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哥吃飯了嗎?我媽剛剛出去買菜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進去之後鄭靜靜說道。
“一點了,你們還沒吃飯?”許間有些驚訝。
“我們家吃飯比較晚。”鄭靜靜解釋。
許間尷尬的笑了下,道:“我吃了過來的。”
之後他看着四周,發現這房子裝修真好,而且好大。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之後他來到書房,此時鄭榮正坐在輪椅上。
“沒出門迎接,真是抱歉。”鄭榮謙虛的像個學生。
鄭靜靜看到了,並沒有做聲。
“沒事,不過你爲什麼還沒有好?”許間頗爲好奇。
鄭榮的手是沒了,但是不應該坐輪椅。
腳可還在。
“被深紅集團的人傷了,一直沒好。”鄭榮苦澀道。
也就是這樣,他才知道自己當初對許間多麼無理。
哪怕這麼無理自己都好好的,可見眼前之人心胸有多麼寬廣。
而自己卻絲毫不珍惜。
許間看了一眼,發現傷口有靈氣盤旋。
這讓他想起了之前的妖卵。
手法不一樣,可有些類似。
倒也很容易去除。
許間邊在周邊佈下東西邊道:
“這次過來是想問問你之前的情況。”
“您說,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鄭榮真誠道。
之前的傻,他不敢再犯。
“能再說說伱怎麼得到苦行僧那本書嗎?”許間問道。
此時他退回了原來位置。
已經佈置好了。
“是從我一位好友那裡得到的”
“能說說你那位好友的長相嗎?”
許間下意識道。
現在只要是有關人員,他都想知道長相。
“四十來歲,臉色蒼白,國字臉,那時候他是寸頭。”鄭榮回憶道。
許間用戒指靠近鄭榮的大腿,那盤旋的靈氣被他吸力出來。
之後藉助輔助陣法,將其消散在空中。
這時他才道:
“寸頭?國字臉?”
有些像。
“是,怎麼了嗎?”鄭榮問道。
不過他震驚的發現自己的腿居然開始恢復了。
對方就這麼一下就治好了自己?
這種手段有些了不得。
越是瞭解,越是明白眼前之人的可怕。
“他死了?”許間問。
“我回來第二天就發現他幾天前死了。”鄭榮點頭。
“有他照片嗎?”許間依然保持着平靜。
“有。”鄭榮說着就從抽屜裡拿出了相片。
許間接過查看時,內心嘆息。
居然就是自己看到的畫面。
可是爲什麼呢?
爲什麼爲鹿發賒刀,會看到這具屍體?
苦行僧。
許間只知道有這個的原因,所以鹿發以及胡大姐的情況,都跟苦行僧有關?
老爸之前說的也沒錯,腐朽的男子,可能也跟苦行僧有關。
只是爲什麼會這樣?
這些人又怎麼都一起出現在葉城?
許間覺得有些奇怪,可又想不出答案。
而身爲苦行僧的鄭榮,後續應該也不怎麼輕鬆。
老爸說過,會有妖找上門來,具體就不得而知。
思索了下,他決定再聽聽老楊當初是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鄭榮回顧了下道:
“老楊說有東西在追他,再過一兩天就可能追過來。
讓我把書籍交給一個叫做古封的人。”
“深紅集團古封?”許間問道。
這個上次聽過,只是一直沒在意。
畢竟自己不認識。
“是。”鄭榮點頭。
“書被深紅集團的人拿走了?”
“嗯,她說幫我交給古封。”
“最後呢?書有交給古封嗎?”
“不知道。”
許間低眉,也就是說可能並沒有交給古封。
而且爲什麼要交給古封?
他得去了解下這個人是誰。
好在他有認識深紅集團的人,問起來不會那麼困難。
龐海跟候友可以問,楊姍姍同樣也能詢問。
又聊了一會,許間他們說起了雅落學校。
“聽說雅落學校最近要改什麼?”鄭榮問道。
“嗯,改拳法。”許間點頭隨口道:
“但是還沒到學生,要兩個後發放新教材,三個月後開始實踐教學。
現在應該是繼續打基礎。”
聞言,鄭榮震驚不已,這知道的也太清楚了吧?
幾個月實行都知道,普通關係能知道這麼詳細?
又聊了幾句,許間就起身要離開。
順便提醒道:
“如果有妖出現,記得告知我。
能力範圍內,我會看看。”
之後又告知妖出現會有明顯的光照感。
如此便離開。
等鄭靜靜把人送走,她纔好奇的來書房。
一進去就看到一直無法起來的父親,已經站了起來。
“爸?”
“很驚訝嗎?沒什麼驚訝的,只是被對方隨手治好了。”
一時間鄭靜靜有些震驚。
“如果當初我沒有自以爲是,絕不會如此。”鄭榮苦澀道。
人還是要聽勸,不能太自以爲是。
鄭靜靜一時間想起第一次遇見許間。
那時候對方說是賣刀的,她還覺得好笑。
現在看來,那把刀的珍貴,遠超她的認知。
她感覺自己在以凡人的目光窺探仙人。
——
另一邊。
鹿發從古玩街回來,就來到了別墅區域。
“鹿神醫。”鐵二叫住了他。
“鐵總。”鹿發客氣道。
“鹿神醫去古玩街了?”鐵二語氣帶着些許恭敬。
這位可是真神醫。
沒有對方,自己的病根本好不了。
“去了。”鹿發點頭
“見到了?”鐵二問。
“見到了。”
“那說什麼了?”
鹿發看着鐵二,沉默些許後才道:
“鐵總覺得對方是一個什麼人?”
“有點小本事的人?”鐵二斟酌道。
“錯了。”鹿發並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道:
“他是一位真正的高人,勸誡鐵總一句,小看我也不要去小看那個人。
或許他不讓我治療你父親是對的。”
說完鹿發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而鐵二卻愣在原地,他本以爲鹿神醫會貶低對方一番。
沒想到直接說對方是真正的高人。
這有些超出他的預料,可是不管怎麼想,他還是感受不到賣刀的人有多麼了不起。
對於鐵二的想法,鹿神醫大致知曉一些,但是他不在意。
自己提醒過了,仁至義盡。
之後他拉上窗簾,在桌上的紙條上寫下了一行字:“你是誰?”
之後躺在牀上睡去。
他的睡眠出奇的好,想睡就會睡着。
十分鐘後,鹿神醫再次睜開眼,嘴角上揚,露出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