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國考的苦逼漢子,來回都是夜車且沒買到臥鋪票,沒有睡眠的兩天兩夜折騰的我幾乎發生了幻覺,這真是一個令人FU`CK的崩潰事件。從下個月開始,本書更新會有所增加,我爭取明天更新五千字。但是爲了保持單章節內劇情的連貫和懸念性,仍舊是一更。感謝大家的支持,重樓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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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
“都頭,時候差不多了,該去桂花樓了。”恭敬的語氣在耳邊響起。
武松一個哆嗦,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正坐在縣衙裡,而面前有一個桂花樓的夥計,滿臉賠笑,正在彎腰施禮。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武松有些迷惑的問。
“未時了,您哥哥讓我過來看看您什麼時候能去桂花樓。”面前的人表情和動作都沒有變,這讓武松的虛無感更加濃厚,這是什麼回事?
武松還是強裝鎮定,嗯,也許我是暈過去了。“今天是幾月幾號來着?”
“都頭,您真是貴人多忘事,今天是八月初八,桂花樓重新開業,您跟海姑娘也會在今天訂婚。都頭公務繁忙,小的先行告退。”那夥計又鞠了一躬,轉身出了門。
八月初八,未時三刻。武松閉上眼睛,血與火的屠刀在眼前飛舞,難道剛纔只是一場夢?在夢中海砂是擁有的鳳凰魂魄當着自己的面殺了武大,這一定是夢,只有夢才能這麼荒誕,再說了,現在明明還沒有開始儀式,看來是我太焦慮了。
只是,爲什麼這個夥計對我說的話,好像以前發生過一樣的事呢?武松陷入了一種木訥的思考,他禁不住的用左手摸摸腦袋,鑽心的疼痛在手掌上漾開來,武松趕忙伸手觀看,只見左手手掌上被燙傷的水泡已經破了,流出水來。
難道,這一切是真的?是的,在那個可怕的夢中,我的左手抓住了海砂的手腕,然後被燙傷。那右手,右手的手指應該斷了,而且也有燙傷。
武松伸出右手來仔細觀看,只見右手活動自如,也沒有燙傷的痕跡。左手和右手,受傷與完好,讓武松更加的不知所措。究竟這一切是夢幻還是真實,我應該怎麼去做?
武松無助的看了看周圍,最後他的眼光落在了一個盒子上。這是那個力巴一樣的道士給我的盒子,當時他說這是張天師交給我的。張天師說我有大劫將至,可能指的就是如同噩夢一樣的剛纔,那這盒子一定是處理問題的關鍵所在。
武松一把抓過盒子,仔細的端詳。在他的記憶裡,盒子應該是同體完整,打不開的。而那道士也曾經告訴自己,到關鍵的時刻自然會打開盒子。但是現在再看和盒子,跟一般的盒子已經沒什麼兩樣,輕輕一推,沒有任何阻礙的被打開了。
盒子裡面只有對摺的一張紙,武松把紙打開。上面刷刷點點寫着字,原來是一封信。
“武松小友,我乃張天師。此次你遭遇大劫,是你命運改變命運的反噬。你我之間有一些機緣,貧道不希望你就此隕落,所以出手助你一次。你的記憶是真實的,那些事情已經發生,只不過這盒子裡的神通讓時光倒流了幾個時辰,現在你有時間去改變你的噩夢。如果貧道掐算的不錯,你的左手應該還在疼痛,這算是一個記憶的證據,也是逆轉大劫的線索。此次逆轉時光,知曉此事的只有龍虎山上的三人和你自己。逆轉時光,消耗頗大,貧道已不可能再次出手幫忙。望武松小友好自爲之。”
武松看完了信,手上出的冷汗已經把信紙潤溼。毋庸置疑,這一切都是真的。張天師的法力威猛如斯,居然可以逆轉時光,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必須要做點什麼,否則幾個時辰之後,血與火的刺刀,將會再次席捲桂花樓,悲劇會再次上演。
怎麼辦,怎麼辦。武松雖然闖蕩江湖多年,但在逆轉的時光面前仍然感覺到手足無措。時間有限,現在已經不可能取消整個活動,不會有人相信自己嘴裡說出的話,他們都只會如同瘋子一樣恥笑自己,然後被鳳凰收割掉生命。武松的心神越發慌亂,拿着信的手顫抖不已,眼睛更是不知道應該看向哪。突然,武松的視線落到了張天師信件的一句話上。“你的左手應該還在疼痛,這算是一個記憶的證據,也是逆轉大劫的線索。”
逆轉大劫的線索,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受傷的手比完整的手更有戰鬥力?我憑藉這隻燙傷的左手可以擊敗海砂體內的鳳凰?這真是一個好笑的笑話。
張天師的話一定不是這麼簡單,既然這位大能可以逆轉時間,關於我的左手也一定不會信口開河,那左手究竟是什麼線索呢?武松伸開左手的手掌,仔細的端詳,呆呆發愣。
“都頭,您手怎麼了?”
