩人也顧不得許多,趕緊往山莊走去,這時候符陵中說道“薛先生好手段呀,若不是有先生在,今天我命休矣。”
賈東笑道,“他們今天不要先生的命,他們是來抓先生的。”
這時候符陵中也回過神來了,“對對,他們今天就是來抓人的,只是先生是怎麼看出那婦人是假摔在地的?”
“最初的時候我也是被她騙到了,但她走路的時候我感覺這個婦人兩腿有力,剛纔那一摔也不是很重,但爲什麼起不了身,我隨先生走近後發現她臉色紅潤,肌肉結實,我就知道這裡一定有問題,所以我趕緊拉着先生走。”
符陵中有點不解,“看她的臉色先生就知道她的身體情況?”
賈東道:“醫者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診病的時候就是要望其顏,聽其聲,問其病,切其脈,行醫這幾年我跟師父也學到了一些。”
“和薛先生在一起真是受益匪淺,以後得多向先生討教。”
賈東趕緊道,“符先生那裡話了,我只是一個醫師,這些東西只是我學以致用罷了。”
這時候符陵中也算是平靜下來了,他又問道,“先生這身功夫也真了得,只幾下就傷了他們三個人。”
“我們這些人走江湖會幾招防身,如果上山採藥也得會幾手防猛獸。”
兩人快步走回到了山莊,這時候符陵中長舒了一口氣,賈東正要跟他告辭,他把賈東拉住道,“先生別急着回去,今天的事我兩個先跟駙馬回覆。”賈東一聽也有道理,就跟着符陵中去見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