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必要爲你守身如玉
南宮擎軒真的想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如果能贖罪的話。
下午好不容易哄得小影去學校,在學校門口,小影招招手讓南宮擎軒低下身來。
南宮擎軒有些好奇,只見小影蹙眉在他耳邊說道:“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媽咪不要再讓我讀一年級了?”
南宮擎軒優雅魅惑的外表吸引了太多的目光,他深邃的眸子宛若剔透的海洋鑽石般,奪目耀眼,撫摸了一下小影的頭,淺笑道:“這個,你媽咪說了算。”
小影默。暗自握拳,想,果然不能幫這個壞叔叔,不然到時候他只會向着媽咪的!
“我去上課了,放學之後繼續去看媽咪,你記得不許再欺負我媽咪,不然我會跟你算賬!”小影走之前不忘回頭警告他。
裁幻總總團總,。南宮擎軒拍拍他的小肩膀,帶着磁性的嗓音道:“我不會欺負你媽咪,不過放學之後不要自己過來,我來接你。”
小影一陣驚訝,凝視着他,感覺有點詭異。
南宮擎軒俊臉上留着優雅和平靜,拍拍他的背,柔聲道:“去吧。”
小影“噢”了一聲就跑進去,還不時奇怪地回頭看看南宮擎軒的模樣,那挺拔健碩的身子宛若一個避風港般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凝視他,彷彿在無形中結成一層厚實的網將他保護起來,凝聚着強大的氣場。
旁邊的小朋友也跟他一起踩着鈴聲跑進學校,長大嘴巴看着他身後的男人問道:“喻千影,那是你爹地啊??”
小影漲紅着臉不說話,小腦袋裡一片混亂,攥緊書包帶,跑得更快。
那是壞叔叔!不是爹地!
醫院內。
喻千雪已經醒了過來,伸出一隻手捂着額頭,感覺恍若隔世。
一擡手,才發現自己手上的輸液管,還有白色的天花板和有些消毒水味道的牀單被褥。
她悄悄坐起來,感覺自己身上穿着單薄的病人服。
門被推開,南宮擎軒淡淡朝着牀上瞥了一眼,緊接着就僵硬着不能動彈,丟下鑰匙,快步走到她面前來。寬大的手掌撫摸上她整個額頭,低聲問:“怎麼起來了?燒退了嗎?”
他緩緩蹙眉,感覺自己有些激動,激動地感受不出她的溫度。
“你等等。”南宮擎軒低聲說道,撫摸一下她的臉,起身朝外面喊道,“醫生!”
外面的護士趕忙跑進來。
“怎麼啦怎麼啦?”護士拿出本子拿出筆,看着喻千雪的情況,“醒了嗎?”
喻千雪還沒有反應過來,護士手上的體溫計就已經透過她有些敞開的領口探了下去,拉開她的手臂,夾在她咯吱窩下面:“吶,夾住給我看看溫度,乖哈。”
她雪色的領口敞開了一下,南宮擎軒淡然的目光有一絲灼熱,別開了眼去。
“唔,應該是已經退了的,好不容易啊,”護士抱怨道,蹙眉凝視着她,“你到底是怎麼弄的?送過來的時候渾身涼的要命,難不成開着窗子凍了一個晚上?你這樣身體怎麼吃得消,肯定會發虛的。”
喻千雪也覺得渾身的骨頭都痛,蒼白着臉,想開口說話,卻咳嗽起來。
南宮擎軒趕快倒水過去,拿起她的手遞給她。
喻千雪清澈的眸子裡有一絲訝異,卻只是任由他的大掌裹着自己的手捧住杯子,一言不發。
“你看你看,咳嗽了吧?招了寒氣不可怕,要是把寒氣招到骨子裡的話那就麻煩了,現在年輕覺得沒什麼,要是等老了你就知道錯了,做什麼都別和自己過不去呀。”護士繼續蹙眉抱怨,一邊記錄着吊瓶上的情況,一邊扭頭叮囑。
喻千雪垂下眼簾,啞聲道:“……我不年輕了。”
護士“啊”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湊過來問:“早晨那個好漂亮的小男孩,大概四五歲的樣子,真的是你兒子啊?!”
這個女人,看起來頂多二十出頭的模樣,哪裡像是那麼大孩子的媽?!
喻千雪一顫:“小影過來了?”
護士在心裡暗暗說,哦,原來是叫小影。
南宮擎軒卻微微蹙眉,修長的手指緩緩扳開護士的肩膀:“說完了嗎?你量好體溫就出去讓她休息一下,她昨晚沒睡好。”
護士瞪大眼睛被推到一邊,看着這個男人佔據了病牀邊的最佳位置。
護士搖頭,如今的男人吶……疼起女人來一套一套的,可傷起女人來同樣一套一套的。撅着嘴過去另一邊將喻千雪腋下的體溫計拿出來,仔細看了看。
“三十七度三,還是低燒,繼續觀察一下,吃點清淡的小心上火,多喝水,就這樣。”護士戳戳本子交代完,衝喻千雪笑了笑就出去了。
喻千雪看到護士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就開口問道:“小影呢?他現在在哪兒?”
她的眼睛清澈如水,開口問道。
南宮擎軒俯身下來接過她手裡空了的杯子,替她將被子拉上來幾分,淡淡道:“我送他去上學了,放心,晚上放學我會去接他。”
喻千雪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情所震撼,卻也只是涼薄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謝謝你。”
南宮擎軒動作一僵。
“這是我應該做的,他是我的兒子。”
“不用了,他有我就可以,我休息一下就出院,公司那邊我沒有請假。”喻千雪看着他,彷彿據他千里之外的模樣。
南宮擎軒在她身體兩側握拳,拳心攥得很緊,不知道怎麼才能再次攻進她心裡。
“千雪,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我應該問清楚你怎麼回事的,原諒我好不好?”南宮擎軒輕輕抵住她的額頭道。4633832
喻千雪不着痕跡的躲開,不跟他面對面。
“這不是錯不錯的問題,我從來都沒辦法改變我在別人心裡是什麼樣子,”喻千雪戒備中帶着疏離的目光看着他,“你認爲我是耐不住寂寞的人,認爲我天生的放蕩,認爲我是主動想要跟裴宇哲上牀,這些想法我沒辦法改變,如果有下次,下下次,你也許還是會這麼想。所以我不在乎了,隨便你怎樣,反正我也跟你沒有關係,沒必要爲你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