武松一擡頭,原來是一個官差從外面正進來,一定是看到行爲怪異的自己,這才發問的。
“哦,有些燙傷了。”武松如實回答,因爲手掌的傷就擺在那,而且沒人知道時光倒流的事,也就沒什麼必要編瞎話了。
“哎呦,都頭,您這是在哪燙的啊,看着還挺嚴重。您一會還得跟海姑娘定親啊,這燙傷的手怎麼舉茶碗啊。不過您也別擔心,安仵作什麼毛病都會看,弟兄們有點什麼傷一般都找他,比外面的郎中看的好多了。只是這人天天跟死人爲伍,平時接觸也的確是要硬着頭皮。”那個官差自顧自的說着話。
這無意間的話語,卻好像漆黑的夜裡突然升起的月亮一樣,着涼了武松的心。對,安道滿。他是一個關鍵人物,他平抑了一次海砂的情緒,並且用那玄妙的血魔法抑制了海砂的枯萎,如果不是海砂體內的鳳凰不知原因的再次狂暴,也許就事件就可以以喜劇的方式收場了。這左手遺留下的傷痛,就是讓我去找安道滿,在儀式前爭取改變些什麼。
武松想起,他派出夥計去僱轎子接安道滿,而後夥計回稟他說安道滿一個時辰前就離開了縣衙。夥計彙報的時候,應該是申時兩刻左右,也就是說安道滿離開的時間是在未時兩刻左右。
武松透過房門,看了一眼院子裡的日晷。現在的時間大概是未時一刻,我還有時間,在安道滿離開縣衙前截住他。
時間不容遲疑,武松馬上穿上外衣,急速前往安道滿的住處——衙門裡幾乎被人遺忘的角落。路途雖然不遠,但武二心急如焚,到最後幾乎是發足狂奔,很多跟自己打招呼的人也沒有時間招呼。追趕安道滿,因爲武松不知道安道滿離開縣衙後的一個多時辰去了哪裡,如果不能截住他,張天師留下的度過此次大劫的線索,就要斷了。
短暫的路程,武松跑的氣喘吁吁,等他趕到安道滿的住處門前時候,正看到安道滿背對着他正在關門,看那意思是馬上要離開。
還好,趕上了。武松在長出了一口氣。
“安前輩,等一等。”武松與安道滿之間沒多遠,但此時的武二已經控制不住情緒,這一句話更像是遠隔千米的大喊。
“都頭?你還沒去桂花樓?”安道滿聽到武松的呼喊後,轉過身來,表情和話語中明顯帶着不解的情緒。
“安前輩,我在去桂花樓之前,必須要見你。事關重大,咱們進屋細說。”武松不等安道滿答應,就搶過一步,推開安道滿關好的門,走進房間。
武松這是第一次走進安道滿的住處。雖說屋外是陽光濃烈的下午,但這室內昏昏沉沉,彷彿到了晚上。這種感覺的確讓人非常不舒服,武松也突然理解了爲什麼其他官差不願意跟安道滿接觸。
這只是一閃念,時間緊迫,來不及想這些事了。武松進門之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這時安道滿才進來。“都頭到我這來,我事先也不知道,你等會,我去給你倒碗水。”安道滿說着就要去櫃子裡拿茶杯。
“安前輩,你別忙活了,我來找你是有關鍵的事,事關重大!”武松用自己最爲能體現事情重要的語氣表述着意思。
“關鍵的事?”安道滿哈哈一笑,用手捋了捋鬍子:“那是當然,今天是都頭與海砂姑娘訂婚的日子。人生大事,無比關鍵,當然事關重大。老夫現在出門,也正是爲了早些去規劃樓,來見證這一時刻。”
“安前輩。”武松的儘量控制着自己有些癲狂的心情:“如果我沒猜錯,你出衙門之後並不會直接奔桂花樓,你會先到別處,做一件大概耗費一個時辰的事,而後纔會前往桂花樓。對不對?”
“這,你怎麼知道。”安道滿的情緒有一些震驚。
“安前輩,您一定知道一些秘密,請告訴我。單憑您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逆轉的,結果可能是您沒想象到的悲劇。”武松言辭懇切。
“武松,我做這些事都比較隱秘,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我覺得,年輕人不應該操心那麼多,有我這樣的老頭子爲你遮風擋雨,化解厄運也就行了。我很好奇,你沒理由對這些事有什麼瞭解,你是怎麼知道的?”安道滿的態度變得凝重。
“因爲。”武松長嘆了一口氣:“我來自未來。我從懸掛着月亮的八月初八的夜晚,回到了八月初八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