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緣人？”
老鐵笑哈哈道：“小夥子你還真是覺得我是老糊塗嗎？”
“你愛信不信。”許間吃着蓋澆飯隨口道。
其實老鐵確實能引起賒刀反應，不過自己現在已經不那麼着急了。
賒刀這件事要循序漸進。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別啊小夥子，你說說爲什麼。”老鐵吃着紅燒肉蓋澆飯道。
“真的想知道？”許間故作猶豫道：
“有些時候不知道反而更好。”
“神神秘秘的，伱個賣菜刀的能說個什麼所以然？”老鐵不相信。
許間呵呵一笑，道：
“老鐵，聽我一句勸，去醫院檢查檢查，尤其是檢查檢查心臟。
老人，還是要注意身體。”
“喲，小夥子，你這套路很常規啊。
不說點更厲害的嗎？”老鐵笑着說道。
“什麼厲害的？”許間好奇的問道。
“比如那種玄而又玄的話。”老鐵道。
許間思索片刻道：“比如閻王要你三更死，我能在三更之前把你拉回來？”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就是勸老鐵去醫院檢查檢查，沒啥壞處。”
老鐵呵呵一笑，不給予理會。
繼續吃他的飯。
許間也是吃着飯。
下午。
許間合上電腦，已經完成了今天更新。
說起來他的菜刀還真的有人要。
隔壁的老鐵雖然有人問價，但是大家都是問着玩的。
都是銅錢，以及一些零碎物品。
賣的還貴，九十九，五九九，簡直把人當傻子。
而他的菜刀十幾個人問，有時候他都想直接賣了，好賺一筆。
可惜不能貪心。
既然要當賒刀人，自然就要好好賒刀。
“小夥子你這樣太超然了。”老鐵收拾着攤位道。
“什麼意思？”許間問道。
“你知道什麼叫入市嗎？”老鐵說道。
許間望着對方表示不解。
“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你一副要當平民的樣子，卻又故作高深，不覺得矛盾嗎？”老鐵指了指菜刀道：
“你既然要賣菜刀，又何必擺起姿態呢？
既然賣這個，就用學會接受。
接受無緣之人，挑選有緣人。
你還差得遠了。”
老鐵搖搖頭轉身離開。
只留下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許間感覺自己被裝到了。
但是，對方說的不無道理。
自己一直端着架子，彷彿在這街道上，一直強調着自己特殊。
不像真正的賒刀人。
賣刀給所有人，賒刀給有緣人。
既普通，又特殊。
或許這纔是賒刀人。
“老鐵，記得找你家孩子帶你去醫院。”想通後許間大聲提醒道。
如果這個不聽，下次就真的需要三更前搶人了。
之後他收拾好東西，背起揹包跟着離開。
明天周天，柳瑜說她休息，許間也不打算擺攤。
陪她一天。
就是天有些熱，白天出去玩挺曬的。
可以找夏魚跟夏路他們吃飯。
順便問問在學校怎樣。
兩所學校，他們都認識一些人。
次日。
老鐵坐在老院子中，靠着搖搖椅扇着扇子。
“爸，你今天怎麼不去擺攤？”一個三十左右的女子笑着問道。
“這不是你們要來嗎？你媽不讓我出去。”老鐵拿着小茶壺放進嘴裡。
“老弟呢？大老闆今天有回來嗎？”女子四處看了看道。
“鐵大，跟你商量個事。”老鐵坐起來說道。
“老鐵，您有事還需要跟我商量？不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嗎？”鐵涵嘲笑道。
她排名家裡老大，所以被叫鐵大。
“不行算了，我等鐵二回來。”老鐵問道。
“別啊，老鐵你說，你要跟我商量什麼。”鐵涵連忙道。
“你覺得你爸我身體怎樣？”老鐵突然問道。
“很健朗啊。”鐵涵說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但是昨天我遇到了一位老歌，他說讓我去檢查一下，尤其是心臟。”老鐵說道。
“他是醫生？”鐵涵臉色嚴肅了起來。
“他是個賣菜刀的。”老鐵回答道。
一瞬間鐵涵嚴肅的臉又恢復了正常，隨後道：
“老鐵你嚇我一跳。”
“送不送我去？”老鐵問道。
“爸，他是個賣菜刀的，你怎麼還相信他？而且你半年前才體檢過。”鐵涵說道。
“我找鐵二。”老鐵躺下繼續扇着風扇。
“去，去，現在就去。”鐵涵無奈道。
下午。
門診處，醫生看着報告。
“廖醫生，我爸沒事吧？”鐵涵問道。
廖醫生是一位中年醫生，臉上收拾的很乾淨，是這裡的主任醫生。
比較出名。
他的眉頭逐漸皺起。
“有問題？”鐵涵有些在意了。
老鐵一直坐着，等着結果。
“要儘快住院。”廖醫生看着老鐵道：
“發現的早，不然很危險。”
“問題很嚴重？”鐵涵有些緊張。
“還需要進一步檢查，鐵總來得及時啊。”廖醫生感慨道。
老鐵聽着有些發愣，隨後他嘆了口氣：“老歌還是有兩把刷子啊。”
他看着對方，就感覺那是真的在等有緣人。
擺攤完全就是在碰運氣，沒有任何急切的想法。
隨後他站起來道：
“我得出去一趟。”
“爸，你去哪？還要辦住院。”鐵涵立即攔住了人。
“我得去找老歌。”
“什麼老哥啊，他就一賣刀的，你找他幹嘛？”
“買刀啊。”
“您這是發什麼瘋，先配合醫生，快點了。”
“鐵大我認真的，我得去買刀。”
“神神叨叨的，你那條街的人，不都是信口雌黃嗎？哎呀，我去，我幫你去買行了吧？實在不行我去跟他說，然後需要你親自去，我再讓人來接你總可以了？”
最後老鐵同意了。
當天，鐵涵去了古玩街，沒有看到有人賣菜刀。
只能無功而返。
其實她也有些在意，聽老鐵說對方第一次見面，就告知去醫院檢查。
真的是碰運氣嗎？
哪怕是，她也得找到人。
總得弄清楚。
這時她接了個電話。
是她弟弟。
“回去跟你說，今天發生了很多事，老鐵住院了，過兩天要手術。”
災厄囚域。
許有嚴坐在位置上研究着骨刺，他總感覺這個東西有其他功能。
用起來很順手。
就是副作用需要血，是件麻煩事。
這骨刺轉變之前，絕對是個嗜血的妖或者人。
這時楊管事通報，老莫跟衛豐回來了。
似乎有了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