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急速的抽動着那活兒,秋雁的嘴巴讓他極爲興奮,不一會便已到達了山頂,那已經數次排除的東西居然又一涌而出,武大能夠看到秋雁的表情,她不敢吐出來,卻被那突如其來的猛烈衝擊弄的幾乎嗆到。
這女人應該知道我的厲害了,哈哈,羞辱她的感覺真好。只是可惜她本來就是妓院的老鴇,下賤的女人。什麼時候我要能讓那些王公貴族家的女人,也吞下我的東西,那個時候看着她們屈辱的眼神,一定會讓我更加滿足。
武大在排出之後並沒有抽出自己的下身,而是繼續讓秋雁含着。“把那些都嚥下去,然後給我舔乾淨。你這下賤的女人,能吃到我身上的東西,算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
秋雁並沒有反抗,順從的按照武大所說的做了。武大的下身正處在排出東西之後的輕微痙攣中,被秋雁的舌頭輕輕的一舔,他興奮的幾乎要叫出聲來。
但是武大忍住了,他是一個有尊嚴的男人,這種下賤的婊子只是供自己取悅而已,自己是征服者,怎麼可能發出那種被征服的聲音。
饒是如此,在秋雁舔了幾次之後,大郎也感覺自己雙腿發軟,也有些頭重腳輕。看來這一下午連帶着剛纔的放縱生活還是很消耗元氣的,要想跟這些女人再大戰三百合,必須要吃些東西補補。
搖晃的武大感覺身上有些冷,他轉過身,想回去拿衣服穿上。就在他轉身的一剎那,他清楚的看見,那些本來在牀上虛脫的不能動的女子,似乎一起動了一下。下一刻當武大完全轉過身的時候,那些女人已經恢復了剛纔的動作,好像身體完全失去了力氣一般的以各種動作虛脫在牀上。
是的,這些女人都是裝出來的。她們通過這種行爲,讓幹她們的男人覺得自己很厲害,可以在這裡征服很多人。其實換一個角度來想,胭脂巷當中熱門一點的姑娘,哪個一天不要跟幾個人上牀,那些總來這的人,即便是外強中乾,也會服用些藥物,總之都會表現的金槍不倒,這麼算來,她們不是要一天虛脫個幾次?
武大感覺到,自己只是在一場如同過家家的遊戲當中。就好像他覺得武松的婚姻很可笑,娶了個媳婦好像娶了個佛爺一樣,供在家裡,那自己的這種行爲就不可笑嗎?她們都好像戲臺上的戲子一樣,這牀、這被褥就是她們的戲臺,在戲臺上表演着好像被我征服了一樣,當別的客人到來的時候,她們一樣會用對待我的這幅嘴臉去迎合別人。
無恥之極。武大感覺到一陣陣的噁心,他突然也覺得這事兒好沒意思。當然他也明白,這完全是下面的東西已經筋疲力盡的結果,如果那東西還能聳立起來的話,這番想法一定會迅速的被拋到九霄雲外,因爲當那東西聳立着的時候,思考問題這事是輪不到上面的腦子的。
有些失落的武大在屋子裡到處尋找衣服,下午脫衣服的時候武大幾乎是不管不顧,很多衣衫只是胡亂的一脫,這一下午也沒有穿過以上,找起來也確實是費些力氣。他很想讓那些歪倒在牀上的女人,幫自己找衣服,但看着她們那麼入戲的表演,武大覺得還是讓她們繼續趴着吧,最好能這樣一直的趴到明天早晨。
武大費力的找到所有的衣服,他在穿衣的時候略微感覺到有些頭暈眼花,尤其是提靴子的時候,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等到完全的穿着規整之後,武大已經感覺到自己身上出了一層的虛汗,他微微的擦拭了下額頭,才突然發現,原來不僅僅是額頭,連臉上都附着了一層汗水,大概自己剛纔原本以爲威嚴無比的樣子,在秋雁看來,也有幾分可笑吧。
大郎狠狠的咬了下牙,然後他披上了最後的袍子,準備離開莫愁館回桂花樓看看。武大一轉身,發現秋雁還跪在門前,這老鴇果然沒有膽量忤逆自己,雖然武松也明白,這種威嚴多半來自於武松,但他心裡也有少許的成就感。
