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混着雨水而下,莫研抱膝而坐,這雨有多麼的大,心就有多麼的痛。忽而一個人影靠近,頭頂的雨被隔開。莫研奇怪的擡頭,然後看到了把漆黑漆黑的傘。
“非他不可嗎?”一個氣惱的聲音響起。
也許不是非他不可,莫研起身,從傘下走出。心裡很難過,因爲某人的不辭而別。莫研告訴自己,不是非他不可的,從現在開始不再是隻有歐宸溪!抹了一把臉,走進雨中,被冰涼的雨水沖刷着身體,漸漸地心也涼了。
金之莫擡腿跟上,把傘照在了莫研的頭頂。莫研來此的目的很明顯,而歐宸溪的出國讓她很傷心。這樣還不能把歐宸溪從她的心裡拔除嗎?金之莫不想去想歐宸溪還能不能回來,只是很在意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自己能否擠掉他在莫研心中的地位!
“能不能不要跟着我!”莫研的語氣很冷,現在自己的心裡很複雜,只想一個人呆着。靜靜的思考,這麼長時間裡來的單相思多麼可笑。還不是一個人?莫研動了動脣,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人。所謂的承諾,對於歐老師而言只是戲言,說了也不過是說了!
“站住!”金之莫的身子已經溼了大半,擡手按住莫研的肩膀,她這樣走下去要走到什麼時候是個頭?歐宸溪的離開,就讓她這麼難過,這麼傷心?非要折騰自己的身體纔開心,殊不知這樣也是在折磨愛她的人!
莫研的眉頭深深地結了鎖,腳步止住,卻愣在了原處。渾身溼的透徹,寒戰連連,可是肉體上的冰涼徹骨,哪裡敵得過從心中涌出的寒冷。
這女人怎麼這麼不懂得愛惜自己,金之莫心情壓抑,今天會下雨她都看不出來嗎。出門還不帶傘,這裡的人哪裡讓她這麼的放心不下。金之莫有預感,歐宸溪的出國絕對和莫研有着莫大的干係。
很明顯,莫研是剛剛纔知道歐宸溪出國的事情。他們之前是鄰居,歐宸溪怎麼可能出國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與莫研道別,其中肯定有什麼古怪存在。按着莫研肩膀的手順着她的胳膊滑下,然後緊緊的握着她的手。手都這麼涼了,她竟然也不知道找個地方躲躲雨。
“爲了這個男人,你覺得虐待自己很舒服?”金之莫氣惱的質問。
“你煩不煩?”莫研回頭瞪了一眼金之莫,一甩手便想走遠。高跟鞋踢踏一陣,莫研越走越急。心裡本來就堆滿了委屈,金之莫這麼一插言,莫研更是惱火了。
“你別跑!”金之莫急忙跟了上去,在馬路邊上莫研換亂的模樣讓人太擔心。哪知莫研這樣倔強,突然甩手就跑。
透着墨鏡染了淚水的眼看不清楚面前的景物,只覺得面頰上呼嘯而過一陣勁風,然後身後一股大力把自己扯走。卡車的車笛還在耳邊嗡嗡作響,莫研有片刻的慌神。
“你想嚇死我嗎?莫研,你真是我的剋星!”金之莫手中的傘已經不知去向了,懷中緊緊的抱着莫研發抖的身體。拿走她的墨鏡,還抽出幾分的幽默調侃她,這麼陰的光線,還帶什麼墨鏡,又不是熊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