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是不是感情受挫折了?而且,這十隻兔子,你從哪裡分出姓別的?”吳翻疑惑開口。
柳天搖了搖頭,道:“我們可以換個角度理解這十隻兔子。其中大兔子可以理解爲兔子中的最高權威,類似一座城城主之類的存在。二兔子則是大執事。那麼大兔子死了,他自然要去瞧一瞧。之後忽然說五兔子死了。他是怎麼死的?兇手究竟是誰?”柳天一邊回答,一邊詢問。
紫荒揮了揮手:“別看我,我如果知道五兔子死了,還用問你。”
柳天淡淡一笑:“暫且不說五兔子怎麼死的。先看九兔子的反應。從它得知五兔子死後嚎啕大哭,可以看出,它同五兔子的關係非同一般。而按照常理,只有女子才喜歡哭。所以,這九兔子一定是母的。”
紫荒和吳翻一聽,皆是雙眼冒光,吳翻更是豎起了拇指:“師弟,高!一言驚醒夢中人。聽你這麼一說,這九兔子還真是母的。它和五兔子,戀人的可能姓非常高啊。可是是誰殺了它呢?”
柳天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太清楚。是情殺,就得看誰有殺人動機。應該還是從大兔子病了開始推理。”
“那我們就開始一步步推理吧?”
紫荒和吳翻都是皺眉,隨後開始自言自語。
“照你這麼說,大兔子病了,你說大兔子是類似城主的人。如果城主病了,自然是執事去照看,然後尋藥治病。可三兔子拿到了藥,四兔子都開始熬藥了,這五兔子怎麼死的?說死就死了。”
兩人實在想不通這之間的關係,但他們的推理卻讓柳天回憶起來了一點東西。
“你們說,如果五兔子不是無緣無故死的。而是被當成藥引殺害了呢?”
柳天的話像是一面警鐘,不停在紫荒和吳翻腦海裡迴響。
“當成藥引!當成藥引!”紫荒不停輕喃,隨後一拍腦袋瓜,“對了一定是當成藥引。柳天,你實在太聰明瞭。用人命最藥引的丹藥本就不少,這五兔子忽然死了,肯定是被當成了藥引。這麼說來,兇手是大兔子!一定是大兔子沒錯!”
紫荒很快推理出兇手是大兔子,是他要了五兔子的命。
柳天搖了搖頭:“兇手不大可能是大兔子。大兔子如果想要五兔子的命,哪裡需要裝病?而且,大兔子這樣有權有勢力的存在,他想要一個女人,不就一句話的問題。”
吳翻贊同的點了點頭:“師弟這話我贊同。大兔子那個階層,要什麼女人沒有,一句話就能霸王硬上弓。”
紫荒卻不服氣,冷哼道:“誰說不可能,大兔子是可以霸王硬上弓,但估計他顧及顏面,知道九兔子和五兔子相愛,他心生妒忌,所以才用計謀殺害五兔子,讓九兔子死心。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吳翻一聽,也覺得大有道理,撈了撈頭,道:“那兇手究竟是十兔子還是大兔子。”
“那個……我可以發表我一下我的意見嗎?”
邱伶兒的聲音忽然傳來。
“伶兒姑娘(妹妹),但說無妨。”紫荒和吳翻都點了點頭。
邱伶兒伸出兩根手指頭,道:“二兔子,我認爲是二兔子殺害的五兔子咧。”
柳天三人都是好奇:“爲何是二兔子。”
“很簡單咧。這首童謠說大兔子病了,就一定是病了。大兔子病了之後,二兔子就成了權勢最高的兔子。肯定是二兔子愛上了九兔子,九兔子卻同五兔子相戀。二兔子一直想找機會除去五兔子,大兔子病了,它就尋到機會了。它肯定說需要活兔子做藥引,之後選中了五兔子。這樣一來,也算排除了情敵。”
邱伶兒一邊說一邊比劃,好像身臨其境看見五兔子死亡了一般。
吳翻和紫荒聽後都沉默了,邱伶兒的解釋似乎比他們的解釋更有道理。
良久兩人幾乎同時說道:“還是伶兒姑娘(妹妹)的解釋好一點。那我們可以告訴霓裳姑娘答案了。”
兩人剛想大喊,柳天卻搖頭:“不可!如果答案真是這樣,六兔子、七兔子、八兔子甚至十兔子,根本沒有出場的必要。但它們既然出現了,就一定有聯繫。容我仔細想一想。”
柳天清楚記得答案是十兔子,自然不會認可邱伶兒的答案。
邱伶兒嘟着嘴:“天哥是壞人,人家推理得這麼仔細,你還要挑剔。”
柳天沒有接口,而是皺眉苦思冥想,這之間一定還有什麼細節是他沒有思考到的,良久他緊皺的眉頭才緩緩鬆開:“對了。一定是這樣。”
“哪樣?你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紫荒和吳翻都是一驚。
