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以貫之。
朱諾和凱倫住了下來，而亞當和佩吉交流量子物理之後，進行更深層次的精神交流。
“你在學數學？”
佩吉眼神放空了一會，突然問道。
“對。”
亞當點頭。
他的書房除了醫學書，最近也增加了大量的數學專著。
學習的姿態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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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
佩吉側過身子，看着亞當。
“呃。”
亞當頓了頓，笑道：“自然是爲了更好的學醫，數學是一切科學的基礎，鄧肯-阿德勒公式問世，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嘛。
既然我有這個精力，也有這個能力，多學一點不是壞事。”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佩吉伸手捏住亞當的下巴，左右擺動了一下，好奇道：“從前展現的智商和普通人一樣，根本沒有什麼天賦。
但是纔過去幾年，你竟然都可以和我一邊下國際象棋，一邊分毫不差的複述出那麼繁雜的數據。
在努力學醫的間隙，我看了你的閱讀筆記，你自學數學的進度，也極爲驚人。
智商後天或許能提升，但絕對無法如此跨越式的提升。
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嗎？”
“不能是我從前故意藏拙嗎？”
亞當微笑。
“不能。”
佩吉搖頭：“那種蠢笨是裝不出來的。
”
“……”
亞當嘴角一抽。
“啊，你幹什麼？”
佩吉蹙眉。
“我也不太清楚，需要捫心自問一下，然後再告訴你答案。”
亞當一本正經的說道。
“又是這一套，你煩不煩！”
佩吉翻了一個白眼。
上次半夜談心，亞當一本正經的摸着良心發誓。
現在又來一套捫心自問。
都什麼跟什麼啊！
“對不起。”
亞當換了一個方向。
“……”
佩吉不想說話了。
“我可不是萊納德。”
亞當見此，得意的笑道。
“這個萊納德又有什麼關係？”
佩吉忍不住問道。
她是知道亞當這個傻乎乎的朋友的，智商還可以，但總是畏畏縮縮的，和女生說話都不敢直視。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幹出和亞當現在一樣的動作。
“呵呵。”
亞當憋不住笑，將萊納德的一些糗事告訴了佩吉。
當然。
這時候，萊納德還沒有遇上佩妮。
因此亞當直接以某個女孩來代稱。
Emmm。
這是被記錄在萊納德媽媽貝芙莉寫的書扶不起的阿斗中的一則小故事。
言簡意賅，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萊納德從小喜歡左邊，就一直喜歡左邊，然後永遠的喜歡左邊。
果然是孩子。
不懂得全都要的奧妙之處。
“你真想學數學？”
佩吉也習慣了亞當的無恥，很快就略過了這個毀詞彙的過程，關注點放在了數學上。
“嗯。”
亞當點頭。
“你努力點，快點完成本科和研究生的學習，到時候可以讀我的博士研究生。”
佩吉認真道。
“你準備教學？”
亞當驚訝不已。
在米國，大學裡面的教授分爲兩類。
一類是一邊研究一邊教學，升職體系爲助理教授、副教授、正教授。
另外一類是專門做研究的，升職體系爲研究助理教授、研究副教授、研究正教授。
一般的博士可以當助理教授或者研究助理教授。
但因爲助理教授是通往教授之路的必由之路，在博士生越來越多的情況下，這個相對恆定的職位也越來越稀缺。
繼續往上升級。
不僅需要3到7年的試用期，還需要做出卓越的學術研究、教學研究成果，以及得到學校同事的認可。
但是副教授和正教授都是終身職位。
類似於東國的正規編制。
沒有惹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校長也不能開除他。
而且還有更高的薪水和福利。
這也是一個終身教授瘋了後，謝爾頓衆人都拍手稱慶，然後展開激烈競爭的原因。
比如謝爾頓。
一開始他只是一個研究助理教授，專門研究理論物理中的弦理論。
這時候，他是可以當講師，轉職爲教學助理教授的。
Emmm。
只不過第一次嘗試，就用一個轉身換取了所有學生齊齊豎起了中指。
事後看了學生們刻薄至極的評論。
什麼‘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用在這裡，完全適用，庫珀博士的課讓時間過得極度緩慢’、‘庫珀博士就像一個大蟑螂’、‘快殺了我’。
讓原本以爲自己成功教育了一代人的謝爾頓大爲光火，又聯想到高中時教導他哥哥小喬治也是無功而返，徹底放棄了教育這些愚蠢人類的想法。
這樣，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放棄了教學教授的晉升之路。
但是在弦理論研究進入瓶頸期，又因爲身邊各種事情太多的變化讓他受不了，直接選擇了逃避。
等到他回來，加州理工爲了留住他這個擁有‘美麗心靈’的人才，讓他從研究助理教授轉職爲教學助理教授。
謝爾頓對此的回覆是：“我跑了一圈回來，你們卻要給我升職加薪，然後讓我把知識傳授給下一代？你們真是太變態了！”
同樣是助理教授，一邊研究一邊教學的教學助理教授，顯然比單純做研究的研究助理教授，難度要大，地位也更高。
謝爾頓沒有辦法，也只能答應，和萊納德一樣，成爲了一邊研究一邊教學的教學助理教授。
沒錯！
驚喜吧！
萊納德的職位一直比謝爾頓高。
他曾經以不帶謝爾頓去漫畫店爲要挾，強迫謝爾頓到他的課上給他的學生演講一番。
因此他是一邊研究一邊教學的教學助理教授。
只不過在科學鄙視鏈上，處於被謝爾頓鄙視的位置。
而且謝爾頓只是因爲無法和學生交流才做不了教學助理教授，並不是沒有那個資歷。
看看謝爾頓接受了加州理工‘變態的’建議，成爲同樣負責教學的助理教授後，立刻就能教授博士生（霍華德想讀謝爾頓的博士）就明白了。
要知道。
博士生導師一般都是正教授，只有極少數熱別優秀的副教授和助理教授，纔有這個資格當博導。
佩吉現在是研究助理教授，可只要她想，學校百分百願意讓她轉職爲教學助理教授。
而以佩吉的優秀，以助理教授的職位，當博導也不是不可能。
“有這個想法。”
佩吉說道：“本科生和研究生人數太多，我不想帶，博士的話，可以只帶你一個，等你拿到數學博士學位後，我就放棄教學，再回到研究助理教授，嗯，也許到時候就已經是副教授或者正教授了。”
“你是爲了我纔要教學的？”
亞當有點感動。
“我帶你，只要你水平到了，就可以輕鬆畢業。”
佩吉點頭：“這樣時間你可以自由安排，也不會耽誤你當醫生。”
“不用了，我只是想多學習一點數學知識，並不在乎數學博士學位的。”
亞當笑道：“你帶我的確方便，但說出去並不好聽，就算拿到數學博士學位，肯定也有人嚼舌根。”
“這樣啊。”
佩吉一怔。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亞當嘴角一翹：“而且你教我也不一定非要在教室裡啊……”
佩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