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鄭雯走了以後,我從當天晚上開始,每天都會多發一些短信跟他調調情,或者打打深夜甜蜜電話。我覺得,走到這一步,有些東西雖然給不了。但是能給的就不要吝嗇了。可勁的給她。
而這幾天,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找過胡海燕,我不止一次的打聽范曉萱到底有沒有回來。說實話,我心急如焚。半年多沒見了。我多麼希望聽到有人告訴我,說范曉萱回來了。那我想,無論我在做什麼,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衝過去。
我不會去責怪她爲什麼離開我。我只是想看看她過得怎麼樣,過得好不好。可是,我等來的回答都是,沒有見到范曉萱,qq、短信都沒有回覆。應該是沒回來。但是她真的是沒回來嗎?
我自己的腦子不停的思索着。范曉萱的爸爸媽媽都是忙的常年見不到人的那種,應該不會在家。不過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大年初九的這一天,我還是去了他家的別墅。整個別墅窗簾都拉着。院子裡的雪堆積的很厚,沒有人收拾。這些都是沒有人住的跡象。唯一的疑點就是陽臺上隨風飛舞的一雙女士襪子。我覺得再等等。站在這裡,我感慨萬千。
我腦子裡不停的閃現着,在這個別墅裡。我跟范曉萱之間一切的一切。她的第一次、每次放假都會過來住幾天,放肆而又無謂的享受着青春的激情,享受着甜蜜的二人世界。
我在這裡足足的呆了一半天。一直等到萬家燈火時,等到這個城市的霓虹燈突兀的亮起。我絲毫沒有察覺到已經凍的麻木的身體。茫然的,我開始往馬路上走。
晚上,已經沒有回家的車。我茫然的蹲在馬路邊。不停的抽着煙。許久,我打了一輛車,去了崔凱家的旅館。是的,此刻的我需要一個地方。一個可以讓我放肆的伶仃大醉的地方。
等我到的時候,這裡跟我十一來的時候沒有什麼變化。不同的是,胡天宇和胡海燕還沒有回來,眼鏡店還沒有營業。見到我欣喜萬分的崔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熊抱。
可是我凍得僵硬的身子和對着他的強顏歡笑,又讓他瞬間的明白我的心事。這就是我四年的兄弟。拍了拍我的肩膀,什麼話也沒說。跑了出去。十分鐘後,抱着兩箱啤酒一條煙的崔凱回來了。單獨開了一間屋。屋裡的暖氣片熱的發燙。我脫下外套,冷的僵硬的身子在暖和的屋子裡,突然變的疼痛無比。這是一個過程,一個由冷變熱的過程。就如同我的現狀,改變不了,只能承受。
崔凱把牀頭櫃挪到中間的位置,又從自己房間的牀底下摸出來1瓶白酒。一人倒了一杯,從始至終,我沒有出聲,崔凱也沒有說過多的話。拿到酒的這一刻,我傻笑着說了一句:“哥,新年快樂。”三兩一杯的白酒一口乾掉。
“草,喝這麼猛幹嘛,趕緊吃點東西壓壓。”說完了我的崔凱,端起酒杯同樣的一口乾掉。
一人點了一根菸。不透氣的屋子開始變得煙霧環繞。“我去范曉萱家了,等到現在。他家沒人。”
崔凱:“呵呵,你進來時候的那個樣我就猜到了。這輩子過不去了昂。”
我點頭:“我也希望我能不去想。這不是做不到嗎?呵呵…”我自嘲的笑了笑。
沒有過多的言語,兩個人開始不停的喝酒。白酒很快喝完,接着喝啤酒。桌上的花生米除了開頭一人吃了十幾個,再也沒人動過。這個晚上,我就是要買醉。
“兄弟們都怎麼樣?正月算是見不着了。我那邊挺忙的。等五一我再回來,或者你們去我那裡。好吃好喝好招待。”我笑呵呵的跟崔凱說道。
崔凱笑了笑:“行了你,知道你混的不錯。小日子挺美。身邊還有個小娘們是吧。”
我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們只是朋友。”
崔凱:“行,你說朋友就是朋友吧。你也別管我怎麼知道的,行不?”
我:“張洋說的吧。”
崔凱:“草,知道還問我。”
我嘿嘿一笑:“那幾個犢子現在都怎麼樣?要不滴你打個電話問問讓他們都過來?”
“過不來,都在老家呢。”崔凱隨意的一句話,在說出後,猶如一記重錘敲在了鼓面上。
接下來,喝完了白酒喝啤酒的我們倆。所有的話題都是女人。我們聊着聊着開始哭了起來。我想我的范曉萱,他同樣的忘不掉他的初戀王瑋婧,那個大大咧咧的東北女孩。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曾經我以爲,我們這羣人裡面只有李傑和麻暉是最花心的。結果呢。李傑單戀崔凱的表姐如今也是第四個年頭了。至今不曾放棄。當空軍的麻暉,依然和他的小薇書信頻繁,處的不錯。我們這羣人,註定就是他們的一羣癡情的種子。見不到大糞絕不發芽!
“老家”這個詞是我在大醉之前腦子裡記住的唯一的一個詞。喝的伶仃大醉的我們甚至怎麼睡的都不知道。一覺醒來,十一點半,渴醒的,崔凱橫在我旁邊,鼾聲震天。我坐了起來,頭疼欲裂。喝了一瓶礦泉水。我點了根菸,坐在下面抽了起來。
抽完了煙,我就在想我接下來該去什麼地方了。不能再猶豫了,我把煙扔掉。叫醒了崔凱,跟他道了個別,中午飯都沒吃,急匆匆的去了車站。下一個地方,承載了我所有的期望。我迫不及待的必須趕過去。
2個小時以後,下午的2點鐘不到,我就已經趕到了雙木鎮,下了車,我忽然想起來,我只記得她的老家是在這個鎮上,可是我不知道是在哪個村。
摸了摸口袋,煙沒了。我扭頭走進了馬路對面的一個超市。要了一盒煙。“同志,你好。你知不知道這個鎮上,哪個村子姓範的人比較多?”我付款的時候順便問了收銀員一句。
收銀員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有點泄氣的我拿着煙走出超市,順便放在嘴上一根。這個時候,我的面前,一輛出租車剛好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了一個人。她下車以後就直接去後備箱拿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