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猴子和小白鼠，比起催眠人，要輕鬆太多。
動物和人，畢竟還是有着很大的不同。人的思維更復雜，更具有靈性。
人被稱之爲萬物之靈，不是沒有道理。
秦至庸的催眠手段，是越來越嫺熟，越來越隱秘。普通人被催眠，甚至都察覺不到，自己已經被催眠。
蘇問在旁邊見識了秦至庸的神乎其技的催眠之術，心中對他這樣的人，越是忌憚。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蘇問在政府部門工作了這麼多年，接觸到的各種人才，可以說是不在少數，但是秦至庸這樣的“人才”，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猴子和小白鼠陷入了深度睡眠狀態。
陶允用儀器測試它們的生命力和思維波動。
生命力穩定，思維波動平緩。
電腦上的數據，陶允知道意味着什麼。他瘋狂地笑道：“有效果。秦至庸，你小子真不愧是天才。不，天才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你。應該說，你是個鬼才。你的數學建模和推算，是正確的。我們成功了。”
秦至庸的數學造詣，對陶允的研究，幫助太大。
沒有秦至庸的幫助，陶允就算醫術再高明，他也研究不出這樣的新藥。
秦至庸搖頭，說道：“不算成功。還要繼續觀察實驗體。我們需要採集更多的數據。”
秦至庸做事，不圖快，只求穩。
醫藥之類的東西，新產品的運用，就更需要謹慎。否則，後患無窮。
數學建模，推演，邏輯上沒有問題。可是真實情況，是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因此。
秦至庸需要更多的數據。
數據越多，他的判斷，就會越精準。
陶允點頭道：“不錯。我們的確需要更多的數據。不過，我覺得可以實施臨牀實驗了。”
秦至庸眉頭一皺，嚴肅道：“臨牀實驗？絕對不行。陶醫生，我們的研究成果，並不成熟。冒然進行臨牀實驗，風險太大。人命關天，豈能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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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允激動道：“我們研究的方向是正確的，邏輯上沒有問題。新藥的效果，你也看到了。是，新藥有點小瑕疵，但是無傷大雅。只要進行了臨牀實驗，有了更多的數據，我一定可以解決人體的不良反應。再說了，要是不做臨牀實驗，我們如何採集到更多的數據？生命垂危的人，多得是，有的是人來做志願者。”
現在的陶允就像是一個着了魔的“邪惡博士”，秦至庸的話，他是聽不進去。
能延長壽命的新藥，是陶允的所學知識的結晶，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棄。
秦至庸說道：“總之，我不同意。臨牀實驗，需要再等等。我們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行。”
陶允冷哼一聲：“你不同意，我自己來。風采，蘇先生，你們是什麼態度？”
風采和蘇問是老闆，陶允脾氣再大，也需顧及一下他們的意見。
能延長壽命的新藥，就算有瑕疵，不完善，但是依然非同小可。
蘇問由剛開始的震驚，逐漸冷靜了下來。
他說道：“秦先生，陶醫生，你們兩位都是國士無雙的大才。至於新藥的問題，我和風采回去商議一下。有了結果，立刻通知你們。”
俱樂部的位置在京城郊區。
開車回城裡的別墅，不堵車，大概需要半個小時左右。風采開着車，蘇問坐在副駕駛。
二人的臉色都比較嚴肅和凝重。
風采問道：“蘇問，怎麼辦？陶允要做臨牀實驗。就算我們不同意，怕是也阻止不了他。陶允說得很對，社會上有着太多面臨死亡的人，他想要弄到‘志願者’，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要是秦至庸和陶允研究出了治療癌症的新藥，風采和蘇問都會如此震驚。隨着醫學不斷髮展，終有一天，相信癌症的難題，會被攻克。
但是秦至庸和陶允研究出來的是“靈藥”。
可以增加人的壽命。
影響太大了。
就算以蘇問和風采的地位，想要保住這種新藥，都不可能。
權力，錢財，對於壽命來說，不過是身外之物。越是有錢有地位的人，越是注重養生保養，想要獲得長久。秦始皇、漢武帝、唐太宗這樣的帝王都不能免俗。
怎麼辦？
蘇問也拿不定主意：“陶允什麼時候開始研究這種新藥的？”
風采搖頭道：“我不知道。可能就是這兩個月，纔開始的吧。最近，我總覺得陶允鬼鬼祟祟，做着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現在想來，他肯定就是在研究新藥。蘇問你知道，陶允以前在美國‘五十一區’做過軍醫。”
“美國人什麼性格，我們都很清楚。他們什麼都研究，甚至還探索尋找外星人。陶允本就是醫學界的頂尖高手，他在美國做軍醫的那些年，怕是參加了不少秘密研究。現在陶允遇到了同樣是天才的秦至庸，二人合作，研究出了這種新藥，其實是合情合理。”
