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說我髒
黑色的蘭博基尼在清晨的光線下泛着迷離的光暈,喻千雪深吸幾口氣坐進副駕駛座,長長的睫毛緩緩垂着,不去看旁邊那個男人桀驁冷傲的臉。
南宮擎軒卻也透過後視鏡打量了她一下,雪白的裙襬趁着她瑩潤的肌膚,在淺灰色的座椅上襯得愈發柔美嬌嫩,他蹙眉,別開眼,不耐地等她坐好。
——這女人,一點細微的動作都能讓自己失控,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尤其是在昨晚嚐了一點她的味道之後,就愈發不能控制。
“從今天開始你從市場部調上去,到頂層辦公室,”南宮擎軒低沉的嗓音宣佈着這件事,挺拔的身影中透着倨傲的高雅,“我會不定期到瀝遠去視察。”
喻千雪一顫,再次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我去那裡做什麼?我在市場部做得好好的,上面又沒什麼職位?!”
“我有空再安排,總之你先上去!”南宮擎軒冷冷說道,把車子拐過一個彎。
喻千雪沒有再說話,只是清澈的眸子望向窗外,她知道跟這個男人說什麼都沒用,再反抗只能是弄痛自己。車裡空調開得有些冷,她不禁抱住了自己的雙臂。
“冷就說!你以爲誰都是你親媽要照顧你心情嗎?!”南宮擎軒察覺到她的動作,不客氣地甩了一句。
“你……”喻千雪秀氣的眉蹙起,不知道原來一句關心的話也能被他說得這麼難聽。
“千柔什麼時候可以去國外做手術,需要我準備什麼嗎?”現在有求於人,喻千雪聲音下意識的放低了一點。
南宮擎軒倨傲一笑:“看我心情!你表現不好的話小心她遭報應,我跟你說過我不是什麼善主兒!”
喻千雪胸膛裡燃燒着火氣,最噁心不過的就是他拿千柔的事情相要挾,實在忍受不了脫口而出:“你到底有什麼條件一次性說清楚不行嗎?要我之後還你錢也可以,叫我一直聽你的話算是什麼意思?沒期限嗎?我做得再好你都不滿意怎麼辦!”
“那就再繼續做!”南宮擎軒冷冷瞥她一眼,想起昨晚的事情就寒聲警告,“還有,你給我離程以笙遠一點,再讓我看到你們糾纏不清你就死定了!”
一句話讓喻千雪想起那些噁心屈辱的記憶,也蹙眉道:“你放心,碰過其他女人的男人我是不會要的,我有潔癖!”
南宮擎軒臉色驟然黑下來,寒聲嘲諷:“你自己都是髒的,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喻千雪蹙眉更深,氣得美眸噴火,晶瑩閃爍:“南宮擎軒你不要太過分,你憑什麼說我髒!再這麼說我小心我跟你翻臉!”
“你給過我好臉麼!”南宮擎軒騰出一隻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側過冷眸緊盯着她。
一串低沉悠揚的樂聲在車裡響起。
喻千雪下顎骨痛得戰慄,呻吟着咬牙忍住,幸好他手機響了,只是冷冷瞪了她一眼就接起手機,另一條手臂繼續開車,動作優雅自如。
“是麼?”南宮擎軒聽着聽着電話就蹙眉,臉色冷得發青。
喻千雪還在緩和着他陰狠力道帶來的痠痛,結果下一瞬他就猛然轉彎,車子在高速公路上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猛然剎車停住!
“……”喻千雪身體撞在車門上,悶痛悶痛的。
“呵……”南宮擎軒冷傲的臉上蘊含着暴怒,冷笑着朝她靠近,手臂搭上副駕駛座的靠背,寒眸近距離凝視她,“你猜猜,程以笙後來怎麼樣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