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長,你這仗打得不錯,只可惜動作還不算快,否則可以跟隨奧斯曼帝國軍一同進城,就不用我們再耗費力氣攻城了!”顧炎武稱讚道,雖然不是很完美,但是能得顧炎武的稱讚張和還是十分高興的。
“是麼,謝謝副司令誇獎,要不是軍規事先囑咐不能虐殺俘虜,我帶人早就從他們的身上衝過去了,這些傢伙着實在那裡擋害。”張和兀自十分不甘心的道,確實城外的士兵雖然投降,但是數目龐大,無形之中阻礙了軍隊進攻的進程。
“攻城,我們還是要繼續攻的,而且必須攻的狠,我們不是有用無煙炸藥製造的高爆彈麼,用上,這次就用上,不要吝惜,這東西雖然貴可是我們還用的起,舍不到孩子套不着狼,不下點本錢敵人如何肯就範!至於往後怎麼打,你們可不要再指望我了,我只能出出餿主意!”顧炎武笑着將最艱鉅的任務推了出去,要知道戰場的原則,兵力的配備,相互的協調可都是門大學問,指揮這樣兩個師的戰士作戰,既然有兩個師長在這裡,他還操什麼心呢,爲了避免命令與他們的作戰有衝突,他便在一旁看熱鬧罷了,於是在戰鬥方面的事情干脆推了個一乾二淨。
“副司令啊,副司令,你總是在關鍵時刻撂挑子,把擔子給我!打俄羅斯是,這次又是。”張和搖着頭道,別看他搖頭,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畢竟這是對倆位師長的信任。
“兩位師長儘管放手大幹,不要怕花錢,錢我們有的是,假如能用錢將伊斯坦布爾砸開,我倒寧可用錢,而不是讓戰士們流血犧牲。”有了顧炎武這句話,張和大放寬心。這次作戰可是沒少準備。
說道錢倒不是吹牛,中華帝國現在所擁有的財富絕對可以藐視天下,這都得益於海洋貿易,也讓中華帝國高層深深的感觸到了海權的重要性。根據歷史經驗,發展強大的海上力量最根本的動力是海外貿易,在國家經濟結構中,海外貿易成分不佔相當大的比重,也就不存在發展強大而持久的海上力量的基礎。
這點上中華帝國體現的淋漓盡致,也是他和歷史上的滿清最大區別,以小農經濟爲基礎的中國陸權主義傳統,很難適應以海洋貿易經濟爲基礎的西方海權主義。而中華帝國現在已經基本過渡到了海權主義時代,隨着東亞、南亞、東南亞、廣大北亞、中亞地區和北美北方的阿拉斯加與育空地區被收入中華帝國囊中,源源不斷的金錢涌入了中華帝國,白銀的儲備達到了歷史上的高峰。當西方文明即將主導世界歷史的潮流時,作爲地中海文明的傳統,海權對陸權的優勢已經具有了普遍的意義,在此背景下,中華帝國也完成了從傳統的陸權主義向海權主義的轉型、中華帝國未來的海權戰略如何適應自身的發展、並應對未來可能的挑戰,就成了中華帝國高層,或者說是張華漢經常思考的問題。
當國家從內向型經濟轉向國際貿易的外向型經濟後,國家安全的空間便向海洋拓展,人們對國家海上力量纔會開始關注。外向型經濟,只有發展外向型經濟才能促使國民將眼睛放在海外,才能讓他們離開故土去移民,殖民,去佔領一處又一處島嶼和大陸。中華帝國從古至今最難解決的就是土地和人的問題,將眼光緊緊侷限在中原那問題自然很難解決,可是整個世界美洲剛剛開發,澳洲還都是袋鼠,正是這個世界的轉折點。只有走在別人的前面,纔不會落後,才能成爲世界上的主流文明,纔不用讓中華帝國的子孫不再去學該死的英語,不用爲過四級和六級費盡心機,試想將這份腦筋節省下來用於科研或者是經商將會多麼的前景無限啊,所以要大力發展海外貿易,在張華漢的內心中爲的就是讓子孫後代不用再去學英語,讓漢語成爲世界語言,讓炎黃子孫成爲優等人種。張華漢不會介意中華帝國的人當奴隸主,不奴隸別人很有可能被別人奴役,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