柳天點了點頭:“嗯,終於將思路理清了。兇手的確是十兔子。”
“怎麼說?我們洗耳恭聽。”
柳天喝了一口茶,這纔開口:“其實,伶兒的解釋沒有錯。但她的解釋讓十兔子的出現是多餘的。十兔子問九兔子爲什麼哭?不就是在故意裝傻,想要討好九兔子嗎?它在是那個暗戀九兔子的人。它不過是借二兔子的手殺了五兔子。這分明是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三人都是一愣。
“的確是借刀殺人。喜歡九兔子的其實有三隻兔子,二兔子,五兔子還有十兔子。此次大兔子生病,需要活兔子做藥引。十兔子便在旁煽風點火,讓二兔子用五兔子作爲藥引。二兔子原本就喜歡九兔子,聽了十兔子的話,自然照做。於是派出三兔子去擒獲五兔子。而這三兔子的身份,可能是一位殺手。”柳天眼中精光閃爍,經過四人的推敲分析,他腦海裡已經將整個推理過程完全回憶起來。
“三兔子是一位殺手,是二兔子派出去取藥的?”紫荒和吳翻覺得這故事越來越離奇了。一首簡單的童謠,居然成爲暗藏驚世殺機的推理題。
柳天絲毫不在意二人的驚訝表情,淡淡一笑,道:“正是如此。而且,大家注意到沒有。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擡。請問,一隻兔子怎麼擡?這一句分明是六兔子被擡的意思。也就是說,六兔子也死了!”
“六兔子也死了?怎麼死的?”吳翻和紫荒逐漸聽得入神,這推理簡直太神奇,可謂神奇得離譜!
“很簡單,五兔子肯定也有朋友。當時三兔子擊殺五兔子的時候,六兔子正好在場。三兔子一不做二不休,將六兔子也擊殺了。不過,這一幕剛好被七兔子八兔子看到,但他們礙於三兔子兇殘,而且四兔子都沒有吭聲,只是乖乖熬藥,它兩隻兔子也就沒有將這事情捅破,而是挖的挖坑,埋的埋。五兔子做了藥引,根本不可能埋,被埋的實則是六兔子。九兔子之所以哭,是猜到了五兔子被殺死做了藥引。而十兔子出口安慰,是想要趁虛而入。”
柳天將一切推理得清清楚楚,十隻兔子之間的等級,關係交代得清清楚楚。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
紫荒三人好半天才在腦海裡面將柳天的推理理順。這一理順,三人才如同醍醐灌頂。
“柳天兄,你簡直是高人啊!這樣一首童謠被你推理出來,成爲了一宗錯綜複雜借刀殺人的兇殺案,可謂是步步殺機啊!佩服,佩服!”
紫荒明顯是認同了柳天的推理,因爲只有柳天的推理將十隻兔子全部計算在了其中。很明顯,十隻兔子彼此之間是有等級的,大兔子權勢地位最高,二兔子其次,十兔子無論地位、權利、實力都是最弱的。他想要橫刀奪愛,只能藉着大兔子重病,想出這樣一個借刀殺人的辦法!這樣一來,在九兔子眼裡,謀害五兔子的是二兔子,自然不會再搭理二兔子,十兔子正好趁虛而入,在九兔子最需要關心的時候,俘獲美人芳心!
這一招借刀殺人,實在是——高!
“各位官人,時間快到了,不知道有答案沒有。”
此時,霓裳的聲音傳來,動人不已。
柳天朝臺上一看,頓時一驚,不知不覺中,香已經燃到尾部。
“柳天兄,這答案是你想出來的,你回答吧。”紫荒的聲音傳來。
柳天點了點頭,也不推辭,然則他還沒開口,一樓的一位青年俊傑大喊道:“兇手是十兔子!”
聲音乾脆,不停迴響。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說話之人身上。
這是一位青年,大約二十五六歲,長得略微清瘦,雙眼充滿神光。
“我靠!這人居然也猜出了答案?”吳翻和紫荒面面相覷,這推理過程簡直離譜到極點,居然還有第二人推理出正確答案。
“看來人外有人啊。”
柳天也是嘆了口氣,他之所以能推理出答案,完全是因爲他早就知道答案,腦袋中又有模糊的印象,才能成功推理而出。
“不知道這位官人爲何說十兔子是兇手?”
霓裳的聲音第一次有了波動,如水的眸子閃爍,盯着前方的青年。這道題有多難,她比誰任何人都清楚。放眼整個九州,幾乎沒有人能答出第二題,卻沒想到這題在良州一個小城被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