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
昨晚已經收拾好東西的楊雲海早早起牀準備好早餐,於飯桌上一一送別昨晚留宿的隊友們。吃飽喝足後,跟夢神守打完招呼,領着人趕往山谷。
一刻鐘後,放眼望去,山谷已經大變樣。小橋流水,藍銀草茂盛,原木屋已被拆除,換成了一座三層精緻小樓。
擡眼望去,遠處峰頂以及森林外還砌了高牆,儼然一座私人後花園。
“還挺不錯的。”
獨孤博滿意點頭,爲了方便行事,建造的時候他還來監過工。
楊雲海微微一笑,繼續向前走。
很快,四人開門走進屋,楊雲海開口道:“獨孤爺爺,雁姐,我的武魂是藍銀草,平時修煉武魂需要儘可能靠近地面藍銀草,一樓的房間更適合我,我就跟竹清就住一樓吧。”
“那我住三樓吧。”獨孤博頷首,“居高望遠,方便觀察四周情況。”
獨孤雁想了想,住一樓可能干擾到楊雲海跟朱竹清的好事,於是道:“那我住二樓吧。”
說完,餘光一瞥楊雲海,又迅速移開。
被獨孤博迅速捕捉,眉頭一挑,沒有表示什麼。
“那大家各自回房先收拾下吧。”楊雲海笑了笑道:“收拾完咱們再開始訓練,現在可還沒過年呢。”
“好。”獨孤雁點點頭,跟獨孤博一起上樓。
很快,東西收拾好,獨孤雁下樓,跟着楊雲海、朱竹清一起出門訓練。
獨孤博坐在頂樓陽臺,獨自閉目修煉。
時間一點點過去,中午時分,夢神守帶着裝有過年物資的魂導器找上門,跟楊雲海完成交付。留下吃完午飯後,告辭離開。
簡單休息過後,楊雲海三人繼續修煉。
晚上,吃完飯,各自回房修煉魂力。
多日未歸,山谷裡的藍銀草長勢又極好,毫無疑問地,楊雲海狠狠收割了一波韭菜。
可喜可賀,修爲小漲一截,周圍藍銀草歡呼雀躍,很是歡迎他的歸來。
楊雲海老懷寬慰,當即賞了一瓶冰火兩儀眼泉水,藍銀草小弟們頓時更開心了。
第二天,照常修煉。
時間就這麼一天過去。
斗羅大陸雖然沒有除夕這等節日,但春節還是有的,節日前一天,每個家庭都會團聚。
這天下午,楊雲海也是罕見的停下修煉,跟朱竹清、獨孤雁一起對屋子好好大掃除了一番,並在樓宇周圍掛上了大紅燈籠以示喜慶。甚至,楊雲海還親自寫了副對聯貼大門上。
說是爲來年圖個好兆頭。
因爲拒絕一切來客,除了上午三名教委來過一趟,倒是沒外人前來打攪。
傍晚,楊雲海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飯菜。四人齊聚一堂,一邊閒聊一邊享用美食。
吃飽喝足後,又閒聊了會,各自回房,照常修煉魂力。
半個時辰後,臥室內,銀娥面露不解,“獨孤爺爺這是在幹嘛?”
感知範圍內,獨孤博腳下無聲無息,悄然走下一樓客廳房間走廊口。手一抹,一白玉瓷瓶出現在掌心。
隨後打開,對着房間走廊輕輕一吹,之後又跑到二樓,又是一吹。
銀娥頓時更迷惑了,她沒有從瓶中揮發出的迷霧中感受到任何植物藥性。
“難道這是春節的某種習俗?”
銀娥不由猜測。
然後就感應到那股淡淡薄霧順着門把手縫隙飄進房間,放眼看去,明明又什麼都看不見。
“這是什麼東西?”銀娥面露驚奇。
“啪!”地一聲,正在修煉的楊雲海突然倒下來,然後是朱竹清。
“!!?”銀娥大吃一驚,連忙推搡胳膊,小聲急道:“雲,你怎麼了?”
