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看向蕭瑞徵,“小王爺留那些背主、欺主的奴才作甚?”
香菊急道:“小王爺。”
蕭瑞徵同樣急道:“你可有證據?”
香菊的身子晃了晃。
香蘭笑了,“側妃還是慢了。”
香菊剛剛是要阻攔蕭瑞徵細問的,香蘭如此陣仗,怎會沒有證據。
可就算有證據,那也不能大開殺戒啊!
香蘭看向蕭瑞徵,肯定道:“是,奴婢證據確鑿。”
蕭瑞徵緊張的嚥了咽口水,“證據拿來?”
香菊扶額,“小王爺...咱們就在這裡等證據吧!”
蕭瑞徵疑惑了,“等證據?既然要等,那就是說,現在是沒有證據的了?”
香菊轉身,就近坐了下去。
香蘭道:“小王爺放心,我們小侯爺的人,都很給力呢。證據,很快就會有的。”
“啊......”外面傳來了一聲,殺人般的大叫。
香蘭向外看去,“小王爺和董側妃還是留在廳內,不要出去了。”她說着走了出去。
蕭瑞徵看向香菊。
香菊道:“福九不是常人,他是專替小姐管刑罰的。”
蕭瑞徵聽到此,也明白了。
他直接向外跑去。
只見剛剛還吵鬧的院中,此刻安靜異常。
右邊的人已經退到了廂房的廊下,有些甚至還轉過身去。
左邊的人全都臉色發白的看着院中,他們身後便是手持粗棍的壯漢。
院中地上只有一人,那人趴在地上,沒有一點反應。
福九蹲在一旁,他手中拿着一根銀針,比劃了幾下,然後紮了下去。
地上的人又大叫了一聲。
福九道:“裝死在我這裡是最愚蠢的行爲。”
香蘭上前,“福九,你在做什麼?”
衆人見香蘭出來,如同見到救星一般,只是很快香蘭的話,就把他們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香蘭道:“福九,過程如何我不管。可是天黑之前,我要所有人開口。”
福九看向左邊的人,然後道:“我不是個有耐性的人,我只問一遍,有哪個要自行開口的?”
一名管事喊道:“不知你們想知道什麼?”
福九看向香蘭,香蘭道:“我要知道,你們這些年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人羣中有一人哭了起來,“姑娘,姑娘剛剛有唸到奴婢的名字,奴婢害怕,這纔沒走出去。”
香蘭看向說話的人,“帶她去人牙子那裡。”
說話的人渾身發抖,但是被賣掉,也好過在這裡生不如死。
緊接着又有好幾人都說自己剛剛也被念過。
等覈實過,除了一人是冒認的,其他人都被送去了人牙子那裡。
而冒認的那人,就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打斷了身上的所有筋骨。
筋骨寸斷,卻不見一滴血,這手法不用問,也知道是行家。
香蘭道:“本姑娘沒那麼多時間同你們玩,有要開口的,現在說,沒有的,那麼就不用說了。”
院中哭聲一片,所有人都喊着冤枉。
香蘭道:“福九,開始吧。”
她說着坐去了一旁。
只見福九一聲令下,拿棍棒的壯漢,全都掄起了棍子。
哭聲、喊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香蘭面不改色的看着,就如同欣賞歌舞一般。
蕭瑞徵看着被打的人,他的身子開始顫抖。
香菊商量道:“小王爺,咱們廳堂內等好不好?”
蕭瑞徵上牙打下牙道:“側...妃...我的...腿...不好使。”他不是要看,是真的腿抖。
香菊一聽,忙扶住蕭瑞徵,回廳內。
蕭瑞徵臉色煞白,香菊道:“小王爺喝口茶吧!”
蕭瑞徵接過茶碗,因手抖茶碗不停的磕碰着。
香菊道:“妾喂您。”
她端着茶碗遞到了蕭瑞徵口邊。
喝過茶,好一會,蕭瑞徵纔好些。
“你不怕?”蕭瑞徵道。
香菊搖頭,“奴婢也怕,只是見的多了,就不怕了。”
蕭瑞徵喃喃道:“見的多了...就不怕...了。”這多是多多?
香菊面色未變,“奴婢第一次見是在福建,奴婢當時還不如王爺呢。”
她家小姐,那可是一口氣殺了一百多人,不僅殺了,還給挫骨揚灰了。
想想空氣中的氣味,她就有些反胃。
蕭瑞徵見香菊面色有些差,忙道:“快別想了,坐下休息一會。”
隨着時間的推移,院中的聲音漸漸小了。
蕭瑞徵道:“咱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香菊趕忙搖頭,“不要,在等等。”
這會出去,要是看到什麼血腥的場面,不是自找沒趣。
福九的聲音傳來,“洗乾淨了。”
水聲響起,又過了一會,蕭瑞徵和香菊才走了出去。
院中飄着血腥味,好在人和地面已經清洗乾淨。
再看右邊的人,他們一個個渾身顫抖,且人都是背對着的。
至於被打的那些人,他們被堆在一堆,此刻鼻青臉腫的已經辨認不出誰是誰了。
蕭瑞徵道:“香蘭,他們如此,你就一點都不怕嗎?”
香蘭笑了,“怕?奴婢高興還來不及能,這才一日,奴婢就完成了第一步。”
看着香蘭的笑容,蕭瑞徵趕忙撇過頭,擺手道:“當我沒問,沒問。”他算是怕了這位了。
香菊心道:“這纔是第一步,那麼此行到底有多少步呢?”
太陽此刻已經升到了頭頂。
香蘭道:“小王爺和側妃可要吃晌飯?”
蕭瑞徵道:“本王吃不下。”
他說着看向了香菊。
香菊道:“小王爺要是吃不下飯,吃些點心可好?”
蕭瑞徵點了點頭。
蕭瑞徵和香菊吃了些點心,而香蘭去到廊下吃飯去了。
她之所以躲到了廊下,是蕭瑞徵不要聞到飯菜的味道。
等香蘭吃完,大管家一行人回來了。
大管家看着院中的情形,心下大驚,這怎麼開審了?
香蘭道:“大管家可是有什麼收穫?”
大管家的臉一變,他跪地道:“小人管理不當,愧對王爺、小王爺。”
蕭瑞徵急道:“大管家起來說話。”
大管家並未起身,他看向身後,只見洪武擡來十幾個大箱子。
箱子打開,大管家道:“這些是小人和洪護衛,從這些人家中抄來的。”
他說着拿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涉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