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月光,你終於如願以償了!”
頒獎結束後。
冰帝高中網球部的隊員,看着手握獎盃的越智,有人笑着道:“怎麼樣,考慮帶我們去哪吃一頓呢?”
“嗯。”
越智輕輕點頭。
三年來,他終於是完成了這個目標。只不過,與剛剛升入高一時相比,此時的他心情已經沒有了當初那麼激動。
時間沉澱了他的情緒,同時也讓他變得更加穩重。
但更重要的是,當初那個率領無名中學,在初中生全國大賽上擊敗冰帝,讓他失去全國冠軍的人,沒有出現。
當然。
這一點越智早就預料到了。
對方的身份,與當初完全不同。以那個人此時在u17的地位,早已不需要在這樣的比賽中,證明什麼。
而越智的眼光,也已經不再侷限於全國的範圍。
滴滴滴!!!
這時。
越智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了出來,接通電話。
“恭喜你啊,越智同學。”
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輕笑的聲音。
“齋藤教練嗎?”
越智心中微動,問道:“感謝您的關心,請問,有什麼事。”
“恭喜你拿到高中生全國大賽的冠軍。”
電話那頭的人繼續笑道:“再過兩天,球隊要前往東南亞打積分賽。總教練說了,讓伱儘快回來。”
“我知道了。”
越智平靜的說道:“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得到對方的迴應,越智掛掉電話。
“走吧。”
隨即,他朝着旁邊的幾人道:“就去以前經常去的那家店吧。”
“額。”
聞言,衆人愣了下,其中一人尷尬的道:“那家店很早的時候就關掉了。”
“這樣嗎。”
越智也愣了下。
他仔細回憶,自從加入日本u17後,自己和這幫曾經的夥伴基本沒怎麼聚過。也就是今年,他報名參加高中生全國大賽後,衆人才重新聚到一起。
但是。
每次都是獲勝後就返回u17。
想到這。
越智心中不由的感慨起來。
“那個.”
這時,旁邊一人像是想到了什麼,轉移話題道:“就在剛纔,初中生那邊的兩場半決賽,都打完了。”
“哦?”
越智不由好奇的問道:“情況怎麼樣?”
那人笑道:“初中部的那些小鬼,打敗了立海大附屬中學。他們決賽的對手,是青學。”
“青學?”
越智心中微動。
這支球隊,他沒記錯的話,他還是初中生的時候,是都大賽四強的常客。
“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夠參加全國大賽的決賽了。”
想到這,越智感慨的道:“這麼看來,今年初中生全國大賽的冠軍,恐怕要被初中部的那些小鬼拿到了。”
聞言。
衆人也都感慨的點了點頭。
五年前,他們跟隨越智,帶領冰帝一路殺入全國大賽。但是,不論他們如何努力,都沒有能夠登上頂端。
眨眼間、五年過去。
冰帝終於突破了枷鎖,進入到了最後的階段。
“是因爲那個小子嗎.”
念頭一轉。
越智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冷靜從容,有着完全不同於其年齡成熟和實力的少年。
“可惜。”
越智心中暗自感嘆:“沒時間去見證,他們登頂全國的那一刻了!”
在他看來,初中生大賽的含金量,完全不是高中生可比的。
並且。
那是他花了三年時間都沒做到的事!
啪嗒。
另一邊。
日本u17訓練基地,教練辦公室內。
穿着白色大褂,留着黑色長辮的中年男人,掛掉了電話,笑着道:“看不出來,越智同學竟然對全國大賽,有這麼深的執念。”
齋藤至。
43歲。
日本u17精神強化教練。
“確實。”
昏暗的房間內。
一名穿着軍綠色背心,梳着背頭的中年男人,正單手的撐着地面,有節奏的做着俯臥撐。
拓植龍二。
44歲。
日本u17肉體強化教練。
“很難想象,越智那種冷傲的人,竟然會對這種不入流的比賽,如此認真。”
是的。
在拓植眼中,高中生的全國大賽,就是不入流的比賽。畢竟,他到底也是執教u17,面對的都是來自世界各國,最優秀的一批對手。
“我聽說,他在初中生時代,就對全國冠軍充滿了憧憬。”
辦公桌前,正在處理選手數據的咖啡色捲髮的中年男人,開口道:“原本,蟄伏兩年,他率領的冰帝,已經最接近全國大賽的冠軍了。
但很不幸。
他碰到了初中生全國大賽有史以來,最強的黑馬球隊。”
“哦?”
聞言。齋藤、拓植兩人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前者忍不住問道:“還有人能在初中生的比賽中,壓制住他嗎?”
