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梨醒來的時候已是紅日滿窗, 一睜眼就看見身邊目不轉睛凝視着她的白朗。“幹嗎這樣看着我,我身上又沒有長朵花出來?而且,說着花她吃力的扭過脖子看看明亮的窗戶, 僵硬的頸椎發出咔咔的抗議聲, 不由得暗暗的詛咒起身邊這個把自己翻來覆去折騰了好幾遍的男人, 真真不是人,
“你最近不是忙得很嗎?怎麼今天這樣有空, 這時候還在這裡。”渾身痠痛讓她沒了好聲氣。“在忙也比不上你重要,我們似乎好久沒有在一起好好聊聊了”眼看自己家的小貓要炸毛,自知昨天做過頭了的某人, 慌忙的給順毛。一邊柔聲安撫一邊個在葉小梨身上各處輕輕揉按起來。那適中的力度讓葉小梨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舒服的直哼哼。
“小梨, 你是不是有心事, 是想家了嗎?”
“想家, 我又哪來的家。只不過我想小旭了。本來從再次擁有小旭的那天起,我就發誓從此在也不會離開他的, 誰知到底人算不如天算,我還是把他孤零零的丟下,跑到裡來逍遙。你說,我是不是個自私而又不負責任的母親?”葉小梨側過身子問道。
“當然不是,當時你要是撒手人寰了, 小旭豈不是要永遠的失去媽媽?那不是更不負責任的行爲嗎?再說, 你的身體已經好了, 過幾天, 不明天我就會送你回去。”
“真的, 我可以回去了?”葉小梨高興的從牀上蹭的一下坐了起來,隨即她的臉色一沉“那個, 我真的就這樣回去,不用付出什麼代價,也不會影響到你嗎?”她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這樣稚嫩,這副蘿莉的皮囊下藏着的是一個歷經風雨,洞察世情的靈魂 。
“你就是這樣看不起我的嗎?我是這樣不讓人信任?”白朗的語氣很受傷。
看到愛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葉小梨暗暗後悔起自己剛纔的言辭孟浪來。自己簡直是越活越回去了,這樣不經大腦的傷人的話,怎麼會從自己的嘴裡蹦出來的。葉小梨你真是被寵壞了。你也不想就人家的身份地位,你身上有什麼可圖謀的。歉疚又帶着些許自卑的她成功地忽略了白朗眼中的心虛。
自從接到要回去的信息,葉小梨就徹底的陷入了興高采烈的情緒之中。她興奮的在白府四處遊蕩忙着向所有自己認識的人道別,而完全忽略的所有人在接到這個信息的時候的古怪臉色。晚到了睡覺的時候還正在和房間裡和侍女們她的人間故事的葉小梨,被呯的一聲巨響嚇了一大跳。
伴隨這聲巨響房間那扇堅實的木門應聲而開,伴隨着女孩子們的尖叫出現的這位是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女孩,只見她一襲純白武士服,雄赳赳氣昂昂的衝了進來。這個闖進房間的人葉小梨竟然也認識,她就是白府夜宴時跳出來挑釁的鄭雪兒。
因爲裝束大變的關係,一開始葉小梨並沒有認出鄭雪兒,只是對方趾高氣昂把手指到人家鼻子下的氣勢和那天簡直是如出一轍,讓葉小梨想不想起來也難。只見這個滿臉怒色的女孩沒有給在場的人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衝到了葉小梨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就大罵起來。
“見過不要臉的,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葉小梨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朗哥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去害他。人家費心費力的救你,一心一意的愛你,你的好處佔夠就拍拍屁股走人,你是想整死朗哥是不是......”
她這裡像連珠炮似的罵個不停,葉小梨的整個心都沉了下來,倒不是眼前的女人的罵得有多難聽,而是對方向炮彈一樣投擲過來的一大堆指責裡透露出來的信息,她連累到白朗了嗎?”
