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做的外衣(10)

若不是這些原因,我當時就不會用槍托平拍他的腦袋,而是裝上刺刀,直戳這傢伙的脖子,讓他早些和阿鼻廢僧以及播月見面。

懸鴉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白人,他自稱在蘇必利爾湖西岸的桑德貝港市出生,那是美國與加拿大交界位置,沒人知道他該屬於哪個國家,不過現在這傢伙並無國籍,他是一個恐怖的殺手,爽朗的微笑背後,全是血和命的勾當。

懸鴉一時無法甩掉我們去私會小珊瑚,告訴他的副手如何暗中配合,從我這裡平穩拿到寶箱裡的財富。

我們在一家街角的私人診所,足足療養了一天一夜,幾乎把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全部檢查,然後注射了最貴的保健藥物,這纔打算離開。

杜莫這個黑小子,一進入繁華的城市,就被水泥森林的慾望套住,他對女性的渴望又在飆升。

因爲,在私人診所這一天,每當那個套着短裙絲襪的性感小護士給我們扎針時,杜莫的眼珠總黏在人家的屁股和乳溝上。

不過杜莫還算剋制,沒有伸出手指去捏人家的身體,或出語挑逗,否則肯定惹上麻煩。我們現在進入了系統社會,馬爾代夫的法律,不會包庇一個外國籍男子在自己的土地上調戲婦女。

我和懸鴉都看得出來,這位風騷的小護士,和那個戴眼鏡的男生醫生,兩人關係曖昧。每當男醫生的老婆出現在診所,小護士就顯得格外冰冷,還假裝給她情人打電話約會。

而這名男醫生,卻大肆訓斥小護士,上班時間不要總想私事。這讓那位矇在鼓裡的憨太太,很是滿意卻又假裝不忍地嗔怪老公,然後悻悻地安慰小護士。

但男醫生的老婆一離開,這位小護士就像受了莫大委屈,對着男醫生眉來眼去地責備,而男醫生卻像哈巴狗一般,極力討好她,爲下一次性交的到來祈求着寬恕。

我小聲提醒過杜莫,不要眼珠子亂轉,要轉去街上轉,萬一惹到了男醫生,他多的是卑鄙的手段,給你亂開藥價算是恩賜,沒準加點什麼副作用藥物,讓你傻呵呵的死亡幾萬細胞,那個時候,小心你的下面終生失靈。

懸鴉被我和杜莫死死追尾,他心裡已經明白,想甩掉我倆獲得與小珊瑚私會的機會已經不可能,於是,在深夜凌晨兩點鐘左右,他帶着我和杜莫去了卡曼都島市北部。

順着一條清冷的地鐵隧道,我們三人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隱閃浮動的霓虹燈,彷彿也因夜空的寂寞,把我們的身影拉得很長。

繞過幾間店門關閉的小木屋之後,我們總算進入一家雜亂且陰晦的音像店。一個十七八歲的白皙男孩,長了一頭稀疏但柔順的黃毛,他瞪大兩隻湛藍的眼睛,用困頓的光亮注視我們。

“先生,您要光盤嗎?歐美豔情皇后?還是日本女優?”我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男孩的瞳孔裡,隱藏着一股心狠手辣的怨氣。他非常的狡猾睿智,即使見到懸鴉歸來,還是謹慎地試探一下,看看我和杜莫到底是些什麼人,爲何跟着懸鴉一起回來。

“呵呵,你不認識我了!我上次僱你照顧兩個女人,還給了你很多錢,你忘記了?”

懸鴉並不知道,命中水早在與我合作時,就曾把小珊瑚的情況透漏給過我。而此時的懸鴉,還有意隱藏小珊瑚的身份和實力,誤導我把他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男孩,和馬路邊上那些小鞋匠沒什麼區別。

音像店的小屋裡,掛着一串暗紅的小燈,從遠處咋眼瞧來,會以爲這是午夜女郎的生意店。牆壁四周的貨架上,擺滿一張張封面柔糜的光盤,杜莫一手拿起一張,湊到鼻子前癡迷欣賞。

這些光盤的封面套圖,盡是絲襪女郎暴露身體的勾引動作,杜莫本就生理衝動,再加上這種東西的刺激,更是渾身慾火燒得難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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