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脾氣真大!不過,我喜歡!一會兒,保準讓你舒舒服服的!”面對慕容沁的怒吼,小弟只是*地笑着說。
畢竟慕容沁失去了自由活動的能力,對自己構不成任何的威脅,所以小弟無所畏懼,一雙炙熱的手在她冰涼的身體上游走着,俯身,吻上了她的肌膚。
那滿帶着潤滑的唾液的脣覆上自己的肌膚的那一刻,慕容沁整個身體都微微顫抖,胃裡一股噁心的感覺涌上食管,她想要掙扎,但是腹部的劇痛以及手上的束縛讓她無法動彈。
“你滾開!滾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言語去阻止,但這很明顯,是徒勞的,那被獸慾佔據了全部理智的綁匪,怎麼會聽呢?
腹部的劇痛已經讓她明白到,孩子存在流產的可能性,如果此時再受到一次強烈的傷害,那麼她的孩子,一定會沒了的!她不要!這是她唯一的希望!即便讓她卑微,她也在所不辭,如今她只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出於作爲一位母親的本能。
躺在草地上的慕容沁,腹部的疼痛還在繼續着,但她似乎感受不到。她一雙眼猶如死灰一般,空洞無神,就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般,平靜地躺在那裡,怔怔地看着上方湛藍而萬里無雲的天空。
“大哥!大哥!血!血!”小弟發現時,那血流順着慕容沁大腿流了下來,染紅了那一片的草地。
“你真是怎麼搞的!不就是幾天沒碰女人嗎!你至於把人搞成這樣!要是她死了……”那大哥跑近一看,看到這讓人膽戰心驚的一幕,霎時對着那小弟怒罵。
“那要怎麼辦啊!”着急的小弟不等自己的大哥把話說完,便慌張地拉着他的手臂,焦急地問道。
“跑啊!”
“哦!”聞言,小弟轉身就欲離開,但是步子還沒有邁出去,就被自己的大哥給喊住了。
“回來!那錢還沒拿呢!”看着慌慌張張的小弟,那大哥憤怒地吼了一聲。
被自己的大哥的氣勢給嚇到的小弟,跌跌撞撞地跑到慕容沁的身邊,在她的身上把她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放到自己的口袋裡,眼神怎麼也不敢往她的身下看去。
那樣的紅色實在是太過的刺激感官了,雖然他們是綁匪,可是從來只求財,還沒見過血的啊!涉世未深的小弟顯然是被嚇到了。
“拿完就走啊!”看到自己的小弟竟然被這樣一個場面給嚇得雙腿發軟,移不開步子來,那大哥頓時覺得孺子不可教,一邊訓斥着他,一邊帶着他逃離了現場。
安靜的郊野只剩下慕容沁一人躺在了那草地上,她雙眼木訥地看着天空,腦海閃過的是剛剛充滿了恥辱和污穢的一幕幕。
原本乾澀的眼中,忽而被水霧迷了眼睛,淚水不自覺地從眶裡滑落了下來。
終於,她感到了身下傳來了劇痛的感覺,可是她不能動彈,只能無力地躺在那裡,無法移動半步。
巨大的羞辱感以及失去孩子的沉痛充斥了她的心房,她無聲地嗚咽着,什麼事,也沒辦法做。
“看!那邊有個人!”不知是爲了何事要走這條小路,不遠處的另一條通往這裡的偏僻小路的入口處,站着兩個嬌小的身影,似乎是那鎮上的女孩。
慕容沁沒有轉過頭去看,只是靜靜地聆聽着從耳邊傳來的的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上方就出現了一張清秀的臉,疑惑地看着雙眼木訥的慕容沁。
“她還活着!”看到慕容沁也在看着自己,那小女孩霎時興奮地衝着和自己一同的那位夥伴。
“可是她流了好多血!”繞到了慕容沁後邊的那位女孩,看到了那草地上觸目驚心的紅色,頓時大呼。
“啊!那我們快點兒把她送去鎮上的醫院吧!”身前的女孩一聽,尖叫了一聲,然後焦急地和那名同行的女孩商量法子,最後決定讓一人留在這兒,其中一個回去叫人幫忙。
“姐姐,你放心,我們會救你的!”那留下來的女孩蹲在慕容沁的身旁,輕聲地對她安慰道。
但是慕容沁卻沒有移動自己的視線,仍舊是像一塊木頭一樣望着自己的上方,一言不發。
若不是她還懂得眨眼,那女孩一定會錯認爲慕容沁已經死掉了,而面對她的冷漠迴應,女孩也不以爲然,畢竟慕容沁流了很多血,也很自然的認爲她是沒力氣說話了。
不一會兒,去找救援的女孩把鎮上的醫生和護士都叫來了,其中兩名還擡着一個擔架。
一行人邁着匆忙的步伐走近,醫生仔細地查看了慕容沁的狀況,最後讓那位守着她的女孩幫她把衣服穿好,便吩咐着負責擡擔架的兩名醫護人員,小心地將她臺上擔架。
