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鴉接着說:“這件事對戀囚童刺激極大,尤其是他妹妹的死。從那以後,戀囚童更加瘋狂地獵殺政治要員,每次拿到目標的頭顱之後,他還會將他們的妻兒擄走,裝進籠子帶着到處跑,手段極爲殘忍。”
懸鴉深深嘆了一口氣,流露出幾分惋惜。“那傢伙和凋魂門螺一起上船時,手上還拖了一個裝有活人的鐵籠。如果說戀囚童的這種行爲是遭到了上帝的詛咒,我覺得他現在的所做所謂,已經是在詛咒上帝。”
這會兒,我才明白過來,從船上回到公寓的杜莫,爲何如此懼怕凋魂門螺,感情這個黑亮的科多獸看到了那個鐵籠。
可想而知,調魂門螺會和戀囚童一起登上甲板,那麼這個女人又是何等的陰森可怖,難怪杜莫一見了她就兩腿打顫。
剛纔在甲板下的廊道盡頭,戀囚童威脅我,讓我在關鍵時刻做他的炮灰,看來這個傢伙,是想不惜一切代價地去找阿鼻廢僧報仇雪恨。
“懸鴉兄弟,既然戀囚童有他的苦衷,那就讓他在這次大戰之中血刃阿鼻廢僧。不如……,不如你我兄弟二人遠離這場硝煙,咱們一起去荒島上,分取那些寶箱如何?”
我想,戀囚童是有深仇大恨在身,哪怕傑森約迪不給他一分錢,他都不會離開大船,放棄對決阿鼻廢僧的機會。可是懸鴉不同,他應該就爲佣金而來,而且這個傢伙對財富頗有嗜好,倘若海盜大戰中我方失利,懸鴉以後再想賺海盜的錢可就難了。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想法剛一說完,言行爽朗的懸鴉突然發出那日在倉庫與我搏鬥時的奸邪陰笑,這笑聲如同鍼芒,直刺我的後背。
“我若是想走,用得着你現在才提醒嗎?”懸鴉用他犀利冰冷的目光,直直盯住了我的眼睛。
“好好好,懸鴉兄弟別生氣,你若想留下,參與這場海盜大戰,兄弟我捨命陪君子,助你一臂之力。”
我趕緊着安撫懸鴉,心裡卻已猜出,懸鴉這個傢伙,絕不單單爲了賺點佣金才登上海魔號。這場大戰,遠不是我目前料想的那麼簡單了。
懸鴉沉默了一會兒,再次恢復了爽朗的笑。我沒再多說話,萬一哪裡說得不對,刺激得他對滄鬼那筆寶藏失去興趣,只怕我自己會立刻招來殺機。
“你還有什麼要問?”聽到懸鴉恢復了常態,我便不再提及涉及他的話題,轉而問了戀囚童的事情。
“戀囚童此次對決阿鼻廢僧,把握是不是很小,他與我對話時,好像很忌諱敵方僱傭的殺手。”
懸鴉斜瞟了我一眼,望着浮動在水波上的魚漂,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不,他一點也不懼怕阿鼻廢僧,這傢伙甚至都不把命中水放在眼裡。他是在擔心……,擔心更強大的對手。”
我的心臟彷彿被一股氣浪突然充漲,差點沒破裂。“什麼?更強的對手?你的意思是說,這場即將來臨的海盜大戰,還可能出現比八大傳奇更爲強悍的殺手?”
此時此刻,我恨不能生出翅膀,夾持上伊涼和池春就飛,有多遠飛多遠,只要能離開這艘海盜船,離開這場像黑暗深淵一般永遠看不到底線的廝殺。
可是我心裡又格外清楚,我根本逃不出去,即使真長出了翅膀飛上了高空,一樣會給這羣傢伙用火箭彈轟炸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