無名的球隊、超級黑馬。
不管怎麼看,這都不像是能夠擊敗越智的形容詞纔對。
“是鬼同學。”
咖啡色捲髮的男人,也就是u17的戰術強化教練黑部由紀夫沒有賣關子,爲兩人解釋道:“當時的他,拒絕了來自全國各地球隊的邀請,率領一支無名的球隊,橫掃全國大賽!”
“鬼同學?”
齋藤和拓植對視一眼,不由的搖頭失笑:“如果是他的話,就解釋的通了。”
“有意思的是,今年的初中生全國大賽,冰帝又晉級了四強。今天,好像就是在和去年衛冕冠軍的立海大附屬中學,爭奪決賽的資格。”
“嗯?”
聽到黑部的話,齋藤眉頭輕皺:“你怎麼有時間,關心起初中生的比賽.噢,對,今年的u17世界盃規則改了!”
話說一半,齋藤立刻反應過來。
今年和往常不同。
根據世界網球協會的決議,u17世界盃,包括熱身賽在內,每場比賽都需要安排最少3名的初中生。
否則,將被視作直接淘汰。
這種情況下,哪怕他們負責的對象是高中生,也必須要關注初中生聯賽的結果。
“我有個想法。”
這時,似乎想到了什麼,齋藤突然道:“與其研究一串串冰冷的數據,不如實地觀察一下,那些初中生的比賽情況。”
“額可以。”
黑部思考片刻後,點頭道:“那就麻煩你跑一趟了。”
“沒問題。”
齋藤咧嘴笑了起來。
整天待在這個沉悶的訓練基地裡,他早就想出去放放風了。
隨後。
三人又聊了下今天的工作,房間內很快又陷入了安靜當中。
東京都、阿瑞納球場。
官方正式告知,由於球場破碎的原因,決賽推遲3天。
因爲下午的比賽取消,各校的選手和路人觀衆,紛紛離開了場館。
冰帝一行,坐着大巴車一早離開了。
停車場。
確認晉級決賽的青學衆人,正準備上車離開。
呼!
這時。
一輛黃色的出租車行駛過來,恰好停在了衆人旁邊。隨後,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下,車窗慢慢搖了下來。
“那個人是.”
青學隊員,看到坐在後排、穿着黑色僧袍,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後,紛紛皺起眉頭。
而他們的教練龍崎,卻笑着道:“好久不見啊,南次郎。”
南次郎?!
唰!
衆人先是一愣,旋即心頭猛地一顫。
傳說中的網球選手,武士.越前南次郎!
在場衆人,沒有人不清楚,眼前之人的身份。可以說,從他們開始練習網球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人的傳說了。
但誰也沒想到。
他們竟然會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到,這個網球傳說的男人!
“老太婆,恭喜你們進入決賽。”
南次郎說着,笑着對其他人道:“另外,各位小哥,感謝你們照顧我家這個傻小子。龍馬,快上車。”
“額”
越前嘴角抽了抽,他有些不太自然的壓了壓帽檐。隨後,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了車。
“再見了,青學的各位。”
南次郎笑着和衆人揮了揮手,出租車就離開了停車場。
看着車子消失的方向,衆人心中的震撼久久都未曾消散。
儘管那只是一輛出租車,而不是什麼頂級的豪車。但車上那人的身份,卻已經抹平、甚至超過了車輛屬性的加成。
“走吧,青少年們。”
龍崎拍了拍桃城的肩膀,笑着對衆人道:“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開始,進行今年最後一次的強化訓練!”
“是!”
想到三天後的比賽,衆人眼中不由的浮現出振奮之色。
南次郎的出現,激發了他們的鬥志。讓他們更堅定了,與冰帝決賽的信心!
另一邊。
南次郎和越前的車子,駛出停車場。
車子裡,南次郎笑着道:“青少年,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哼!”
越前不爽的哼了一聲。
顯然,他還對南次郎剛纔打招呼的時候,對他的形容很不滿意。
“嘖嘖。”
南次郎見狀搖了搖頭,隨後看向車外,路上的行人。
當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或者是穿着清新小短褲的女性時,他便激動的吹起了口哨。
“太丟人了.”
越前帽檐壓得更低,作出了一副根本不想和對方認識的樣子。
“嗯?”
但很快。
似乎是注意到了什麼,越前看着眼前這條陌生的道路,眉頭輕揚道:“我們這是去哪?這不是回家的路線吧?”
“怎麼,我還以爲你不願意跟我說話呢。”
南次郎笑了笑。
就在越前擡起手,再次準備壓低帽檐表示自己態度的時候,邊上南次郎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當然是教你天衣無縫的奧義啊!”
唰!
聞言。
越前的手陡然僵住。
他眼底深處,赫然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目光。
“天衣.無縫”
圖片爲平等院角度描述的,鬼率領無名球隊奪取全國大賽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