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沒有動,唐開鵬就更加的沒有動了,除了每天按時的派人到託託河巡邏外,就是不停的加固斷河鐵鏈這一線的防線,製造投石車,鞏固沿河防線,造船,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而且在溫達的幫助下,利用現在的船已經開始抽調人員針對性的訓練水軍了,對於打造一支能夠和青幫抗衡的水軍一直都是唐開鵬的夢想。
也不知道青山觀從那裡獲得了消息,唐開鵬剛在雲中郡落下腳,馬上就跟了上來,不停的給唐開鵬增加人,這些青山觀的人確實好用,所以唐開鵬也毫不客氣,很快就把這些人編入到了新編的部隊中,當然部隊的主要構造還是以雲州爲主,在添加進河西郡的當地人,雲中郡的當地人,和青幫的人,這樣一來就保證了部隊不被任何一方影響,只遵守唐開鵬一個人的命令。
“哈哈,開鵬比較休閒啊。”應廣在唐開鵬獲得託託河的水面之後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雲中郡,他沒有想到唐開鵬會如此的快拿下雲中郡,並打敗程楠,得到託託河的控制權,前面一個對於現在急於尋找出路的青山觀十分的重要,而後面一項卻是關係到青山觀的生死大計。
青山觀有強大的實力,完全能夠和青幫相互抗衡,但是由於地理原因,河面一直都是青山觀的死角,不知有多次在青幫的手中吃虧,甚至很多時候付出的代價十分高昂,能打敗青幫的水面力量,不知道是多少青山觀人的共同思想,爲此付出再多的代價也是可以的。
“那裡,前輩這時說笑了。”唐開鵬知道青山觀的想法,但是水軍對於唐開鵬來說也十分的重要,根本不能容下一半點的瑕疵,更不能出現水軍不能夠控制的情況。
“嗯,開鵬是直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這樣說吧,我們青山觀需要水面力量,只要水面力量足夠強大,付出再多的代價也行,當然我們的共同的敵人現在還是青幫,對嗎?”應廣瞭解唐開鵬,根本就是一個不吃虧的主,所以開始就沒有想隱瞞什麼,直接的就是一句話搞定。
對於應廣的痛快,唐開鵬也是一楞,青山觀的人還真是野心不小,回想一下覺得這也其實是個機會,青山觀想要水軍,自己也需要水軍,能利用一下青山觀的資源當然是好事了,而且以後只要自己的力量足夠強大,青山觀都不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水軍就更不用說了。
“既然前輩這樣痛快,那我也不小氣了,青山觀可以在這裡建立水軍,但是整個過程需要我們參與,作戰的時候,也要協同。”唐開鵬淡然的把自己的條件說了出來。
“行,青山觀本來就沒有多少水軍經驗的人,造船也需要你們的幫助,而且現在這個時候青幫纔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應廣想了一下,覺得唐開鵬的條件並不過分,甚至於還有些偏向青山觀,也就點頭答應了。
青山觀的動作很快,在同唐開鵬談攏之後很快的就投入資源進來,不管是人力還是物力都相當的痛快,水軍對於他們來說是多年的夢想,也是衝出枷鎖的必須一步,現在能有這個機會怎麼能夠不珍惜呢?
在唐開鵬和青山觀搭建水軍的時候,河西郡的戰局也從慘烈拉鋸戰開始變得明朗起來,在戎人、付寧和蕭三郎默契的配合下很快就取得了戰爭的主動權。
加上大量低價的糧食流入,使得戰爭的後顧之憂也被銷於無形,在海天島和天元教派出一個先天強者之後,三方很快的開始投入新的力量反攻起來。
程楠在這段時間不知道發了多少次的火,已經有五十多個每天服侍他人被他一時氣起給劈死在大殿上,河西郡的進攻十分不順,死亡慘重,二萬人的部隊死傷過半,而一萬水軍也根本沒有多少實質性的進展,同時青幫內部對他十分不滿,也在這時候爆發出來。
程楠是一個囂張的人,不管在任何時候,也沒有低頭,這個時候卻十分的憋屈,感覺有力無法使,就好像被困在水中一樣,就算有勁也打不出來,越掙扎越下沉。
“把軍隊撤回來吧!”何正益突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程楠的面前。
“什麼。”程楠把雙眼睜得老大,大口大口的喘氣,如果不是瞭解的人甚至都會認爲他想要一口把何正益給吞下去。
“在這樣打下去,損失會更多,這個時候我們應該維護是青幫水軍的威嚴,陸地上的事情短時間不用着急去解決。”何正益根本不在乎他有表情。
“可是,我們損失了那麼多力量。”程楠儘量的讓自己有思考的能力,不要迷失想法。
“如果在這樣下去,我們損失會更多,只要把託託河打通,至少雲中郡那邊我們不用有太多的擔心,到時候在一舉拿下河西郡,這樣我們使用的力量就要小得多。”何正益也沒有想到戰局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實在有些意外,這個時候只能壯士斷腕,要不然損失更多。