“你起來吧,你們這也沒有什麼吃食,我回去了。”武大剛剛說完這句話,突然想起他來的時候是跟西門慶二人同來的,現在西門慶在哪?剛纔雖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但一直沒有問出口。“哦對,跟我一塊來的西門慶現在玩好了沒,要是玩好了,你去通知他一下,我們一道來的一道回去也比較好,順便也讓他去桂花樓嚐嚐那的手藝。”武大一邊說,一邊還在整理衣服的領子,他感覺穿的有些匆忙,領子壓在一起,這讓他扭動脖子的時候非常不舒服。
雖然,人們都說武大沒有脖子。
秋雁聽了武大之後,站了起來,她的嘴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擦了乾淨,武大甚至懷疑她剛纔有沒有把那些東西完全的嚥下去。“武員外您是說西門官人啊,他臨時有些事情,所以幾乎還沒有碰這兒的姑娘,就掉頭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特意跟我們說,要關照好您。”秋雁說話雖然是嫵媚,但這嫵媚已經沒有下午剛來的時候那份自然。
“哦,走了。”武大覺得西門慶挺不夠意思的,走了居然不告訴自己一聲。不過轉念一想,那時候即便是告訴自己,自己也會聽不到的,甚至現在回憶,那時候的景象都不是非常真切。也許我是積壓了太久了吧。“走了就走了吧,那我也走了,你們這出門就應該有轎子吧。”
“平時的時候應該是有的。”秋雁說到這停了一下:“今天應該會稀少一點,不過我們莫愁館有自己的轎伕,現在還閒着,我可以讓他們送您一下。”
“我說秋雁啊,你們這的轎子跟別處的別是有什麼不同吧,我看你說話的時候吞吞吐吐的。”武大覺得,如果轎子都是一樣的話,秋雁應該就不會有前面的話了。
“武員外,我們這畢竟是賣皮肉的營生,這轎子也一般是姑娘坐的,所以看着可能有點豔麗,不太適合男人坐。我提前這麼說,也是怕您有什麼避諱。”秋雁娓娓道來。
這解釋盡情盡理,武大聽了心裡也覺得舒坦。豔麗一點倒也沒什麼,反正他坐在轎子裡別人也看不到,直接擡到桂花樓的後門,下來之後直接進去,這個時間桂花樓的後門那人也應該不是很多,雖然說坐妓院轎子這種事好像於做生意有一些晦氣,但桂花樓的生意在陽谷縣又有誰能撼動的了呢?這是那些有錢人用飯的唯一選擇,武大根本不會相信,未來有一天,桂花樓的生意會不好。
“可以,就用你們這的轎子就行。轎伕的腳程怎麼樣啊,別擡慣了你這的姑娘,擡我擡不動,再弄得天亮也回不了家。”武大佯裝憤怒。
“那不會那不會,我這的轎伕腿腳都棒的很。不過,武員外,我有句話不值當講不當講。”秋雁說話少見的委婉語氣。
這讓武大有些不習慣,他覺得一個都吃過自己下身的女人突然用這種語氣說話,這讓他很不舒服。“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就行了。”
“武員外,那我可就說了啊。”秋雁輕輕的舔了舔嘴脣。“您來這玩了一下午,外加半個晚上,還沒有給銀子。”秋雁說話的時候臉上都是笑意,不過“外加半個晚上”明顯比“一上午”語氣要重,很明顯,這“半個晚上”說的是武大剛纔對於她的凌辱。
這讓大郎很不快活,他倒不是不想給這個錢,而是覺得舒爽過後,對方居然好像怕自己給不起銀子一樣跟着屁股要賬,這種事情即便是他今天晚上沒有給,回家想起來之後,也定然會專門打發人送銀子過來,秋雁怎麼說話,真是狗眼看人低。
不過既然來逛妓院,也幹了姑娘,要賬也是無可厚非的一件事,武大強行的按捺住了心中的憤怒,儘量讓自己的臉看上去是微笑的狀態。“哦,是銀子啊。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你算算賬,多少錢啊。”
“您今天總共點了六個姑娘,退出來了一個,玩了剩下的五個。剛纔還……”秋雁有些語塞。“剛纔那個不算,剛纔那個就算是我伺候您的。”
