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20XX年,全球新爆發了一種流感,這種流感有着全途徑傳播和全環境抗耐性的特點,再加上其百分百的致病率和耐藥性很快成爲了人類面臨的一大勁敵,爲防止流感擴散以及保護健康人羣,國家頒佈了禁足令,規定除特定行業外,其餘行業全面停工,全部人居家避免外出。
我,陳光,夢世界網吧的網管,一邊感慨着世事多變一邊拉下了店門口的捲簾門,搞了一下網吧的衛生後再三巡視,確定老闆交給我的任務都完成後拍了個照發給老闆,然後就關了一樓的電閘上到了二樓。
一樓是網吧,二樓就是出租屋,嚴格來說這也能稱爲電競房來招攬客戶,事實上上一任網管就在老闆的示意下這樣做了,直到被一個二愣子砸了前臺,老闆才老老實實的把廣告上的電競房撤下來,然後前網管就辭職不幹了,這份重任就落到了剛來廣東人生地不熟胡亂找工作的我身上。
本來我還些高興,覺得自己找了一個能夠混吃等死的工作,工資待遇也不錯,店裡包住不包吃,但我還是太年輕了,當網管,不僅僅要精通電腦的維修與護理,還要給客人端茶遞水送煙泡面當下人,偶爾還要挨倆玩嗨了的客人的大B兜(雖然挨完之後能獲得額外的獎金),還要負責網吧的保潔,還要不時開展福利活動來維持一下搖搖欲墜的收入,可以說,這個網吧能開到今天,八成的功勞都是我的而不是老闆的。
二樓的房間不多,只有十幾間,有人住的除了我的那一間就只剩下另一間,然而那個租客還不是網吧的常客,只是在附近工作圖便宜租的網吧二樓,但是,這個租客卻是個標緻的職員小姐姐,每天工作早出晚歸,倒是跟我這個當網管的作息時間意外的貼合,因此倆人混得是越來越熟。
晚上十點,正躺在牀上刷着短視頻搖搖欲睡的我被一通電話拉回神來,是職員小姐姐,我不敢“怠慢”這唯一的租客(兼暗戀對象),慢悠悠地按了接聽鍵。
電話一被接通,我就聽到了一股半死不活的聲音。
“陳光...”
“1。”
“你解釋一下你網吧爲什麼關門了。”
“最近網吧收入不濟,老闆讓我關門節省電費。”
“那我怎麼進去?”
“二樓我給你留了個窗戶,你看看門口應該有個梯子。”
“陳光!”
“娘娘,小的這就給你開門。”
迫於小姐姐的淫威,我打着手電來到一樓拉起捲簾門,門拉起一半,小姐姐就自己鑽進來了,我剛重新把門放下,後腦勺就遭到了一記重創。
“網吧收入不濟,幹我一個租房的什麼事?”小姐姐厲聲質問。
“姐姐,您看看手機吧,國家要求的這是。”我弱弱地回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公司也停運了。”小姐姐幽憤地說道。
“吼~?公司停運了?那你接下來打算幹嘛?”我問道。
“現在所有地方都停啦,都關門啦,所以還能幹嘛?我們只能待在這網吧裡耗費青春了。”小姐姐又氣鼓鼓地說道。
“這,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怕是...有辱我的聲譽。”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我怎麼就有點小興奮呢。
“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些什麼?這句話應該從你嘴裡說出來嗎?”小姐姐白了我一眼說道。
說着話的功夫,我和小姐姐就上到了二樓,兩人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結束了這在日後回憶起來堪稱人生轉折點的一天。
第二天的半夜,我被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鬧醒了,正當我琢磨着不是要求居家隔離嗎?怎麼大街上還有人在這裡作死,我的門被打開了...(因爲工作原因我房間的門一般都是不鎖的)