“可是我們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有些想不開。”明顯這個時候程楠已經被作通工作了,作爲一代梟雄這點決策還是擁有的,當然還是面子在做怪,有些放不下而已。
“河西郡的那幾個人物根本不算什麼東西,這個韓躍纔是野心不小,河西北部這麼快就被拿下,而云中郡現在看來情況也不怎樣樂觀,下一步應該是整個託託河平原了。”何正益有些嘆氣的說道。
“他敢。”程楠馬上感覺到自己好像被污辱了一般。
一個青山觀的外門弟子,多小的角色,現在居然有這樣的野心和能力,就如同青山觀恨青幫的人一樣,青幫的人對青山觀的恨意絲毫不弱,在陸地上青山觀完全的壓制着青幫,讓青幫根本沒有機會,總是吃虧,代代積累下來,相互之間變得根本沒有和解的可能,生死仇敵。
“青山觀是想借這個缺口,突破我們水軍的優勢,然後水陸兩用,兩邊同時夾擊,甚至剿滅我們青幫。”何正益低沉的分析着。
“挨。”程楠在也不說了,對於青山觀的仇恨已經把所有的怒火全部消滅掉。
“撤回部隊,集合水軍,先消滅青山觀的伸出來的手。”程楠在也不猶豫,做爲青幫的一支,當青幫的利益受到損失時,他在乎的還是青幫的利益。
由於程楠下達了命令,幾支進攻中的軍隊,馬上停止了原來的步調,在河西郡幾個勢力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全部都撤走了,一點也不脫泥帶水。
等幾個勢力反應過來之後,都破口大罵,實在沒有想到程楠能夠在這個時候來這一招,讓原來積蓄好的力量捕了一個空,事先準備妥當的程楠在軍隊收回去的一瞬間就把做好了防禦,如同一個刺蝟一般,幾方都根本無法撼動。
同時相互之間的不信任讓幾方很快產生了間隔,在配合上出現了很大的問題,被程楠各個擊破,完全失去了主動。
在和幾人鬥心鬥力的時候,程楠的水軍開始在三江郡集合起來,十個艦隊的船隻被集中起來,很快就在江面上鋪天蓋地,十分壯觀。
“在水面上,還是我們青幫的天下。”程楠雄心萬丈的對周邊的人說道。
其他人都沒有迴應,只是默默的在這裡注視着,確實這種氣氛下,沒有一個人不被感染,當看到如此磅礴的船隻之時,都會不由自主。
慶國曆三百四十九年冬,十一月十五日,整個託託河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平靜當中,原來紛亂複雜的局面一下子就沉浸下來,所有的戰爭都停了下來,當然平靜之下早已是波濤洶涌。
在唐開鵬和青山觀的共同努力下,青幫的船被仿照出來,多達五十艘的這種戰船被分成兩個艦隊編入到水軍中,只要有時間,唐開鵬的力量肯定會越來越強,當然青幫,特別是程楠根本不會給他一點時間。
“鐺,鐺。”無比長綿的聲音從一個個哨位中響起,在空氣中迴旋,整個託託河上都能夠清楚的聽到這些聲音。
在唐開鵬收到了曾凡的警告之後,馬上就在河的兩岸建起了哨位,只要敵人一動就能夠在第一時間做好預備。
隨着警告聲的想起,原來還平常的託託河兩岸馬上緊張起來,無數士兵很快找到了事先預訂的位置,先前隱藏起來的投石車被全部撒開僞裝,已經造好的船隻開始有序的從四處開了出來,很快按着隊形有序的編排起來。
“公子,程楠來了。”張悠之接到消息,馬上就向唐開鵬進行了彙報。
“有多少?”唐開鵬放下手中的書問道。
“應該是程楠的全部力量,大概十個艦隊。”張悠之說道。
“對了,吉安還有什麼不滿意嗎?心裡不會有什麼牴觸吧。”唐開鵬突然的問道。
“還行,現在看看在說,自從被公子說服之後,表現還是很努力。”張悠之點頭說道。
原來吉安被抓住之後,就一直被關在一個院子裡,甚至在後來在他醒過來之後把他的手下也都全部的還給了他,讓他們關在一起,這樣原來尋死的心也就慢慢的被消散掉,因爲根本沒有人理他們,所以日子過得還是相當的淡雅,也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當然如果是在三江郡他們肯定會十分滿足,可是現在是在雲中郡,這根本就不是他們嚮往的,最後實在是淡得有些蛋疼,只好開始要求見這幫人的首領,在費盡心機之後,唐開鵬終於帶着駱文和杜無謂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怎麼樣?有什麼事?想通了?”開頭唐開鵬就直接的拋出三個問題。
吉安馬上就被弄得暈乎乎的,在他看來這都是什麼情況,既然把我們都抓到這裡,那裡能這樣不聞不問,什麼意思嗎?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不帶這樣消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