“停,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小梨大喝一聲,打斷了罵得正歡的鄭雪兒。她被葉小梨罕見的大嗓門嚇得一下子就禁了聲。隨即就反映過來自己是不是太窩囊了,她怎麼能被一個素來看不起的人類給嚇住了呢?她立刻開口反擊回去,只是這回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葉小梨打斷了。
“住嘴,叫你說事兒,不是叫你罵人。再說就你來來回回的那幾句,在我面前顯擺,你還差得遠。”急切中的葉小梨氣場全開,真別說還真有幾分女王範兒。再次成功的鎮住了鄭雪兒。
這下鄭雪兒的臉可真掛不住了。腦羞成怒之下一掌就揮了出去,這一掌因爲在激怒之中出手,鄭雪兒不由的失了分寸,其中已經帶着幾分真氣。當然這樣的力道要是打在修真者的身上哪怕是根基最淺的,也只過是不痛不癢的這麼一下,絕對不會傷筋動骨。但要是落到葉小梨這樣的普通人類身上可就完全不一樣了,不死也去半條命。可是鄭雪兒出手實在太快,兩人相距又近,在場的人之中鄭雪兒又是修爲最高的,衆人不是不想救而是跟本來不及。而即將被打得苦主葉小梨根本就不知滅頂之災就在眼前。大傢伙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一場血案即將發生。
只聽嘭的一聲,本該應聲倒地的葉小梨在原地呆愣愣的站着,而兩人之中具有絕對優勢的鄭雪兒卻像一隻皮球一般嗖的飛了出去。而躺在葉小梨頸項間的玉佩正散發出奪目的光茫,原來是關鍵時刻白朗送給她的這一方定情的玉佩在關鍵的時候立了一功。這方玉佩上被白朗加了一道極強防禦法術,它的效力足以幫葉小梨抵擋一次結丹期的修真者的全力一擊。爲了給葉小梨修築這麼一個保護傘白朗在其中耗損的靈力令人咋舌。
而地上摔得七葷八素的鄭雪兒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熊熊的妒火熊熊噌的一下就上了頭。“你這個渺小脆弱的人類憑什麼讓朗哥爲你做到這個地步,好,好,好,我今天就偏偏要動一動他的心頭肉。”說着心念一動,一道更加厲害的攻擊就要蓄勢而發。
就在這時一個冷的像寒冰一樣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住手,鄭雪兒。我怕你和你的家族都承擔不起你傷害她的後果。”隨着聲音出現的白朗那冷峻的身影。和他那泰山壓頂一般氣勢。原來白朗的在給葉小梨的這個護身符中還被他灌注類似他心通之類的法術,這樣不管何時何地只要有人攻擊葉小梨,白朗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在鄭雪兒第一次攻擊葉小梨的的同時,白朗就感覺到了,只是他正在忙着說服大家葉小梨回去的事兒,實在不能說走就走,因此纔出現了明明這件事就發生在他的地盤,他的眼皮子下他卻沒有第一時間趕到這樣的情況。
總算白朗到的還算及時,在他將可能快的向長老們解釋幾句在心急火燎的趕到,卻看見了鄭雪兒再次出手的惡行,這纔有了他開始的那句警告。白朗的心情很糟糕。愛人在自己的地盤涉險這件是讓他幾乎抓狂。
鄭雪兒哪裡見過這樣霸氣側漏,滿身煞氣的白朗,被他的氣場所涉頓時全身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上。再看房中除了被白朗拉着手上下打量的葉小梨之外,所有人已經矮了半截,而此時再出現的侍衛們也連忙跪下請罪。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現在把這個瘋子拖出去關起來,通知她的家人給領回去管教,而你們自己去刑堂領五十鞭子。”
侍衛們心裡委屈着呢,這位鄭雪兒本來就是常來常往的客人,現在的時間雖然不早了,但到底還沒到府中閉門謝客的時候。這位大小姐本來就是跟着哥哥來的,人家哥哥是主子們請來議事的,而小姐在府中女眷的房間裡聊聊天本來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誰知這位大小姐如此強悍,竟然在老虎嘴裡拔牙,府裡上上下下沒有人不知道這個葉小姐是府上的嬌客,是未來的主母,誰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這位可好上來就差點沒把人家打死。這位可是把主子得罪狠了,只怕會連累家族。
侍衛們心裡腹誹着,手下可是一點兒也不慢,兩個人上前一扭一架,就見先前威風凜凜的鄭雪兒,這時卻像一隻溫順無比的小綿羊似得,被兩人擒在手裡,就往外拖。就在這時就聽見一個清脆婉轉的聲音斬釘截鐵的說了兩個字“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