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喊道:“張福海。”
張福海趕忙推門進來,“奴才在。”
皇上道:“張毅可是回來了?”
張福海道:“是,人已經回來了。”
皇上道:“把董卿扮做侍衛,讓他跟着張毅徹查此事。”
張福海道:“是。”
他說着看向了董文德,“你的堅持是對的。
董卿聽令,即今日起,張智一案由董文德、張毅二人徹查。
這封信佔由你親自保管,待事情查清後,信可燒燬。”
董文德驚道:“陛下…”
董文德跪地道:“臣領旨。”
董文德被張福海帶出去了,皇上道:“晉王,朕也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晉王道:“皇兄請講?”
皇上道:“你書信一封給晉兆軍主帥,讓他務必配合安卿。”
晉王道:“這個容易,就憑弟弟同他這些年的交情…”
慶王不由的輕輕的碰了碰晉王。
晉王一愣,忙道:“臣弟不是那個意思。
臣弟的意思是,安都督有您的聖旨,臣地這話才容易…”
他說着直接閉了嘴,然後跪了下去。
皇上道:“你們倆啊,一個說話、做事太過小心,一個說話、做事太不小心。”
慶王聽到這裡,也不由的跪了下去。
皇上道:“行了,都起來吧!”
二人起身,不在說話。
晉王拿過紙筆寫了起來。
這樣的書信很好寫,不過就是推薦信罷了。
他寫好沒有直接交給安永壽,而是叫給了皇上。
皇上粗粗的看了一邊,然後道:“不用朕在教你了吧?”
安永壽謝過皇上,然後請旨離開。
他是以回安南的名義離宮的,同行的還有叩拜完太后、皇后的安夫人。
安永壽要去晉兆軍,此事沒辦法隱瞞安夫人。
他附在安夫人耳邊說了皇上的吩咐。
安夫人由一開始的面紅耳赤,聽到面色發白。
安夫人道:“咱們去如記喝口茶吧?”
安永壽一愣,然後喊道:“夫人口渴了,去最近的如記茶樓。”
馬車駛去了如記茶樓,安永壽夫妻喝了半盞茶就離開了。
等他們回到驛館,收拾好了東西,這纔等來想要等的人。
桃兒女扮男裝的走進了驛館。
“請問安都督、安夫人在嗎?”
驛館的差役忙道:“在,在,小哥來的剛好,在晚一會,安都督就要離京了。”
他說着使人去問了安永壽。
安永壽看着進來的桃兒道:“你是?”
桃兒忙道:“安都督不識得小人,可安夫人總該是記得的吧?”
安夫人皺着眉,她忽然大喜道:“你是…”
她看向差役道:“我認識他家主人,你去忙吧。”
差役見安夫人說認識,便退了出去。
安夫人介紹道:“這是桃兒,你怕是沒見過。”
桃兒笑道:“安夫人好眼力,這是小姐給安都督的錦囊。”
她說着從懷中取了一個手掌大的錦囊。
桃兒道:“我們小姐說了,這個現在不能看,等安都督到了軍中,要是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問題時,再看。”
安都督道:“好。”
桃兒見安永壽答應,這才遞了錦囊。
待桃兒離開,安夫人便道:“快看看裡面都寫了什麼?”
安永壽看着安夫人,沒動。
安夫人一愣,無奈道:“好,不看,不看。妾身知道,都督大人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安永壽道:“未來的日子要辛苦夫人了。”
他得一直帶着安夫人,直到抵達晉兆軍駐紮的地方。
***
董文德和張毅兵分兩路,張毅去林中查殺手的痕跡。
而董文德則是一邊想那句藏頭詩,一邊去找信上所說的證人。
香菊早早就找了證人。
在香菊等人的排下,董文德一天一夜就找到了,張智落水時在場的人。
張毅急匆匆的趕了回了宮。
皇上道:“發生了何事?”
張毅拿出一本奏書,遞給了張福海。
“臣按照信中所述,乘船到了林中,果不其然,沒多遠就有打鬥的痕跡。
可臣到的時候,依舊晚了一步。
有人想毀屍滅跡放火燒林。
臣帶的人不多,交手一個回合,他們便快速的撤離了。”
皇上道:“看來瑞德他們說有人刺殺是實情了?”
張毅道:“回陛下的話,的確如此,而且那些人看起來像是訓練有素的兵士。”
皇上怒道:“什麼?”
張毅欲言又止道:“臣還發現了他們用的武器,只是武器有兩種,一種是較爲普通的刀劍,而另外一種…是晉兆軍特質的刀劍。”
張毅說完便不在言語了。
皇上一把掀了桌上的奏書,怒道:“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
張毅低着頭,他可不敢接這話。如今事情的真相如何,他並不清楚。
或許那些兵士去尋找蕭瑞德四人的,也或許那就是栽贓陷害。
張福海從外面走了進來。“陛下,董大人回來了。”
皇上道:“傳。”
董文德和胡副統領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董文德此刻穿的是侍衛的盔甲。
盔甲的分量同朝服不同。
董文德此刻的佩刀已經換成了佩劍,並且歪在了腹前。
皇上指着董文德道:“張毅,看看你的兵,你這樣把他帶在身邊,就不怕旁個起疑?”
張毅不解的轉過頭去。
當他看到董文德模樣的時候,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的兵要是敢如此,他都能一巴掌怕死。
董文德初穿盔甲還不覺得什麼。
可他穿了一夜後,就有覺得身上、頭上沒一處不重的。
近衛副統領胡統領一臉的無奈,他已經盡力了。
他用較輕的佩劍換下了董文德身上的重刀。
後來甚至讓近衛直接拿了董文德的佩劍和盔帽。
可這是在外面,入了宮哪裡還能如此。
他們近衛就沒有哪個伺候哪個的時候。
董文德立刻反應了過來。
他以爲是他的衣衫不整,趕忙摸了摸頭上的盔帽。
他發現盔帽並沒戴歪,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盔甲。
胡副統領鬱悶的要死,他低着頭上前一步,直接正了正董文德的佩劍。
然後又退了回去。
董文德羞紅了臉。
他心裡想着,平日裡看武將們穿的威風凜凜,真沒想到這一身,竟如此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