武大微微點了點頭,秋雁這女人還算是會做生意,這種說法讓武大很受用,不過既然是贈送,那我就幹你一次。武大抿了下嘴脣,有些快意的想。
“瓜果點心,酒水都給您抹了,總共是紋銀三百兩。”秋雁最後報出了個數字。
什麼?三百兩!這銀子的數目嚇了武大一跳。他萬萬也想不到,怎麼在這裡玩了一下午,花出這麼多的一筆款項。他那剛剛抹乾淨的額頭,再次滲出了汗珠。
“三百兩?怎麼會這麼多,你說說,這都是什麼項目?”武大並不着急,他覺得這麼大一筆銀子肯定是經不起細算的,劉林算賬的時候他也看見過,一般下面的人告訴劉林有什麼開支特別巨大的話,劉林就會讓下面的人把款項詳細的報上來,然後一項一項的減少,或者不重要的乾脆就抹掉,用這種方法,總能抹掉大部分的開支,又不影響辦事情。如果三百兩抹去一半,一百五十兩,這個價格雖然說也是非常的貴,但還不至於到讓人驚訝的程度。
“我剛纔說了,您退回了一個姑娘,當時您對她很不滿意,然後抽了她臉一巴掌。這都沒問題,這的客人如果想,可以把姑娘全身都抽一遍,只要您玩的開心就行。不過這樣毀壞姑娘的身體,價錢自然就要重一些。那耳光我看了,不得不說您手勁真大,那傷恐怕要十多天才能消退。您要是打壞了她身上看不見的地方,還不太影響她接客,畢竟她可以不脫衣服,僅僅是陪人聊個天啊,唱個曲兒啊什麼的。可您這一巴掌,就讓她破相了。這十多天一個客人也不能接,我就得白白的供給她吃喝,所以您這怎麼也得稍微意思意思。一天算二兩銀子,您抽這一巴掌二十兩,對於您這樣的有錢人,我覺得不貴吧?”秋雁說話的語氣雖然好像是怯生生的試探和疑問,但前後意思連貫,這種語氣更顯得問題無法否定。
武大想了想,確實是抽了這麼一巴掌,把那姑娘打破相了。打的時候自己也確實是挺過癮,二十兩雖然貴了點,但誰讓爺高興呢,這筆也就不跟她討價還價了,倒顯得自己小氣。二十兩,以前在清河縣的時候,這二十兩銀子夠自己賣幾年燒餅的,想不到今天一巴掌就抽了進去。
“嗯,你說的對。那別二十兩了,算三十兩。多出的每天一量,給那姑娘的伙食加點好的,別那麼摳摳搜搜的,吃的好臉恢復的也快。我得讓這的姑娘念着我的仁義,以後才能更好好的伺候我。”武大玩了個心眼,他故意把二十兩變成三十兩,是爲了爭取個主動,既然在這主動價錢的話,那後面的二百八十兩就好意思往下抹了,大家都是生意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秋雁收了這筆小利,就應該明白自己的深意。另外武大刻意的說“以後”,就是在暗示秋雁,他以後還會來,而且可能會經常來,那面對這種未來的熟客,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在價格上擡得太高。
細水長流,薄利多銷。開妓院跟賣燒餅其實是一個道理。武大暗自得意的想。
“那我可就謝謝您了。”秋雁沒有推脫。“這的客人要都像您這麼開通,那姑娘們可就是天天過節了。您以後來啊,估計這些姑娘都得伸着臉過來讓您打,博您開心。”
秋雁很痛快的收下了這筆十兩的“小利”,這讓大郎很高興,覺得自己的計謀得逞了。而且這娘們真是骨子裡面透着的那股騷(和諧縱橫)勁,讓武大有點欲罷不能,把臉挨個湊過來讓自己抽,想想都覺得過癮。只是一巴掌三十兩太貴了,下次要真的要抽的話,可以巴掌輕一點。
“這二十兩的帳算完了,剩下的二百八十量呢?一條條跟我說說。秋雁你也別介意,我這是做生意做習慣了,什麼東西都好算算賬。這樣下次陽谷商會開會的時候,我對你們這些個賣皮肉的行當發言的時候,說的話也能在理一些。”武大問帳的同時,並不忘提醒秋雁,自己是陽谷商會的會長,妓院也應當是歸商會管的,會長來這裡花銀子,就是給你臉了,難道就真的不照顧照顧?
