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位?”一聽沈浪這話,當時農天祥和農經緯不由的對視了一眼,隨後農天祥便看起來一臉迷惑的模樣,呵呵笑着說道:“孩子。不知道你是想爭什麼位呢?難道你想奪回你當初在狼幫的大棍兒之位?可這狼幫和我們農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恐怕是愛莫能助吧?”
“狼幫?”沈浪微微一笑說道:“狼幫雖然發展很快,但畢竟還沒成什麼氣候,又怎麼能和青幫比呢?”
“什麼?”沈浪的話剛說完了,農經緯先是驚訝喊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和田奕爭位子?”
“怎麼,不可以嗎?”沈浪輕描淡寫的瞟了一眼農經緯說道。
“孩子,你在和我開玩笑嗎?”農天祥還是那麼不動神色的笑着問道。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沈浪這個時候才認真起來。同時臉色帶着憤恨的說道:“這青幫本就是我爸建立的,我作爲他的兒子,繼承他的位子也是理所當然的,但現在卻被田奕這個小人給佔據了,我難道不應該搶回來嗎?”
沈浪這話說完了,就直勾勾的盯着農天祥,而農天祥也是一臉漠然的看着他,兩個人就這麼盯視了半天,農天祥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站了起來,然後猛的一指沈浪,厲聲喝道:“給我把他們都綁起來!”
“是!”會客大廳裡的那些大漢一聽。立馬答應了一聲,就衝過來,又要綁人。
“慢着!”但沈浪這個時候卻依然坐在沙發上,也大喊了一聲,然後對着農天祥說道:“農老爺子,我能問問爲什麼又要綁我們嗎?”
“沈浪,你以爲你把我們的貨給送了回來,我就會幫你?”農天祥對着沈浪冷聲說道:“你以爲就憑你這麼三言兩語的,我就能放棄田奕,跟你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合作?難道你不知道田奕奪了你父親的位子,是我們農家指使的?你既然這麼恨田奕。難道你不恨我們農家?”休亞長圾。
“不錯,我知道田奕的叛亂是你們農家指使的,”沈浪也是冷聲說道:“我也恨你們農家,但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是田奕親手殺了我的父母,而你們農家不過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你們認爲最正確的選擇,如果我是你們農家,我也會這麼幹,所以我一定會讓田奕死,但你們農家卻可以利用。”
“利用?”聽了沈浪這話以後。農天祥卻是又很感興趣的說道:“你說你要利用我們農家?這樣的話,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你竟敢當着我的面說利用我們農家,呵呵呵······”
“不錯,就是利用,”沈浪一點頭,依然說道:“農老爺子,我這個人比較直,不會玩那些兩面三刀的東西,更不會虛頭巴腦的說話,其實這些話大家都不敢直接說出來罷了,但我敢說。不管當初你們農家和我老子,還是現如今你們和田奕,其實都是互相利用罷了,這中間無非是個‘利’字,那我來找你,也是爲一個利,我利用你們農家,你們農家也可以利用我,就這麼簡單。”
“你這孩子說話倒乾脆直接,但也有點愣頭青了。”聽了沈浪這話以後,農天祥反倒笑了笑,又對那些大漢一揮手說道:“先退下吧。”
那些大漢聽話的又退後了,農天祥才又上下看了看沈浪說道:“孩子,你說的話雖然太過直接,但不可否認,你說的都對,大家其實都是互相利用,不過,你倒是想利用我們農家來和田奕爭位子了,可我們農家又能利用你什麼呢?”
“我的利用價值和田奕其實是一樣的,”沈浪不慌不忙的說道:“田奕現在當了幫主,你們能利用他做什麼,那麼等我當了幫主以後,我也一樣可以做,不是嗎?”
