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在這?
陸青芽眼前一黑,只不過出門吃個飯,竟然就能和這個“冷血魔頭”打了照面。
她沒有給容越琛說話的機會,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抓着宋棠的胳膊把他往酒店裡面推:“他就是我一個朋友,我們兩個有事要說,其他的我今天晚上打電話給你解釋,你先回去。”
她本意是不讓兩人有過多接觸,免得節外生枝。
但這個發動作落在容越琛眼裡,就徹徹底底地變了一個意思。
“上車!”容越琛的聲音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宋棠被陸青芽推着往前走了幾步,聽到容越琛十分不友善的聲音,再加上陸青芽行爲的反常,他轉過身站在原地,嚴肅道:“青芽,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宋棠性格溫柔,幾乎沒有人看到過他真正動怒。
即便是現在,他對面前的這個男人充滿了不悅,還是保持着自己的涵養,禮貌且剋制。
但是容越琛就不一樣了。他是草原的獅子,是森林的王者,任何實力不如他的人,多看一眼他都覺得浪費時間。
便隨意打量了宋棠一眼:穿着一件叫不出牌子的T恤,下身一條牛仔褲。這男人不算出衆,性格又溫吞……陸青芽看得上這樣的人?
便冷然掃了他一眼,直接將陸青芽拉到自己身邊,就這麼把人往車裡塞。
“容越琛你幹什麼!”這男人的力氣太大,陸青芽的額頭直接撞到了玻璃上,“嘭”地一聲響。
宋棠哪裡會讓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將人帶走,他立刻撲上去,想要打開車門把陸青芽拉出來:“你到底是誰?放開她。”
但是宋棠的手還沒有碰到容越琛的衣角,就已經死死地被容越琛的秘書攔下。
容越琛低下頭,撣了撣衣角並不存在的灰塵,冷冷地丟給一句:“你不配知道我是誰”。
車子絕塵而去。
……
黑色的賓利在城市的霓虹中行駛,車窗外流淌着華麗的燈光。
但是陸青芽無心欣賞。她緊緊地貼着車門坐,能離容越琛有多遠就離多遠。她捂着額頭,盯着黑色座椅的靠背冷冷開口:“你跟蹤我?”
“我還沒有和你算和別的野男人約會的事,你還在這裡賊喊捉賊?”容越琛的臉色冷若冰霜,眼底盡是嘲諷。
但是陸青芽根本不想理會她,無聲抗議的將臉撇向窗外。
“我是不是太放縱你了?”見陸青芽像個人偶一般,對自己的話絲毫沒有反應,容越琛眼裡怒氣更盛。
他突然伸出手,捏住陸青芽的下巴,用完全可以捏碎它的力度。
陸青芽此時心裡也十分煩躁,她冷笑一聲:“那我是不是還要對你三跪九叩,加以感謝啊?”
正在開車的司機聽到陸青芽的話,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他給容越琛當司機已經十年,敢這麼和容越琛說話的還是第一個。
簡直是不知死活。
車裡的空氣迅速染上了**味。
容越琛正欲發作,口袋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便只得暫時鬆開陸青芽,“什麼事?”
“喂,越琛,我已經到家了,你呢?”聽筒裡傳來了一個十分溫柔悅耳的聲音,光是聽聲音,就能在腦海中勾勒出這聲音主人的模樣。
“還在路上。”
“那就好。我今天很開心,謝謝你特意抽出時間來陪我。”那美人好像還沒有掛掉電話的意思。
容越琛卻語氣始終淡淡的,沒什麼興致,很快把電話掛斷。
電話那邊是個嬌滴滴的美人。
陸青芽聽的清楚,此時又看見男人意味深長的目光,更是惱怒。
“容二少既然有相好的美人,跟我糾纏不清的,就不怕美人吃醋。”
容越琛看着她劍拔弩張的模樣,忽然勾起脣,“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話落,他便將目光從陸青芽臉上移開,漠然閉目假寐。
車上氣氛一路沉悶到別墅。
一看到這座別墅,陸青芽心裡就堵得慌,更不要說前面還有個如同修羅一般的男人。
她低着頭慢慢往前走,前面的容越琛卻停下了腳步轉過身。
陸青芽一個不穩直接撞了上去。
鼻尖有點疼。
可下一刻,男人卻忽然扣住她下巴,強迫她擡起頭。
黑眸逼仄靠近,瞬間覆上她的脣。
“唔……你幹什麼!”
容越琛面色冷厲,周身氣勢凜然,扣着她手腕的力道驀地加大。
“你喝酒了,是不是?”
陸青芽的心突然一跳,腳步猛然停了下來,緊張地注視着容越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