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兩顆三顆......
胸前管理得當的肌肉紋理若隱若現,小麥色打底的肌膚籠在暈黃色的光暈裡,襯得他修過邊幅後棱角分明的俊臉越加深邃,黢黑的瞳眸深深的攫住童熙,薄脣輕緩的勾開一抹淺笑。
他脫了襯衫,扔在牀沿,然後又開始解皮帶和褲子。
當着童熙的面,把自己扒得只剩一條底褲。
小腹下支起了倒三角,眸色漸變得晦澀且暗啞。
童熙咬了咬脣,很艱難的挪開眼,腳趾夾住他扔下來的襯衫,準確的扔出牀外,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裴堇年簡直愛慘了她使小性子的模樣,嘴角那一絲笑意怎麼也抑制不住,轉身去了浴室。
沒多久,耳朵裡聽見嘩嘩的水聲,童熙背對着的角度,身後的薄光擦過耳郭打過來,她眯了眯眼,隨即閉上,拉高被子蓋住了頭。
有些話,到口了,她居然沒有勇氣去求證。
第二天醒來,童熙習慣性的翻身,突然碰見了一團溫熱,她怔了怔,一睜眼,毫無預兆的跌進了一雙深邃的眼睛裡。
童熙無聲的望着他,然後自覺的挨進他懷裡。
裴堇年長臂一伸將她摟緊進懷裡,“醒了?”
他初醒時的嗓音還帶着一絲淡淡的沙啞。
童熙緊靠在他胸前,臉頰挨着他裸着的胸膛,蹭了蹭,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體溫,半邊臉被熨得溫度攀升。
“嗯......”她輕聲的呢喃,腦子還處在一片混沌。
裴堇年舔了舔脣,低下頭,從她飽滿的額頭看下去,伸出一指在她臉上點了點,“昨晚上踢了好幾次被子,出走的這幾年,你都是怎麼過的?”
童熙恍惚的眨了眨眼,“冷着唄,冷着冷着的就睡着了。”
撫拍在她後背上的手頓了頓,一秒後安撫性的摸了摸。
裴堇年低下的眉目深情滿滿,童熙在這時擡頭,正面迎視上他,那種又是寵又是疼的目光,看得她脊背發麻。
他親了親她的臉,被子下的手不規矩的在她臀上摸了一把,“想起牀了還是再睡會兒?”
童熙左右擺了擺頭,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他懷裡,半眯着雙眼,睏意難消,“再一會會兒,我好睏。”
裴堇年捏一把她的臉,“那我陪你再睡一會兒。”
童熙嘴裡小小聲的咕噥了一聲,說了什麼連自己都沒聽清,手臂伸到他身後摟着他的背,攸往他懷裡拱了拱,肚子輕輕的抵着他,雖是平坦,但總覺得這麼側身抱他時,上身抻直了,拉扯到肚子有些難受,她抵了抵他的腰,擡起頭看,“不睡了。”
裴堇年眼角劃過淡淡的笑意,沙啞着聲音問:“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真是給你慣出脾氣來了。”
童熙抵在他腰上的手掐了一下,“你身上有煙味,聞着不舒服。”
他默了默,忽然問:“最近有孕吐反應了?”
“沒有。”
他突然斂了眼色,記得三年前童熙懷頭胎時,喝口水都會吐,蘋果獼猴桃之類的水果更是吃進肚子也裡難以消化,成天吐得腰都直不起來,臉色慘白慘白,最初初有反應時,起碼已經有兩個月。
她現在才一個月的胎,嗅覺上還沒起反應,聞着什麼味道,也不會有太過激的反應。
他昨天出門後發覺身上沒帶煙,就沒抽,到現在他也沒沾一口,身上哪裡可能會有煙味。
“童童,這兩天怎麼了?”他脫口問出一句,手指勾纏着她鬢旁的髮絲。
童熙心裡一杵,從他懷裡擡頭,嘴角兩側往下垮塌,不像是委屈,那眉眼神色間,似乎隱着一層薄怒。
裴堇年喉結滾動兩下,聲音又沙啞了些:“這兩天你黏人得很。”
聞言,童熙抻平了嘴角,低下腦袋靠近他懷裡,悶聲嘟囔:“想你了。”
他眼尾凝着笑,卻並不達眼底,明知道她在說謊,卻沒拆穿。
裴堇年親了親她的額角:“不睡了就起來吧,下樓吃早飯,下午我帶你出去燒烤。”
她點點頭,卻沒要起的動靜,知道她是又犯懶了,裴堇年先下牀,穿好自己的衣服,再返回來,扶她坐起來,極有耐心的將她的衣服穿上。
洗漱好,一起下樓。
生生趴在餐桌旁,手裡抓着一塊沒有蘸果醬的吐司,望着他們一起走下來,捂着嘴偷偷笑:“爸爸媽媽好恩愛呢。”
童熙臉上一羞,擡手在生生臉上颳了一下,“小鬼靈精,就數你知道得多。”
“都是奶奶告訴我的,奶奶說,你和爸爸還在睡覺覺,是因爲很恩愛,叫生生不許去鬧你們。”
童熙臉上訕訕的,雖說童言無忌,但這話聽進耳裡,還是知羞的。
她擡頭看着溫慈,抿着脣笑笑:“伯母,早。”
“早,昨晚睡得好嗎?”溫慈笑得眼睛彎彎,順手將果醬遞給了她。
“睡得好,我到哪裡都不認牀的。”童熙伸手接過,取了塊土司,長刀刮出一些,抹得均勻,然後遞給了裴堇年。
溫慈本以爲是她自己要吃的,一見這個舉動,她看着童熙,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不認就好,你們回來之前,被子我都叫人洗過了,堇年有點潔癖,我覺得你能看上他,真是委屈了。”
裴堇年平靜無波的掃了一眼,“媽,您差不多就可以了,童童已經很嫌棄我了。”
她哪有......
“嫌棄你是應該的,都快四十歲的老男人了,人家跟了你,本來就吃虧。”
“差三年。”
“三年怎麼了,四捨五入你沒聽過?”溫慈張口就駁斥了他,耍賴成分居多,裴堇年也只是笑笑,見慣不慣的模樣。
“其他人呢?”
“若溪一早就出去了,沒說去哪,你大哥昨晚上一晚沒回來,你爸殺到部隊裡去了。”
童熙低着頭吃早餐,聽到這裡,耳朵自動豎了起來,她昨晚就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正好溫慈說溜了嘴,說不定能聽到點有趣的東西。
只是這個想法只存在了一會會兒,瞬間就被裴堇年給掐滅了。
他什麼都沒說,眼睛淡淡的,不輕不重的落了眼在溫慈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