顛簸的山路,盡職的醫護人員以穩定而矯健快速的步子前行着,小心翼翼地將慕容沁帶到了鎮上的醫院,被快速地臺上了病牀,醫生一邊指揮着護士,一邊將慕容沁推進了急診室。
爲她做了初步的檢查之後,發現她一切都還好,只是下體受到的傷害有點兒大,而且孩子的流產對於她子宮的傷害也比較大,但整體還是好的,只要稍作休息,給點兒時間就能恢復好了。
“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時我們會找人帶你去當地的公安局報警,很快就會沒事的。”從慕容沁的遭遇,醫生已經大概猜出了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了,雖然可惜,但是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事後安慰而已。
“醫生,我的孩子……”從被救起到實施救治的整個時間段裡,慕容沁都像一塊沒有生命的木頭一樣,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聽到了醫生的話之後,她才微微地轉過頭去,看着醫生,輕聲地問道,那聲音之中明顯含着絕望。
“孩子……抱歉,我們無能爲力……保不住了……”這對於一個準媽媽來說,無疑是一個沉痛的打擊,雖然醫生不情願說出來,畢竟慕容沁現在的狀態可以說是非常的不好,但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從慕容沁的表情之中,醫生也猜出,她應是知道這樣的結果的了,所以纔會告知她事情的真相。
“孩子……我的孩子……”聞言,慕容沁沉默了片刻,捂住自己平坦的小腹,淚水洶涌而出,浸溼了她頭兩側的枕頭。
終於在這一刻,壓抑着自己情緒的慕容沁徹底地爆發了,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痛哭流涕。
不忍心目睹這一切的醫生,輕聲地搖頭嘆息,離開了病房。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名護士就走了過來,在醫生的耳邊輕語了幾句,醫生憂心忡忡地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痛苦不堪的慕容沁,再轉回頭去跟那名護士說:“既然是她的老公,讓他進來吧!現在病人需要親人的安撫和陪伴。”
話罷,就越過護士離開了病房,那名護士快步地返回去告知那人,然後目送着他走進了慕容沁的房間裡。
時逸楓站在那門口處,看着躺在裡邊的,在痛苦地嗚咽着的慕容沁,面上沒有任何的同情和憐憫,只是一片平靜和冷漠。
實話說,當在護士那裡聽到慕容沁的遭遇的時候,他着實是詫異了一下,但是爾後想到她的所作所爲,根本不值得他去憐憫。
皮鞋踏在那瓷地板上的聲音十分的清脆,將痛哭中的慕容沁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病榻上的慕容沁微微轉動了眼珠子,便看到了曾經熟悉的身影,再順着他的身軀望上去時,入目的是她心心念唸了十幾年的最深愛的那張面孔。
“逸楓……”在她最脆弱的時候,能夠見到自己心愛的人,就好像寒冬裡忽然有一抹和煦溫暖的陽光灑落在被冰封的大地一樣的暖心,慕容沁憂傷地看着時逸楓,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一點兒安慰。
可是時逸楓只是走到了她的牀邊,與她保持了一步的距離,躺在牀上無法動彈的慕容沁,想要伸手去抓住他,但是無奈距離太遠,根本碰不到時逸楓的一絲一毫。
“逸楓,我們的孩子……”慕容沁也不在意這些細節,只是擡起一雙可憐兮兮的淚眸,柔聲地對着他呼喚道。
“我知道沒了,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
冷冷的一句話,再一次將慕容沁推向了絕望的深淵,她伸出想要去抓住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一雙眼呆呆地望着他。
“逸楓,那是我們的孩子!”
“那又怎樣?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你這叫,惡有惡報!”終究,上天還是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