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你也是從靈山出來的嗎?”
聽到靈山兩字,一向矜持淑女的阿狸把持不住了,激動地抓着寶兒的小手臂,搖啊搖,搖啊搖。
寶兒拍掉阿狸的手,神氣的一撇過頭,老神在在。
等等,也?她說也?
“你也是從靈山出來的?”
寶兒這時眼睛也變得晶晶亮,阿狸點點頭,寶兒瞬時噌的一聲的撲向阿狸,七腳八腳的胡亂一把抱住它,險些沒把阿狸給踉蹌絆倒,阿狸的臉紅了紅,但由於她皮毛已是極紅的顏色,所以她的臉紅別人看不出來。
“你們說的靈山是你們的家鄉?”
看二人,不,二獸如此激動的抱在一塊兒,惜蘿出聲問道。
寶兒放開阿狸,又跳上惜蘿肩頭,一副美滋滋的模樣。
“嗯,好巧啊,我們都是來自靈山。”
寶兒臉上依舊是他鄉遇故知的表情,惜蘿揉揉他的腦袋,說,“這靈山是何仙地,竟能產出你們這麼靈氣的傢伙?”況且寶兒和阿狸一個屬冰,一個屬火,本着什麼樣的地方生什麼樣的人的原則,他們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真是不易。
聽了這話,誰知寶兒和阿狸同時低了低頭,眼神黯淡。
惜蘿收回笑容,問,“怎麼了?”
“其實,其實我不知道靈山在哪兒。”說完,寶兒眼神迅速看向阿狸,眼裡含了一絲希冀。
“我,我也不知道。”阿狸把頭埋得更低了。
惜蘿眼含疑惑,看向寶兒,他們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家鄉在哪兒?
“唉,我不止不知道靈山在哪兒,連它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只是我一出生,一有記憶的時候,靈山是我的家鄉是個意識便深深的種在腦海裡。”說到這兒,寶兒停頓一下,小爪子握拳,臉上是堅定的神色,“不過,我相信我一定會找到那兒的。”
惜蘿覺得不可思議,寶兒的話要是說給別人聽,估計十個中就有個不相信,但是,她相信,相信寶兒說的一切。
惜蘿正在想着寶兒的話,接下來,阿狸的話卻讓她心中一跳。
“我也是這樣,腦海中有個聲音告訴自己,自己是從靈山出來的,可我也從來不知道什麼靈山。”說完,阿狸落寞的拉聳着兩個耳朵,一隻藍鼻子微微翹起,很是有可憐的神色。
阿狸也是這樣?惜蘿蹙蹙眉,不知爲何,她覺得這事忽然變得不簡單了,就好像有一個無形的黑壓壓的雲團要壓過來了一樣。
“想什麼呢?”一道溫潤的聲音拉回惜蘿的思緒,接着面前就多了一張放大的銀色半月牙形面具。
“你怎麼來了,不是要在後山匯合嗎?”
汐晨微微一笑,“見你這麼久還沒來,我怕你是出了什麼意外,所以就迫不及待的趕回來看看。”
惜蘿臉上閃過一絲赫然,她和寶兒,阿狸竟是就這麼的在原地站着聊了這麼久,“你等了很久嗎?”
汐晨笑笑,並不答話,他其實也是剛到約定的地方。他一回到去的時候,蕭峰就找到了他,說有事和他談談。他自然知道是什麼事,不過他有讓蕭峰撒手不管這事,甚至會站在惜蘿和他這一邊的法子,因此也不怕被他絮絮叨叨而使自己遲到。他一進門,蕭峰就語重心長的說他不該,這樣會害了自己和惜蘿,他只是靜靜的聽着,然後趁蕭峰停頓的空檔上前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然後留下一臉蒼白,錯愕,惋惜,痛楚,各種表情交錯的蕭峰徑直悠悠的走出去。
惜蘿見汐晨只是嘴角在笑,不說話,心想着要是此時他臉上沒有那礙眼的面具,那該是怎麼的魅惑。
驀地,汐晨一把伸過手,把惜蘿肩上的寶兒粗魯的提起來,“這小傢伙太礙眼。”
惜蘿現在一副小小的身子,肩上掛着一個包袱,懷裡抱着一個阿狸,另一肩上還趴着一個寶兒,這些加起來感覺都要將她整個人給壓扁了,實在是看着不忍,更何況,這白毛毛的一團,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還是一個雄性。一個雄性整天這麼親密的黏着曦兒,把他的福利給佔了個夠,這可要不得!
寶兒當然不知道汐晨心裡打的什麼想法,一個勁的在他手下蹦躂,嘴裡不斷喊着,“放開我,放開我。”
不過,寶兒還是很會審時度勢的,儘管被汐晨提着,也沒有用冰凍他發難。因爲剛剛汐晨提着它的時候,沒有被凍住,寶兒一下就判定他比自己厲害了。
“放開你,好啊。”
汐晨呵呵一笑,手一鬆,寶兒馬上做落體運動。
不過寶兒畢竟是神獸,就在汐晨鬆手的剎那以一種很臭屁的姿勢,如神仙下凡似的,緩緩穩落在地上。
“你是那個人!”
一落地,寶兒忽然又跳了起來,而且還是朝汐晨跳去。汐晨巧妙的躲開,寶兒撲了個空。
難道寶兒看出他是汐晨了?
聽見寶兒的話,惜蘿猶自想着,而阿狸則是一臉困惑。
“原來你是那個人。”寶兒本來有點疑惑的,但聽見汐晨說的話,知道他能聽見自己說話,他便確定了。
“我就疑惑主人爲什麼才和你認識幾天就喜歡上了你,和你搞到一起去了,原來你是那個人。”
寶兒一片恍然大悟,汐晨嘴角微勾,惜蘿額頭一片黑線。
搞到一起!?這說得——
見汐晨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寶兒撇撇嘴,“我的鼻子可是很靈的,你可不要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