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範是這時問道:“你今天怎麼跑這裡來了?”
賈東笑道:“我想吃魚了,就溜這裡來了。”
“你少廢話,不說實話當心我收拾你。”
賈東一愣,趕緊說道:“那個殺害李醫師的兇手巴炎逃脫了,駙馬叫我到這裡來查探他的去向的。”
祖范陽點了下頭起身要走,賈東趕緊問道:“館主不吃了飯再回去嗎?”
祖范陽看了賈東一眼說道:“我看你的吃相就飽了,算我倒黴,本來想今天偷閒到這裡吃一頓,安靜一會兒,沒想到遇見你這個餓死鬼,我還是回去吃吧!”說完就起身走了。
賈東才懶得理他,叫小二給他上了幾樣好菜,一個人在這飄香樓後面的院子裡胡吃海塞地脹了一頓,找到小二安排了些事情後心滿意足地出了飄香樓。
賈東正想在石門鎮閒逛一下,這時迎面走來一箇中年人,把手放在胸前給賈東做了個手勢,賈東一見這人是土系的人,就給這人回了個手勢,沒想到那人示意賈東跟他走,賈東只好跟着這人走進一個小巷子,這時候賈東心裡一陣發毛,上次他就是在石門鎮被範順給抓住還差點丟了小命,這時候見到這幽靜的小巷子不由的擴張了他心裡的恐懼。
不久兩人來到一間民房,從堂裡走出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頭髮雪白,長鬚及胸,身着白色紫邊長衫,賈東見到這位趕緊抱拳行禮道:“晚輩見過南門堂主。”
只見這位南門堂主回禮道:“薛管事有禮了!”
兩人寒暄一陣後進到堂內,賈東見這屋內掛滿了字畫,一套精緻的木質傢俱散發着時間的印跡,兩人坐下後南門堂主說道:“薛管事可是從晉陽山莊來?”
賈東點頭道:“晚輩正是從山莊來,不知堂主有何事。”
南門堂主摸着下巴上的長鬚道:“近聞這晉陽山莊內出了大事,我想請教薛管事一二。”
賈東愣了下說道:“山莊內上月出了一樁殺醫命案,當下此案已破,但今日此案的元兇卻在押送的途中乘機逃脫。”
南門堂主坐着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聽說這樁命案涉及到一個人,而這人又是前南漢劉鋹的十幾條寶船,而這批寶物中有幾卷黃帝內經,我不用多說薛管事應該知道這黃帝內經的價值吧?”
賈東點頭道:“這黃帝內經是我們人跡中人發誓保護的聖物,保證內經的周全是我等的職責。”
這時候南門堂主臉上露出了笑容,“薛管事沒忘我等身在人跡中的職責,這是好事,黃帝內經自成書以來命運多舛,幾經變故後流失民間,至今也未能重新聚首,我們土系也在皇宮裡翻查多年,也沒有見到一件真卷,我也是在皇宮裡聽人提起那個劉鋹剛纔是收集到了一些,但又隨着南漢政權的陷落也失去了消息,這次我也聽到消息後就到這裡來打聽。”
賈東聽這位土系堂說話直截了當,他也就爽快地說道:“我們各堂只要不自己有私心,將此聖物交付於六陽,也就不怕人跡成一盤散沙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南門堂主眉頭一皺,正在考慮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聲音說道:“水系單堂主求見南門老爺子。”
南門堂主見狀,只好叫人打開了門,只見門外站了三個人,爲首的是一個約二十來歲的青年人,全身短衣短褲,頭上戴着一頂斗笠,一眼看來就像是一個剛從田裡歸來的農戶。南門堂主趕緊上前去迎接,不久把這人帶進屋裡來,也跟賈東寒暄幾句後,這位單堂主說道:“今日我等得知薛管事在這裡,所以特來拜會。”
賈東正要回禮的時候門外又傳來敲門聲,原來是火系的計堂主也隨後到了這裡,賈東見這位火系堂主體壯如牛,全身一副商賈打扮,見到賈東就張嘴說道:“聽說薛管事得到了劉鋹寶船的下落,我等想請管事告知一二。”賈東心裡直感覺到這位堂主跟他們的堂號一樣的,火急火燎的,他正想張嘴說話門外又傳來敲門的聲音。
不久木系的勞堂主也進到了屋內,賈東見五行堂的金、木、水、火、土的人都到齊了,但說道:“各位堂主今日的來意我也知道,但此事我還需稟報我們金系的堂主纔可定奪。”
火系堂主最是急躁,張嘴便說道:“薛管事在就可代表金系堂了,情況我們今天也都是請教管事一些小事,沒必要驚動貴堂主了。”
賈東無奈地搖了下頭說道:“我也僅是一個管事,堂裡的大事還需要我們堂主定奪,請各位堂主不要爲難在下了。”
水系單堂主說道:“薛管事此話怎講,我等只是來請教點小事,何來爲難一說?”