呼吸很均勻,但就是推不醒,像是睡着了。
感知範圍內,獨孤博腳步飛快跑上二樓,很是輕鬆地打開獨孤雁房間,一個公主抱將人扶起。隨後,又飛快跑下樓,朝着自己所在房間跑過來。
銀娥嚇了一跳,連忙回到魂骨。
“獨孤爺爺這是想幹嘛?”看着獨孤博身前如同睡着般的獨孤雁,銀娥雖是不解,但內心卻是陡生警惕。
然後就見臥室門被推開,獨孤博抱着獨孤雁快步走進,小心將人放牀上,竹清姐的另一側。
之後,快步跑到靠近窗戶的楊雲海身邊,一把抱起,走到牀前放中間。
“孫女婿,雁雁以後就交給你了。”獨孤博低喃一聲,掏出一瓷瓶打開,輕輕一吹,迅速轉身跑開,關門走人,走之前還將門把手縫隙用一木籤堵死。
隨後,一溜煙跑到客廳正襟危坐。
“!!!”銀娥大吃一驚,獨孤博剛纔的話她聽懂了。
下一刻,就感應到自家雲渾身肌膚染上紅潤,略帶失神眼眸緩緩睜開,呼吸漸漸粗重。
旁邊竹清姐.也是睜開雙眼,身子不自然扭動。
“獨孤爺爺怎麼能這樣啊!”銀娥一臉羞憤,但又毫無辦法。
她能感應到楊雲海體內變化,但不會解。
不多時,旁側窗臺錦簾輕揚,展露皎潔圓月,月光灼灼,隨着疾風搖曳。
客廳內,獨孤博感受到了地板微顫,下意識側身俯首,將耳朵貼緊旁邊木桌檯面。
“咯吱咯吱.”聲音很急很嘈雜。
“這麼猛!”頓時吃了一驚,擡頭看向走廊,明明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難怪之前來監工,聽工匠說小海特意要求,房間隔音的效果務必要做好。
原來如此!
“老關給的東西果然厲害,還好有人分擔。”暗感慶幸了下,緩緩站起身。
大步朝屋外走去。
今明兩天不能呆在這裡了。
一個時辰後,臥室內。
“雲,快清醒過來啊!”銀娥面紅耳赤,很是焦急。瞥一眼旁側靜謐無聲圓月暖雪,小腿一跺,身形現身屋內。面色猛地一漲,鼓足勇氣貼了上去。
然後,身體就被放倒了。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雪月低垂,屋內歸於沉寂。
時間一點點過去,遙遠的東方漸漸升起一抹魚腹白。
“嘶”楊雲海幽幽轉醒,然後就感覺老腰如遭電擊,下意識伸手去扶。
發現手都擡不動了,不由轉過頭,大吃一驚。
“雲,都是獨孤爺爺乾的好事。”魂骨內,銀娥不敢出來,卻勇於告狀,聲音夾帶氣憤。
“銀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腦海毫無印象的楊雲海下意識傳音。
“.”銀娥就不說話了,靜靜當個蒸汽姬。
楊雲海頓時面露苦悶,沒想到防到最後,還是着了獨孤博的道了。
“哎”嘆息一聲,輕抽出手,餘光瞥一眼,小心移動到獨孤雁腹前,緩緩注入魂力治療。“嗯。”後者頓時眉頭一皺,隨後輕挪下身子,繼續睡覺。
俄頃,楊雲海小心翼翼抽身撫腰靠牀,左右一瞥,又目光掃向窗外。
已經是日曬三竿,不早了。
“哎這叫什麼事啊.”不由再度嘆息一聲。
沉默了半響,最終小心翼翼挪下牀,穿衣扶腰走出臥室,靜坐客廳。
獨孤博那傢伙昨晚到底用的啥玩意?看情況戰鬥很激烈,竟然連我這屢戰屢勝的剛腎鐵腰都有點頂不住。
人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醒過來了,還可以先緩一緩。周圍沒感應到獨孤博的存在,想來是提桶跑路了。
何解?楊雲海頓時陷入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