17世紀的海上馬車伕荷蘭是個典型的失敗例子。1652年到1654年的第一次英荷戰爭中,荷蘭因無力奪得英吉利海峽的制海權,不能對自己的商船進行有效護航,在戰爭進行到18個月時,荷蘭的海運事業完全癱瘓,國家主要收入來源的漁業、商業幾乎全部枯竭。作坊關閉、工廠停業,國內到處是乞丐,街道雜草叢生,首都阿姆斯特丹有1500幢房子沒人租用。最後,荷蘭只能以接受蒙受恥辱的和約爲條件才使國家免遭毀滅,而現在第二次英荷戰爭還在進行中。
這場戰爭給正在崛起的英國以及後來的強國一個重要的警示:一個“外向型經濟”的國家,“若要保持國內的繁榮,首先必須在海外保持其力量”。海洋國家的盛衰同海上力量的強弱相對應的現象,從古希臘、羅馬時代就已經露出端倪,這是地中海文明貫穿於歷史中的帶有規律性的現象。
因此快速侵佔大量土地,將眼光放到海外才是至關重要的,爲此不論是中華帝國政府還是軍隊都不怕花錢,也捨得花錢,鼓勵軍隊去進攻,鼓勵士兵去建立功勳,鼓勵研究院的工匠去發明武器,鼓勵商人去賺錢!
進攻,進攻,從此以後中華帝國的軍隊不需要再龜縮在城牆後打防禦戰,所有的硬件條件已經具備,軍隊所需要的就是進攻,所以在張華漢的思想主導下,顧炎武積極的鼓勵張和與二師師長李華去進攻。
中華悠悠歷史中,要學習就學習漢武帝,因爲他的偉大在於顛覆了這一歷史鐵律,將防禦大師改造成進攻大師,創造了農耕民族戰勝強悍的遊牧民族的歷史奇蹟,漢武帝創造性地採取進攻性戰略,將漢民族軍事上的天然的防禦性格改變爲進攻性格。
在轟隆隆的高爆彈的狂轟亂炸下,伊斯坦布爾的城牆搖搖欲墜,而天空中也出現了十幾個飛艇,開始空中轟炸,由於戰線的拉長,對天氣和距離又有着嚴重的缺陷,而且飛低的話還很容易被擊毀,飛艇已經不是中華帝國軍主要的作戰工具了,但是現在還是有少量飛艇在天空中飛行,畢竟還是有些用途的。
在轟鳴中,伊斯坦布爾的城牆終於開了個裂口,“殺呀!”在衝鋒號的吹響下,四萬多戰士衝進了伊斯坦布爾,大量的奧斯曼帝國軍隊投降,而主帥則用自己的短槍對着自己的腦袋就是一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因爲他就是回去,穆罕默德四世也絕饒不了他。
當穆罕默德四世在耶路撒冷得知快馬來報的伊斯坦布爾的陷落,憤怒的穆罕默德四世立刻將自己國家積攢多年的積蓄給了阿拉伯諸國的首領們,除了被中華帝國第六艦隊和四艦隊的海軍陸戰隊打下了大半的人口已經很稀少地阿曼外,包括也門的所有阿拉伯諸國都出動了援軍,除了爲了錢財外脣亡齒寒的道理他們也懂,爲了制止奧斯曼帝國被滅後阿拉伯諸國成爲中華帝國軍隊的目標,阿拉伯諸國也出動了十萬駱駝兵和騎兵,還出動了二十多萬步兵。
穆罕默德四世知道用阿拉伯諸國的兵力如同驅虎吞狼,但是他寧願將土地給了阿拉伯諸國也不願意中華帝國得去,而且阿拉伯諸國如果勝利了,他還能得到一定的土地,奧斯曼國家還存在,如果中華帝國勝利的,奧斯曼帝國將成爲歷史。
