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五更琉璃,是千葉縣立千葉弁展高等學校裡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家裡有兩個讀小學的妹妹,父母也都還健在。
不是我自誇,平時扎着平齊劉海黑長直髮的姬髮式,擁有雪白的肌膚,細長清秀的眼睛,左眼角下用一顆豔麗淚痣裝點的我,是個即使不使用亞洲三大邪術,也確確實實的十五歲美少女高中生。
雖然經常自稱“墮天聖黑貓”,但其實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出自於自身對二次元的興趣愛好。但今天,一件顛覆我人生觀,社會觀,價值觀的事情發生了。
……
“……十六夜君,你確定是這裡嗎?”
“不知道,可能是什麼地方搞錯了吧?”
這是一條陰暗的小巷,用一塊看起來是封閉,實際上是活動的木板從中截斷,平時很少有人走過。五更琉璃今天因爲打工時間有點晚,所以抄近路回家。
剛剛穿過這活板門,她就看見一名身穿澀谷系服飾,頭頂兔耳,裙子中部還伸出一團毛茸茸兔尾,容貌可愛,身材前凸後翹,讓她甘拜下風的藍髮美少女;以及少女身邊正和她說話的,一名身穿高中生制服,戴着看起來就很貴的耳機,有着一頭燦爛金髮的帥氣少年。
“cosplay?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小聲的嘀咕着,看着兩人年齡與她差不多的樣子,黑貓也就沒有原路返回,選擇繼續向前。
這個時候,兩人正好也看見了五更琉璃。那名金髮少年眼前一亮,伸手對着她招呼道。
“呦,少女,請問你知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一個叫做「canaria寄養之家」的地方?”
“「canaria寄養之家」?”、
五更琉璃思考了幾秒後搖了搖頭。
“抱歉,我並沒有聽說過。”
“這下子可就麻煩了呢。”
金髮少年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但臉上卻依然擺着一副樂觀的笑容。而在五更琉璃不可思議的眼神中,一旁一臉憤怨的藍髮兔耳少女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一把巨大的白紙扇,‘啪’的一下打在了這金髮少年的腦袋上。
“都怪你十六夜!連這是通往哪裡的世界通道都不看就跑過來了!你知道這一趟浪費的金幣,能夠讓原來的共同體生活多久嗎?!”
雖然奪回了旗幟,在迴歸的春日部孝明,十字架男爵等人的幫助下,共同體也升格到了五位數,但過了三年苦日子的黑兔依然維持着精打細算的生活風格。因爲十六夜的魯莽而失去了這麼多金幣,兔子都快要氣的變身了!
“我不也是看見有和我那個時代一樣的建築街道才跑過來的嗎?誰知道居然不是一個世界啊!這相似度未免也太高了吧?!”
自知理虧的十六夜正想要繼續說些什麼,一旁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的五更琉璃陰沉着臉對他說道。
“請問,可以讓我過去嗎?”
“啊,抱歉抱歉。”
聽見五更琉璃的話,十六夜和黑兔連忙讓開身形放她過去。但,沒走一會兒,五更琉璃就又被攔住了。
“真倒黴,這條平時無人問津的小巷,今天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那是三名穿着領口大開的花襯衫,頭髮染得花花綠綠,身上還戴着戒指,耳釘,耳環等裝飾的,日本常見羣體——不良。
這邊五更琉璃剛剛要拐出小巷,另一邊他們卻想要進來,爲首的那名花襯衫正好被五更琉璃撞了一下。
“抱歉。”
身爲普通的女高中生,面對三名身高比她要高,體型也比她強壯的男性,五更琉璃明顯弱於下風。她心道不妙,低頭道歉後就快步想要離開,卻被對方一把抓住了胳膊。
這是最壞的情況,五更琉璃心底一沉。
“喂,你剛剛那一下撞得我好痛,不賠我醫藥費還想走!”
隨着他的話,另兩名不良青年怪笑着攔住了五更琉璃的去路,將她又逼入小巷。聽覺靈敏的十六夜和黑兔也跟着看了過來。
“看什麼看,還不快滾小心受傷啊!”
就像是影視文學作品裡常見的一樣,不良敲詐的時候當然不想讓別人圍觀,對着十六夜和黑兔呵斥道。
但隨後,等他們看清了黑兔身上那煽情的服飾,便一個個露出狼一樣的笑容,貪婪的目光不斷從黑兔露在外面的大腿和胳膊上掃過,引起她不快的同時,還拉着不斷掙扎的五更琉璃走了過來。
“小子,這是你女朋友啊?長得不錯啊,你可以滾了,讓她陪我們哥幾個玩兩天。”
“嘿嘿涼太,一次性遇見了兩名美少女,今天真是我們的幸運日啊!”
三人將十六夜,黑兔和五更琉璃圍在中間,似乎已經掌握了局面。他們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光看臉上的表情也能知道。
“看來不管在哪個世界,這種人渣也都是存在的呢。”
十六夜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拽住了一個花襯衫的衣領。對方神情一變,立刻兇惡起來。
“你這小子,想……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他話還沒有說完,便伴隨着一陣涕淚橫流的慘叫聲,整個人違背了地形規律的向上飛去,沖天十餘米,被表情輕鬆有趣的十六夜接住。
“唉,這好像蠻好玩的啊?”
原來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看着手中不良那張扭曲的不行的臉,十六夜突然從心底裡感到一陣愉悅,然後。
“啊啊啊啊啊!!”
“放過我吧!!!!”
“媽媽!!!!!!”
……
十多分鐘後,十六夜,黑兔以及五更琉璃走出這條小巷,留下三名屎尿齊流,渾身散發着一股騷臭味,已經因爲極度的恐懼而眩暈過去的不良。
跟在兩人身後的五更琉璃神情忐忑,知道自己這是攤上大事了。對方那能夠將三個百餘斤重的不良玩弄於五指之間,將人拋飛十多米又穩穩藉助,完全不科學的怪力,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類所能擁有的。
此刻的她腦洞大開,什麼基因改造人,生化戰士,外星人等等猜測一個接一個的從腦海裡閃過。
此時的她比剛剛被不良纏住還要害怕,生怕這個名爲十六夜的少年像意猶未盡,像對付那些不良一樣也對自己來這麼一次‘空中飛人’,只是因爲經常板着一張臉而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