“我們胭脂巷上的這些青樓有您這樣的好會長,肯定能把生意做好。您再來的時候,我保證這莫愁館的姑娘,比現在還漂亮。其實剩下的二百八十兩很好算的。您玩了五個姑娘,武員外金槍不倒,把我這五個姑娘都幹翻在牀上,我剛纔看了一眼,居然我過來了她們都不起來,可見您的神武。我估計她們明天中午能醒來就不錯,醒來之後必然是精神倦怠,別說接客人了,估計意識都模糊。被您抽了一巴掌的那姑娘,最起碼手腳沒什麼問題,還能幫劈柴火生火燒水什麼的,可這被您幹過的姑娘估計什麼都做不了了。瞧您這架勢,估計屋內的那五個,下面都被您搗爛了,要好好的將養一段時間,才能夠重新接客。所以這五個姑娘平均每個人是五十八兩……哦不,五十六兩,這也是咱這胭脂巷的規矩,昏厥的姑娘要給五十六兩以示安撫。五個五十六,就是二百八了。別的就不收您的錢了,按照剛纔說定的,總共是三百一十兩。”秋雁巧舌如簧,非常連貫的把賬目說了一遍。
“你是說,這是你這的規矩?把姑娘弄昏厥了就要給五十六兩?怎麼是這麼個數字呢,有什麼說法嗎?是咱們全國都這樣,還是隻有陽谷這樣,只有胭脂巷這樣,只有莫愁館這樣?”武大心平氣和的說,那語氣不像是在說價格,倒好像在跟秋雁說着什麼生活瑣碎。
“怎麼來的其實我也不知道,反正都這麼說。別的地方我不知道,反正咱們這胭脂巷上的妓院都是這樣的。難道別的地方和這不同?”秋雁說話的時候眉目帶笑,整個表情都在傳達着讓人愉悅的感覺。
武大知道,秋雁在撒謊。屋內的姑娘明明都好好的,剛纔自己看到的移動就是鐵證,想必是自己轉身的時候,秋雁跟那些姑娘有過什麼手勢或者其他暗號的交流,這一定是她們早就定好的。五十六兩,太可笑了。剛纔那婆姨本來想說五十八兩,她恐怕原本想好的就是這個數字,只不過是重新算了一邊,發現五個五十八不是二百八,這婆姨的算術看起來真是不怎麼樣,就這樣居然還能當老鴇!況且,五十六兩的價格,又其實西門慶能夠花得起的,他經常來,每一次五十六兩,十個西門藥鋪也被他花光了。
這個女人是在報復我,用她自己的方式。她早就知道我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不明白價格。我剛纔弄在她嘴巴里,她懷恨在心,所以要用銀子來找我的麻煩。即便是我以後再也不來這裡了,對她來說也沒什麼損失,她這一次,就把十次的錢賺了出來。
武大越來越憤怒,他捏緊了拳頭。“噼裡啪啦”的聲音,從骨頭縫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