“你沒聽陶允說嗎？數學建模和推演，是秦至庸完成的。我們現在要考慮，如何處理新藥的問題。”
秦至庸和陶允研究出來的這種新藥，只要一上市，就會引起巨大的轟動。
創建一家醫藥公司，只賣這一種醫藥產品，就足以令這家公司成爲超級寡頭。超過美國“瑞輝製藥公司”，是頃刻之間的事情。
錢財，對於蘇問他們這個層次來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新藥帶來的影響力。
將會席捲起巨大的風暴。
蘇問沉默了許久，做出了決定，說道：“答應陶允，可以做臨牀實驗。臨牀實驗的地點，就安排在莊園的實驗室裡。風采，我們先不回家，直接去中南海。我要向小寶他爺爺彙報此事。”
風采點了點頭，車一掉頭，直接向中南海奔去。
………………
實驗室裡的那兩隻猴子，不喜歡陶允，但是對秦至庸特別親近。
它們徹底成爲了秦至庸的小跟班。
兩隻猴子注射了新藥，細胞活性增強，力量和靈活性，比起同類的猴子要強數倍。經過秦至庸的催眠，兩隻猴子每天進入深度睡眠狀態，不但消除了新藥的後遺症，還變得性情溫和，智慧大增。
秦至庸和陶允測試過它們的智力，相當於六七歲小孩的智力。
經過訓練，秦至庸說話，它們基本上都能聽懂，並且按照話語的意思去執行做事。
它們現在完全可以被稱之爲靈猴。
兩隻猴子分別被秦至庸命名爲“悟空”和“齊天”。
秦至庸坐在辦公室裡，專心研讀大學生物教材，忽然感到有點口渴。拿起杯子，發現杯子裡沒有水了。
秦至庸說道：“悟空，你給我倒一杯水。溫開水就行。”
悟空拿起杯子，到飲水機旁邊裝了大半杯溫開水，給秦至庸端到桌子上。
秦至庸看了悟空一眼，笑着說道：“謝謝。”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
是陶允打電話來了。
秦至庸拿起手機，問道：“陶醫生，有什麼事？”
陶允不滿地大聲叫道：“秦至庸，你過分了啊。我一個人在實驗室裡做臨牀實驗，記錄數據。你卻在辦公室裡休息。快點過來，有病人出現了問題。需要你催眠，讓他進入深度睡眠。否則，病人的情緒會失控。”
秦至庸掛斷了手機，嘆了口氣，拿着水杯，向實驗室走去。走進實驗室，他把情緒暴躁的病人催眠，讓其進入深度睡眠。
“沒有用的。我們的學識，我們的智慧，目前只能把新藥做到這種程度。”秦至庸翻看了一下電腦上那些收集到的數據，“深度睡眠，改善內分泌和新陳代謝，提升身體素質，增強自身免疫力功能。是消除新藥後遺症的唯一辦法。至少目前來說，是這樣。”
再好的靈藥，都是外物。
外物，只能是輔助。
還是要依靠自身強大才行。否則，再好的靈藥，虛不受補，也會成爲虎狼之藥，變成害人的劇毒。
陶允紅着眼睛，說道：“能試的辦法，我都試過。難道，真就沒有其他的辦法消除新藥後遺症嗎？”
秦至庸拍了拍陶允的肩膀，安慰道：“陶醫生，做人做事，別勉強。要順勢而爲。現在的新藥，是我們二人的智慧結晶，是我們能做到的極致。想要完善新藥，根本不可能。除非，我們的學識和智慧再次提升，達到一個新的境界。新藥的事情，暫時放一邊。繼續專研學問吧。”
陶允握着拳頭，說道：“爲什麼新藥只能是一個半成品？我不甘心。”
秦至庸笑着說道：“你的心態出了問題。這樣下去，要不得。”
………………
曹晶晶最近每天都拉着蘇小月往俱樂部跑。
通過秦至庸的催眠，進入深度睡眠，曹晶晶的身體素質和氣質，正在發生巨大的變化。
回到家，曹晶晶見父親“曹毅”坐在沙發上，表情有些嚴肅。
曹晶晶問道：“爸，你今天特別嚴肅，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了什麼事？”
母親在廚房裡說道：“晶晶，你別理他。他今天下班回來，就臭着一張臉。”
曹毅最近還真是遇到了一點麻煩。
王超是他推薦給組織的。
王超也的確比較爭氣，無論是幫人看場子，還是在黑拳擂臺上，都未曾一敗。還真有了點未來“武林盟主”的勢頭。
嶗山內家拳館，因爲有了王超這個館主，現在已經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國術培訓基地。隱約能和少林寺分庭抗禮。
只是，王超和南洋的一些勢力走得太近，越來越不聽話了。
曹毅說道：“晶晶，你最近的精神狀態和體力，增強了很多。練拳，雖然能改善體質，但是絕不可能這麼誇張。到底怎麼回事？”
曹晶晶把自己跟着蘇小月到郊外莊園去催眠的事情說了一遍。她說道：“爸，你得再給我一些錢。每天兩千元的催眠費用，我那點零花錢，頂不了多久。”
曹毅目光一閃，說道：“你是說，風采的那傢俱樂部裡有催眠大師？晶晶，你知不知道，俱樂部裡研究出了一種可以延長壽命的新藥？”
曹晶晶驚訝，搖頭道：“不知道啊。爸，這消息，你是哪裡來的？”
曹毅在警察部門任職，但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隸屬於軍部。曹毅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
他的消息還是比較靈通。
曹毅哈哈一笑：“小道消息。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