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什麼淡呢!”
陸荏一把拍下某隻的手,佯裝怒氣地警告道:“你家爹媽教你逮誰都管叫小媳婦呢?死開去!”而後她側過頭,對着許光譯尷尬一笑:“許老師,你別見怪,我倆瞎胡鬧慣了,他這人一向沒什麼講究。”
“無妨。肖燁然信奉放浪不羈愛自由,世人皆醒他獨醉。我已經習慣了。”許光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看向肖燁然的眼神就像是看向幼孩般的無可奈何。
但這種眼神嚴重刺激到了“幼孩”本人:“老許,你這是什麼眼神呢!拿我當精神病患者招呼還是怎地?”
原本陸荏倒是沒有關注到兩人的互動,被肖燁然這麼一嚷嚷,她想,就算是人家許光譯起初沒存這份心思,現在也不得不給他貼上“特殊人羣”的標籤。
這人怎麼就學不會“人艱不拆”的低調呢?
“肖燁然,你當人家許老師跟你一樣無聊啊?”陸荏一個婉約的白眼甩過去,花蝴蝶內傷更甚。
“荏荏,你嫌棄我?你現在竟然爲了這廝開始嫌棄我了!說好一起到白頭,你卻偷偷焗了油......心塞塞!”紅光滿面的肖燁然實在做不出臉色煞白的慘狀,只得以手遮眼作委屈模樣,“聲淚俱下”地控訴陸荏的“無良”行徑。
這一次,陸荏的白眼改走“豪放派”路線,簡單粗暴地直直砸向賣力演出的“肖媳婦”:“說得好像我從前不嫌棄你似的。”
“啊!這日子沒法過了!”狼嚎聲立馬在樓道間響起,接踵而至的是肖燁然聲嘶力竭的控訴:“許光譯,這個月的房租水電網費外加吃穿生活費,加倍沒商量......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我需要靜靜地睡覺覺。別問我‘靜靜’是誰,也別去琢磨‘覺覺’是誰......”
遭受巨創的某人踩着小碎步、晃着鑰匙圈、一步三回頭地去花花世界尋找安慰去了。留下一臉黑線的兩人在風中凌亂得徹底。
“額,許老師,你真的要默默忍受包租公的無良剝削?”陸荏在三秒鐘之後回過神來,一臉同情地看向許光譯。
許光譯聞言,聳聳肩,略帶自嘲地迴應道:“貌似是這樣。”
原來許光譯在三天前就搬了過來,只是陸荏最近忙着培訓,白天時間裡壓根兒沒在公寓裡落腳,晚上回來後也是倒頭就睡,因此對於他們公寓人員配置的更新情況不甚瞭解。
但是這樣一個“靜若處子”的男神和那樣一個“動如瘋兔”的男神經病住在同一間公寓,詭異得很吶!
隨着許光譯的入住,他們這一層的三間住房齊齊滿員,雞飛狗跳的同居生活也正式拉開帷幕。
這天,沈玖熙早早地上班去了。
陸荏懶懶地從牀上爬起來,起身來到廚房準備拾掇自己的早餐。
她看到冰箱裡沒多少存貨,且紙巾、洗衣液等日常用品也快用完了,而沈玖熙是忙得連星期幾都會忘掉的人,估摸着一時半會兒也關注不到這些小事上來。反正今天休息,自己是閒人一枚,幫着家裡置辦生活必需品自是義不容辭。且她到這邊這麼久了,還沒正經逛過街呢,今天恰好可以藉機到大城市裡溜達溜達,何樂而不爲?
心動不如行動,陸荏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打扮得不至於有礙市容後就出發了。
只是,來到沈玖熙之前提到過的大型商場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果然,大城市就是不一樣,商場也出奇的高端。
這麼大,就是給她逛上一整天也不見得能看齊全吧。當然她明白,這不過是鄉下人上不了檯面的感慨。哎,誰叫他們城裡人會玩呢?只盼尚爲土包子一枚的自己能快些適應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