賈東聽這位單堂主還真了不得,一句話就把自己逼到了牆角,賈東無奈地說道:“看來各位都是來找在下的,請問各位有何事找在下?”
計堂主這時說道:“聽說薛管事打聽到劉鋹寶船的下落,我們都知道劉鋹手裡有幾卷黃帝內經的古本,煩請薛管事將內經的下落告知我等。”
賈東搖頭道:“我不知道計堂主說些什麼,但我到是有一事不明白。”
南門堂主說道:“薛管事有話直說!”
“請問各位堂主是否打聽劉鋹寶船的線索?”賈東先把這些人的口徑統一起來。
在座的幾個堂主沒料到賈東來這麼一手,大家一時間都沉默了,還是這個火系的計堂主最真爽,“我等看中的不是船上那些寶物,我們只想得到劉鋹搜刮的黃帝內經。”
賈東也不動聲色,“請問各位堂主也是這個意思嗎?”賈東也很聰明,他怕其中什麼人不說話,到後來又提出什麼怪問題來。
賈東這一問到是把剩下的幾位堂主給問住好了,剩下的幾位沒辦法,只好都同意火系堂主的說法,賈東見狀說道:“既然大家都是爲了黃帝內經而來,那麼得到這些內經後大家準備怎麼辦?”
計堂主這時說道:“薛管事怎麼如此多事,問這問哪的!”
賈東笑道:“計堂主說的能代表其他堂主所想嗎?”
計堂主被賈東這麼一激,立即就火冒三丈,“你一個小小的金系管事,難道不懂規矩了嗎?竟敢這樣跟我等堂主這樣說話。”
賈東立即起身向四位堂主行了個禮後說道:“看來各位尊長面前說話小的資格還不夠,我還是去請我們堂主來跟大家說話吧!”說完起身想走。
計堂主被賈東不軟不硬的釘子這麼一碰,一拍桌子就起身想喝斥賈東,但這時候木系的勞堂主正端起一杯茶想往嘴裡遞,冷不丁被計堂主這麼一拍桌子,茶水撒了一身,這下勞堂主可不幹了,“你這個暴脾氣的計堂主,什麼話都給你說完了,我們都還沒說話你就在趕人了。”
南門堂主見狀趕緊招呼賈東回到座位上,賈東也就順階下梯,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勞堂主把自己身上的茶水抹乾淨後說道:“我想薛管事已將劉鋹寶船的下落告知了貴堂主,我想黃帝內經是人跡裡大家共有的聖物,所以我等也想幫助金系堂主找到內經。”
賈東回答道:“勞堂主有所不知,如果我有寶船的下落,金系的人早就動了起來了,而大家也都會直接去找我們堂主了,也用不着找我這個小小的管事了。”
火系計堂主再也受不了賈東的慢條斯理的態度,站起身來就向賈東胸前抓去,但這次他沒想到賈東的身手可不是一般,只見賈東起身迎着計堂主伸來的手就擋了過去,只兩下就把這位計堂主給摔到了地上。
堂外的兩個火系弟子見堂主吃虧,趕緊衝進屋來就跟賈東交上了手,但賈東跟牛團練學的實戰招數還真的好用,不用幾下賈東就把衝進來的兩個火系弟子打翻在地。
就在這時有人怒吼一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