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從小被父皇培養的不苟言笑,不能輕易讓大臣,猜出他在想什麼。
六六不是不會笑,他是很會管理和控制自己的情緒。
除非忍不住。
明顯能看到迪利伽的情緒出現了問題,時刻面臨着崩潰的局面。
出了醫院,去孕嬰店幫夏新柏買鈣片的時候,迪利伽幾乎哀怨地看了一眼牆上掛的小裙子。
這不甘心的眼神兒,被六六成功地捕捉到了,然後捧腹大笑。
六六這孩子也不厚道。
晚上七七放學的時候,第一時間和妹妹分享了迪利伽受傷的場景,以及眼神變化。
甚至還腦補了一千字的心路歷程。
七七更開心,有個弟弟可以欺負,可以揍。
作爲媽唯一的女兒,七七以後還是第一無二的寵愛。
這不,六六在七七房裡正編排迪利伽失望的樣子呢,迪利伽過來和六六商量:“明天沒有課,今晚要不就住皇宮裡,他從前的臥室,一直有人打掃,直接就能住人。”
六六要把迪利伽的囧態和五哥分享,什麼風度翩翩美男子,其實就是個女兒奴。
心心念唸的小公主變成小王子的瞬間,那眼睛裡都噙滿了淚水。
六六邊笑邊說:“下週的吧,我還是回去和五哥說一聲,我們約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去看電影。”
七七裝模作樣安慰小爸說:“你要是實在喜歡小裙子,可以幫我買幾條,我穿出來給你看。”
“我穿150碼的,別買錯了,不是50碼的。”
七七邊說,六六邊笑,氣得迪利伽指着七七咬牙道:“你就皮吧你。”
六六要回學校,迪利伽讓他等自己一下,開車送他回去。
雖說大周的氣候炎熱溫和,這個時候晚上還是會有一點點涼的。
六六不好意思和迪利伽皮,還假裝一本正經地安慰他說:“我聽說夜國不像大周這樣發達,老觀念的人還是很多,他們一定希望有個皇太子,而不是皇太女。”
迪利伽氣得翻個白眼兒,嘆口氣說:“都是命,有什麼算什麼,沒有的話,不也得受着嗎?”
路過學校美食街的時候,迪利伽幫苟承吉買了烤白薯,炸香腸。
又給小哥倆補充了些水果,讓他們過週末有的吃。
苟成吉見迪利伽把六六送回來,有些奇怪。
六六一直和迪利伽不冷不熱的,看來今天相處的挺和睦。
六六真是個倔強的性子,迪利伽多好的人吶。
苟承吉興奮地接過來好吃的,甜甜地叫了聲:“小爸最疼人了。”
烤白薯和炸香腸是苟承吉的最愛。
六六那個不怎麼會關心人的性子,是不可能知道苟成績的喜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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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利伽前腳走,六六就添油加醋編排一頓他今天有多失望。
小哥倆邊說邊笑,對這個想來挑不出什麼的嚴謹男人,開始了一輪品頭論足。
迪利伽女裝的樣子,六六和苟承吉都見過。
甚至因爲他是宮裡個子最高的女人,還都有着深刻的印象。
六六甚至刻薄說迪利伽一定是個女孩子,可惜投錯了男胎。
出落了個好模樣,心中有個女孩兒的夢。
對此,苟承吉也只能說句:算你狠。
把六六送回學校,迪利伽躺在夏新柏身邊,尷尬生硬地和肚子小傢伙招呼說:“兒子,爸爸回來了。”
今天以前,他都是叫:“我可愛的小公主。”
夏新柏也忍不住笑了一番,在迪利伽的臉上親口說:“照片我瞧了,輪廓很像你,應該是個美男。”
迪利伽輕輕摟着老婆,還算自信地說:“像咱倆誰都是美男。”
“長得美的男人命苦,招來無數的桃花,還未必是自己喜歡的那朵。”
“可別將來是個癡情的,爲了娶媳婦再等上十年八年。”
夏新柏歪頭看他說:“怎麼?翻身農奴把歌唱了?而今跟我抱怨你當初喜歡我,喜歡的苦了?”
迪利伽趕緊投降說:“怪不得說女人懷孕脾氣臭,我哪裡有說,都是你自己聯想出來的好不好?”
“無論男女,都是你辛辛苦苦懷的,我不能替你承擔懷孕分娩之苦,但是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們。”
羣裡開始起鬨:
鍾無豔:小姐姐,快忽悠他,讓他替你承擔。
露娜:對,讓他懷,讓他生,三年抱倆不要停。
關羽:這羣女人吶,腦子裡都是什麼?
東皇太一:我敢打賭小姐姐不捨得。
夏新柏隨手關了羣聊,不想聽他們起鬨。
女兒變成了兒子,迪利伽這催眠曲,到底還是給他兒子唱出來了。
週六一早要回夜國辦公,迪利伽叮囑夏新柏,白天出去玩兒時候,別走太遠。
身邊儘量把六六和七七都帶上。
孩子們大了,能照應你。
帶被人的話,怕你心裡回抗拒。
夏新柏睡到第二天晌午九點多,迪利伽雖然早早回夜國上班去了,該吃的鈣片,擺在牀頭櫃上。
夏新柏吃飽喝足,帶上七七,去學校找六六。
不能走太遠,索性夏新柏帶着兩個孩子,去夏新楊家裡看看。
夏新楊得到家裡乾淨整潔。
這麼多年家裡有丫鬟婆子伺候的夏新楊,全靠自己動手,一樣把家料理的很清楚。
週末孩子們都在花園裡玩,夏新柏趕緊把長姐讓進屋裡來休息。
夏新楊的家裡放了不少紅繩子,絹花,高檔絲綢的邊角。
見夏新柏好奇,夏新楊不好意思地說:“雖說長姐給的錢,足夠我們母子幾個好好生活,可人總得有事做。”
“我見大周的飾品大多都是機械生產出來的,千篇一律,就自己動手做一些絹花,綢緞花,或是珍珠花什麼的。”
“沒想到很受女孩子們喜歡,我開了一家小小的手工訂製的工作間,平時有個店員幫忙照看。”
“店裡的飾品都是我自己動手做的,賣得還挺好。”
夏新柏沒想到夏新楊這些年出息了,從前可是個被父親和嫡母嚇得色色的發抖的小女孩。
夏新楊笑說:“也不能太給長姐丟人,我畢竟是孩子們的母親,爲了她們,我也得做出表率,不能靠着長姐養來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