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名非常神秘的老者,神采奕奕,精神抖擻,他的雙眼凹陷,瞳孔烏光,卻是有着一縷縷幽光閃爍,他持着柺杖,雙眼似鷹騖般持續不停的掃視着周圍,顯得若有所思,隨後他的右掌一翻,一枚鏽跡斑斑的古鏡置於掌心,只見老者口唸誨澀咒語,頓時咬破舌尖噴出口血跡置於鏡中,剎那間有着淡淡的白霧浮出,非常玄妙!
“這是一枚過去鏡,能夠讓從前的一幕幕無所遁形!”老者自言自語,他的雙眼灼灼的盯着鏡中,白霧消散過後,隱約間能夠看到一條曼妙的身影,身着白色紗布,冰肌玉骨,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她的雙眼宛若星辰般明滅不定,清澈閃亮,一舉一動都渾然天成,充滿着神奇,讓老者心裡感到放心,收起古鏡後他示意衆人再次前進!
弒神陣所在的地方依舊是那平凡的一幕,但就在他們進入這一方山林間的那一刻,身着灰衣的老者卻是眉毛緊皺,本能的感應到一股不安的情緒,但仔細察看卻沒有絲毫髮現,令他心裡極爲疑惑!
“轟隆……”但就在他們徹底的進入那一處羣山環繞的地方之時,整個天地彷彿在這一刻徹底的變幻,一股蟄伏中的殺氣彷彿徹底的被激活,令人毛骨悚然!
“轟轟轟!”“轟轟轟!”
一座座大山彷彿凝聚成了一股可怕的陣紋,殺氣也隨之暴漲,魔蚣以源靈術勾動源天脈絡,以山川地貌爲陣紋,以天地爲棋盤,佈置下如此可怕的殺戮法陣,其中更是繼承了弒神陣的威力,縱然是神靈來了都得費力,一道道似電芒般的光刃不斷的縱橫交錯切割,慘叫聲迴盪雲間,令人發毛!
“退!快退!”灰衣老者面色驚變,他高聲呼喊,不斷的寧靜弟子後退,但被激活的源天脈絡卻是沒有因此而終止,弒神陣的一部分威力徹底的爆發,能夠弒神的存在如今盡皆將天運教的修士所屠戮,縱然他們擁有可怕的防禦禁器也抵擋不住地勢的衝擊,禁器寸寸斷裂,就連修士的肉體也被徹底的覆滅成一團團血霧,無一倖免!
“啊……”灰衣老者徹底的發狂,他披頭散髮,整個人目眥欲裂,面色驚變,他的心裡彷彿有種明悟,這是一個等待了他們好久的陷阱啊!
“咻咻咻……”一道道可怕的光弧不停的肆虐衝擊,灰衣老者不斷的往外逃竄,極力的想要逃離這一方區域,他毛髮送傘,沒有想到如此可怕的場面被他所經歷,他的渾身佈滿了一條條深可見骨的強勢,血流不止,猶如成爲了一個血人,連衣袍都被沁染成了血色。
“逃!!”灰衣老者如今的念頭,不斷的運轉神力,亡魂皆冒的逃竄,但任他有千變萬法,弒神陣依舊如是,以浩大山川爲陣紋,威能滔天,轉瞬間那似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便是將他逼回,噗嗤一聲,一道摧枯拉朽的光刃將他的腿腳徹底的割裂,身形踉蹌的倒地!
“噗嗤噗嗤……”倒地着地的他還未有絲毫動作,另外無數的光芒徹底的將他撕碎,縱然是那想要逃竄出手的元神也在不遠處被覆滅,最終化爲了一聲不甘的嘶吼後歸於平靜,唯有濃烈的血腥味在飄蕩……
“噝!”中央天宮內的寶殿中,戰王與老侍衛面色驚駭的凝視着墨離,心裡感到前所未有的震驚,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皇如今領跑來了這一手,將天運教的人馬都徹底的覆滅,特別是那可以屠戮尊者的恐怖,令他們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走!”墨離微微一笑,他們腳踏祥雲,猶如化爲了一道美麗的流光來到了這一片天地的不遠處,頓時能夠感受到那一股氣息的慘烈,就連血霧也經久不息,極具震撼!
墨離一馬當先,他的手掌朝着前方拍打出幾道神秘的術法,整個天地的山川地貌徹底的歸於平靜,所有的脈絡也再次迴歸於地底下,墨離再次來到場中,只見地面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熱血灑地,而令他們震驚的是這每個人的修爲都不弱,能夠成爲一方翹楚,如今卻盡數的埋葬於此,不免令人感到悲慼!
戰王和老侍衛他們早已不知道說什麼,那是激動,至少能夠爲王朝減輕了許多壓力,他們收拾殘局,將諸多儲物袋盡皆收回,而墨離則是運轉源靈術,以其獨特的手法再次改造移動這一方天地,而這裡瀰漫的濃烈血腥也被墨離以獨特的方法盡數的沒進地面,整片天地再次變得極爲平靜,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他們再次回到了古都內,而神王依舊在宮殿之內,若他不想要別人知道,整個荒域都沒有人能夠知曉,而現在的那一處山嶽卻是依舊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但每一次的攻擊卻是鎩羽而歸,甚至於喋血,原本高亢的情緒低落到了極致,他們雖然眼紅,但面對着能夠屠戮尊者的陣法他們沒有絲毫辦法,縱然是當代奇人來此也無計可施!
這是帝紋,涉及到了許多不爲人知的意境,遠非這一代人能夠理解,漸漸的,他們敏銳的感應到山嶽裡真的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復甦,震驚的令諸多勢力都遠退,甚至於一些勢力早已退出,將目光轉移到了大夏王朝,因爲他們敏銳的感覺到這暴風雨即將要到來,這域外修士並沒有得到古葬帝尊的物品,但他們的目標卻是瞄準了王朝這一邊,如今風雨飄搖,亂世已起,縱然是王朝也無法獨善於身,必將被捲入可怕的漩渦之內!
墨離沉默不語的坐立在寶座上,他無悲無喜,看不出有絲毫情緒,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思放在了哪裡,眸光彷彿能夠洞穿萬古,直衝那神秘的上界,卻依舊是無法捕捉到有什麼令他嚮往的東西!
而不死山卻是傳來了他父母的消息,如今在這敏感時期這絕不是尋常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謀劃了許多,他雖然不瞭解他的父母,但血濃於水,他不相信他的父母會那麼絕情,要不然當年也不會爲了他而大鬧石府,這其中一定有不爲人知的隱秘,而且還是那種鮮爲人知的驚天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