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旁的風景快速閃退。
車輪盡情與地面摩擦,捲起一地灰塵。
不知道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以爲是在賽車呢,看着確實驚人,路人都不禁躲遠了些。
陸青芽急了,“你能不能開慢點?”
容越琛像是沒聽見,繼續踩緊油門。
見狀,陸青芽只能靠在車背上生着悶氣,還真的是不要命了!
幾乎在毫無防備之間,原本還在馳騁的車突然停了下來,強大的慣性使得陸青芽的身子往前傾。
驚呼一聲,陸青芽忿忿地瞪着男人,“你這樣......”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強烈的吻給堵住了嘴。
“唔唔......”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像是久未發泄之人找到了出口,義無反顧地往前衝,渾身每一個細胞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陸青芽原本臉頰就緋紅,現在透不過氣來,臉更是漲得通紅,小手胡亂地拍打着男人的肩膀,
對容越琛來說,她現在的掙扎純屬是撓癢癢。
從剛剛再見她的第一面,這無疑是他最想做的事情,想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在陸青芽感覺快要窒息時,男人才放開了她,大口喘着粗氣,鼻尖也冒着一層細汗,胸脯上下起伏。
等氣喘了過來,她忿忿從喉嚨中擠出話來,“變態!”
容越琛隨意擦了擦嘴角的口紅,眼神陰森,“別忘了,我們以前連更變態的事情都做過。”
無恥。
陸青芽氣得暗自咒罵,別過臉,往車窗外看去。
wωω ☢t t k a n ☢C ○ “難道你不記得了麼?”容越琛意味開口。
在陸青芽看來,男人就是在故意激怒她,直接撂下一句話,“不記得了。”
“是麼?”男人眼神晦暗,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敲擊着方向盤,“我可以讓你記起來。”
陸青芽臉頰一燙,作勢要打開車門,車門鎖死,她怎麼也打不開,她眉頭一皺,又急又怒,“你快把車門給我打開!”
“妄想!”容越琛一口否決。
車廂逼仄的慌,陸青芽感覺氣氛不對勁,見男人眼神諱莫如深,一臉防備地看着他,雙手護在胸前。
“就這麼防着我?”男人故意湊近了些。
陸青芽的身子不由往後縮了縮,警告道:“我和你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要是亂來,我會告你。”
連威脅的詞都用上了。
容越琛的目光緊緊盯在她的身上,好像要將她看穿,見她一臉防範的樣子,眼神隱含警惕,雙手更是護在胸前,好似要將她藏得嚴嚴實實。
一瞬間,興致全無,容越琛的目光轉瞬變得陰冷起來,眼底涌進陰霾,用力踩了油門。
這次也是提前不打一聲招呼,陸青芽的身子往後傾,驚魂未定,簡直要比坐過山車還要過癮。
開了一會,察覺到不是去她剛剛報出地址的方向。由於並不想讓男人知道她的地址,她隨便報了一個附近的地址。
隱約察覺到開往的方向是碧灣別墅那邊,陸青芽瞳孔緊緊一縮,“你要帶我去哪?”
“當然帶你回家。”容越琛語氣冷硬。
陸青芽心亂如麻,似乎想要好好重新生活的計劃全被打亂。只是眼下不是強硬着來的時候,越是跟他對抗,越是能激怒他。
看來只能實行軟招了。
一瞬,車廂內安靜下來,身旁的女人也不再吵鬧,容越琛不禁疑惑地瞧了一眼,見她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
變乖了?
他轉動着方向盤,內心閃過一絲猶疑,難不成是在打什麼小算盤?
“我肚子不舒服......”
耳邊傳來女人細弱的聲音,容越琛緊握方向盤,緊盯着她,目光中帶着探尋,不會是騙人的?
“前面有廁所,你快放我下來。”陸青芽一邊說一邊緊緊捂着肚子,眉頭緊鎖,一副難受的樣子。
容越琛表情有所動容,最看不得的就是她難受,自己的心裡也會跟着不舒服。
陸青芽乘勝追擊,“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好在他終於還是將車停了下來,陸青芽猶豫片刻,試圖打開車門,這次車門也能打開了。
她趕緊下車,作勢要往洗手間的方向趕去。
親眼看着女人進了洗手間,他才放心下來,開始等待。
他一隻手靠着窗沿,若有所思,目光深遠,像是在追憶過往。陸青芽失蹤的這幾年,他從未停止尋找,也從未有一天過得踏實。
無數個深夜,他輾轉難眠,眼前突然撞出的身影還是她。
等了不知道多久,還是沒見陸青芽回來,他眉心一蹙,望了一眼廁所的方向,且不說瞥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就連進出的人影都寥寥。
眼皮突的跳動幾下,他尋思到了不對勁,立即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芽芽!”
站在門口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迴應,不會是疼得昏倒了?他這一着急,顧不得多想,及時衝了進去。
這還是他平生第一次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
“芽芽。”他又喊了聲,沒有得到任何迴應,裡面連一個人都沒有。
他手指倏地握緊,面色不霽,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坐上車的那一刻,他周身籠罩着一層低氣壓,使得車廂內的溫度驟降,眼神駭人,幾欲結冰。
陸青芽,這次絕對不會輕易讓你離開。
深夜。
陸青芽終於趕回了私人公寓,她纔剛搬到這裡沒多久,整個家居擺設都很簡單,況且她一個人住,也用不了多少東西。
總算是成功離開,有驚無險。
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幕,她現在還心有餘悸,要不是急中生智,怕是現在已經被他帶到碧灣別墅了。
剛洗漱好躺在牀上,陸青芽身心俱乏。
她正準備入睡的時候,放在櫃檯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略微皺眉,不悅地將手機拿起,隨意瞥了一眼,是一串陌生的手機號碼,並沒有標識。
沒有接陌生電話的習慣,她直接掛斷。
但很快,當她將手機再次放在櫃檯上時,刺耳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陸青芽眉頭皺得更深了,隨手接起了電話,張嘴就問了一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