“你也說了,田奕現在可以爲我們做事,我們爲什麼又要捨棄他,而選擇你呢?”農天祥又是問道:“畢竟我們農家和田奕已經交往了很久,而且他已經是幫主,而你,我們卻只是認識不久吧,還要費心幫你去爭這個幫主的位子,又對你缺乏瞭解,在你的身上,我可不敢下注啊。”
沈浪聽了農天祥這話,卻是微微一笑,然後說道:“農老爺子,你們很信任田奕嗎?”
這話把農天祥和農經緯都說的一愣,隨後農天祥又是乾笑着說道:“你這話怎麼講?田奕是我們提拔起來的,難道我們不信他,還要信你?”
“田奕是你們提拔起來的沒錯,但也就因爲是這樣,他這樣一個爲了利益可以背叛自己主子,甚至親手殺害我父母的人,難道有一天不會也背叛你們嗎?而且我聽說,田奕可不僅僅和你們農家,現如今他和姚家也走的很近啊,”沈浪沉聲說道:“但我不一樣,首先我的目的是爲了報仇,其次這青幫是我爸的心血,我自然跟着我爸的步子繼續和你們合作,而且,我是一個剛出道的小孩子,除了狼幫,也就是認識你們農家了,但我和狼幫已經鬧翻了,除了你們農家,我無路可走。”
沈浪這話說完了以後,又坐了下來,伸手再次拿了個蘋果,繼續啃。
而這個時候的農經緯不由的走到了農天祥的跟前,低聲說道:“爸,這小崽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田奕這傢伙確實並不能全信,那天從咱們這裡走了以後,我有叫人跟着他,發現他去了······”
農經緯說到這裡的時候,農天祥一擺手,就沒讓他繼續說下去,然後慢慢踱步,也坐回了沙發以後,便對沈浪說道:“孩子,幫你爭位的事情,咱們暫時先不提,我來問問你,你是怎麼和周毅鬧翻的,又怎麼拿到的這批貨?”
“好吧,”沈浪一點頭說道:“實不相瞞,最初我是大棍兒,因爲我的跑路,就把位子暫時讓給了周毅,但我回來後,周毅卻止口不提還回來的事情,我心想都是兄弟,誰坐都一樣,可後來周毅他爲了安雅詩而跟你們農家對着幹,我是反對的,畢竟我老子和你們農家是合作關係,這讓我老子也很難辦,可週毅就是不聽,結果害得我父母······”
說到這裡的時候,沈浪的神情無比傷感,竟然眼睛還紅了,農天祥一見,忙假模假樣的勸慰了兩句,沈浪這才又哽咽着說道:“我父母的死,說出來和周毅也脫不開關係,但我們畢竟是兄弟,我只想他能儘快幫我報仇,可他卻對我的事情不那麼上心,反而還是爲了安雅詩他們安家的事忙活着,這次他們搶了你們的貨,也是爲了安家······”
“哦?”聽沈浪說到這裡,農天祥忙打岔問道:“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這些貨的?”
“你們農家有個叫老張的,他就是安家插進你們農家的臥底,這都是他通知的。”沈浪一點也沒隱瞞,直接說了出來,因爲我們已經把老張給藏了起來,已經不怕農家再找。
“爸,果然是老張!”農經緯一聽,不由的大喊了一聲,不過農天祥卻是不動聲色的又是對沈浪說道:“繼續說,你怎麼拿到的這批貨。”
“好吧,”沈浪點頭繼續說道:“劫了這些貨以後,我本來對周毅說,用這些貨做誘餌,把田奕給引出來報仇,可週毅卻要把這些貨賣了,爲這個,我倆打了一架,然後我就帶着這幾個兄弟,偷了貨來找你們了,希望農老爺子能看在我把貨還回來的份上,幫我這麼一把。”
聽了沈浪的話以後,農天祥就一直沒有出聲,只是看着沈浪似乎在想着什麼。
過了很長的時間,農天祥才突然開口說道:“沈浪啊,既然你是從周毅那邊過來的,我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安雅詩藏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