而三十萬阿拉伯諸國的聯軍第一個進攻目標就是巴格達,巴格達城下,十萬多阿拉伯聯盟軍駱駝兵和騎兵以及二十萬步兵此時已在城下,步兵們將雲梯、鐵頭車、衝車、可以向着城上平射的大型推車準備妥帖,就在衝殺在前的騎兵們的掩護下,開始緩慢的往城門方向前進。
與此同時,阿拉伯軍隊後陣中隨行的一百二十多門老式或比較新式的大炮亦已開始發炮,不一時就將城上中華帝國脅從軍守軍的炮火壓制,一顆顆炮彈砸在城頭上下,使得這些摻雜了大量中東人和俄羅斯人以及朝鮮人的脅從軍原本就已有些不穩的軍心更加驚慌。
“砰!”一顆炮彈正巧砸在南門正中的城樓之上,正巧將城樓磚牆砸斷,幾米高的城樓發出吱呀吱呀的巨響之後,頹然傾倒。一時間煙塵漫天飛揚,整個城門附近都被城樓踏倒後的煙塵和碎瓦籠罩。
山本師團長距離城樓不過十餘米距離,虧得有親兵將他按倒護住,這才並沒有受傷。待煙塵稍稍散去,他狼狽起身,頭盔已是不見蹤影,身上的亮銀甲冑亦是佈滿灰塵,心慌意亂之後,已是發現強大的敵軍赫然攻到城下。他又急又氣,知道憑着這裡的一萬多本部兵馬很難擋住兇狠的突然襲擊的波斯帝國軍隊的攻擊,忙向身邊的親兵道:“快去北門出去報信,抽調人馬過來援助!”
然後他又向屬下各將令道:“擂鼓,敵人就要登城,爾等各自帶領下屬,務必死戰,不可以讓敵人入城!”
各將心中皆是忐忑不安,雖然軍紀經過整頓,本部又在這裡與奧斯曼帝國武裝部隊打過仗,而且經過訓練,並不如剛開始那麼畏敵如虎,但是他們畢竟是各族人組建的,心本來就不齊,只怕也很難擋住數量衆多的敵軍。
隨着大量阿拉伯攻城軍隊越發逼近,已經有如同小型城堡一樣的大型推車推到射程之內,每一個推車上都有幾十名阿拉伯強弓射手和火槍手,或是利用地勢高過城頭,居高往上往城上射箭和射擊,或是利用木車的高度,與城頭平射。在這此射手和騎兵、駱駝兵們仰射的掩護下,第一波登城的阿拉伯士兵開始架起雲梯,準備登城。十幾輛車腹藏人的鐵頭車和邊翼有防護的衝車已衝到城下,開始往凹入城腹的城門洞推入。
“傳令,用滾油澆推車的阿拉伯士兵!”山本叫道,在這裡的到多地方他們發現了黑色的石油,在知道其中的用途後,立刻就準備了不少。
山本雖然心慌,到底是久經戰陣了,幾乎所有的倭人脅從軍都已經久經戰陣了,所以他看起來到還是神色如常。只鐵青着臉看得敵人越發深入,已經靠近城下,便向下屬各將喝道:“擂木,條石,滾油,鐵釘,都給我往下扔!殺個几几!”
城間的脅從軍士兵們倒是早有準備,聽得命令,就將堆積如山的各種器械不住往下扔去,將城頭下的準備攀城的阿拉伯士兵砸的死傷一片。一時間,整個戰場都可聽到石塊和硬木砸在人身的噗噗聲,傷兵的慘叫聲,雲梯被砸斷後的噼啪斷裂聲不絕於耳,雙方的火炮已是停住,所有的脅從軍健壯士卒都已登城,準備與登上城頭的阿拉伯敵兵肉搏。一桶桶燒的滾熱的石頭油被潑將下去,車下的士卒雖然箭矢並不能傷,卻不能抵抗住這無孔不住的熱油,不住有士兵被燙的慘叫起來,由車上竄出,狂奔呼喊,痛苦不已。他們身邊的士兵眼看這些人太過痛苦,無奈之下只得張弓搭箭,將他們射死,以減少痛苦,當然,火槍兵沒有那麼好心,子彈多貴。不一時,所有近城的衝車之下已是再無一人,癱瘓城下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