開門的人不出意料的是職員小姐姐。
“陳光陳光陳光陳光,你看看外面。”小姐姐驚慌地道。
我向一邊扯起窗簾往樓下瞅,只見樓底下有兩撥人分左右邊站着對罵,而兩邊領頭的人我都認識。
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們的鬥毆,這對於我這個網管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倒是讓身爲腦力工作者的職員小姐姐少見多怪了起來。
“正常,剛好讓你看看什麼叫血氣方剛。”我起身把房間的燈關上,再把窗簾完全掀開,月光入戶剛好讓人不覺黑暗,我挪到牀的一邊盤起腿,拍了拍空出來的位置示意小姐姐也上來,小姐姐絲毫不見外,脫了鞋上牀學着我在牀的一邊盤好腿頭趴在窗臺上看戲,下面的人在一場激烈的文鬥之後,一邊的領頭人推搡了另一邊的領頭人,兩邊的人就開始吵吵把火的往中間靠,靠的胸貼着胸分不清那邊人是那邊人了後,不知道是誰的手下先動手打了另一個人,這場戰爭就被打響了。
雙方轉瞬間扭打在了一起,後面的人推着前面的人往前衝,最前面的人沒辦法,只能瘋狂打自己前面的對面的人,那兩個領頭人也帶着頭互相扭打在一起,場面一度十分混亂,雙方正戰況焦灼,突然人羣中的一處寒光一閃,緊接着這股寒光沒入了另一個人的身體裡面,待再見寒光時,它帶起了一片飛濺着血的圓弧,那個被捅的人捂着傷口倒在地上,周圍的人看到後不由一愣向四周散開,一個領頭人一腳把另一個領頭人踹翻後爬上一輛車頂,看到了躺在地上不斷往外流血的自己人,他啐了一口,大罵道:“他*的,黃文(對面領頭人的名字),你他*不是說肉搏嗎!好你個*8狗**種,兄弟們,拿着順手的打!”。
再看被踹翻的剛撲騰起來的黃文也罵道:“你**的,你爹我從來不幹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事,你以爲我兄弟都跟你那有娘生沒爹教的*種一樣一點禮數不懂?兄弟們,張浩那個**誣陷咱,那咱也沒必要吃啞巴虧,抄傢伙!幹!”。
剛平靜了一會的人羣在聽到自家老大剛氣十足的發言後早已熱血沸騰,隨着一聲令下,兩方的人也不再有什麼顧及,拿着自己看着順眼的武器或自己備着的武器就開始了第二輪的械鬥。
械鬥械鬥,必然少不了見血,一時間樓下慘叫連連,血花四濺,本就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職員小姐姐更是受到了衝擊鑽般的衝擊,嚇得臉色發白,把頭撐離窗臺後眼睛還看着樓下的械鬥愣住了,我把窗簾重新拉起來,小姐姐也回過了神,定定的看着我。
“額...這就屬於不正常的範疇了,是少有的殺紅眼模式。”我尷尬的解釋道,同時心中還罵着那羣人爲什麼突然就開始見血的械鬥了啊。
“他們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小姐姐說着,言語中有想哭的衝動。
“看情況吧,這種事情不好說的。”我自己也沒有把握,文鬥武鬥我見得多了,這械鬥我還真沒怎麼見過。
說完之後我和小姐姐就開始了一輪尷尬的對視。
正當我打算說點什麼緩解尷尬,就聽見一陣利器刺破鐵片的聲音,然後是玻璃碎裂落在地上的聲音。
“艹!我的網吧!”我罵了一聲,到牀邊穿鞋打算下樓,小姐姐從背後拉住了我。
“你先別去,他們還打着呢。”小姐姐擔憂地說道。
小姐姐低顫又略帶擔心的聲音撫平了我的情緒,我重新回到牀上支起窗簾的一角觀察起外面的戰況,打了個電話給老闆,看着窗外我開始找那個捅第一刀的人;在不遠處的路燈底下,我見到了那個人,他正抱着雙肩同樣看着這場械鬥的戲。
他...不是任意一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