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帶他換衣服。”
又聽到一陣催促聲,陸青芽只得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來到客房,陸青芽將拿來的衣服丟在牀上,質問道:“不過就是衣服髒了點而已,婆婆也就是那麼一說,你幹嘛又要說有事。”
在她看來,多此一舉。
“婆婆是好意,盛情難卻。”容越琛從容回道。
“你待會脫下來,我拿去洗。”
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走出房間時,究竟男人已經脫下了襯衫,整張背暴露在空氣當中。
“你這是幹嘛?”陸青芽頓覺窘迫,她人還沒走出去呢。
容越琛光着上身,優雅地站起來,走到她跟前,凝眸看她,一本正經,“當然是脫給你去洗。”
你沒聽到我說待會這個詞麼?
只覺得他在耍無賴,陸青芽張了張嘴,也只將涌上心頭的話給嚥了回去。
避開視線,陸青芽作勢要奪過他手中的襯衫,想要趕緊出去。雖然極力避開,但還是能夠看見他結實的胸膛。
手快觸碰到襯衫時,男人反應迅速地將襯衫放在身後,她的手一時落空。
“不是讓我去洗?”陸青芽忿忿地看着他,知道他是故意的。
頭頂上方悠悠地傳來他的一句,“怎麼不敢看我?你不是經常能看到?”
陸青芽感覺臉頰一燙,放出了狠話,“你要是再不給我,我就不幫你洗了。”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好差事,要不是看在老奶奶的面子上,她纔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你可以順便幫我一起洗了。”耳畔響起了一陣戲謔的笑聲。
“別胡扯!”
陸青芽的臉終於紅了起來,想到了難以言述的畫面,只得吼了一聲,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上前奪過了他手中的襯衫,觸碰到了他的胸膛,手中一顫。
她低下頭,壓抑住狂亂的心跳,直接離開了房間。
打開水龍頭,讓水完全浸泡襯衫,陸青芽使勁地搓洗着。這還是他第一次手洗男人的衣服,有種奇怪的感覺。
想到剛剛羞恥的畫面,容越琛分明就是在逗她,她不禁拿着衣服出氣。
加大了力度,陸青芽使勁搓着有污跡的地方,那種架勢好似要將衣服搓碎。
“雖然我的衣服質量好,但是也經不起你這般折騰。”
身後驀地想起了一陣聲音,陸青芽手上的動作一頓。
她心中賭氣,回頭看了一眼,“你來洗?”
容越琛就不作聲了。
洗好了衣服之後,陸青芽將其揉幹,最後晾在了衣架上。襯衫被光芒包裹,在風裡搖擺。
“吃飯了。”
這時屋裡傳來了老人的聲音,兩人相對無言,一起走了進去,香味四溢。
老奶奶臉上掛着笑意,從廚房裡面端着碗走了出來,“餓了吧,快嚐嚐婆婆煮的飯,看看合不合你們胃口。”
“好。”
陸青芽極其配合地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菜吃了起來,餘光能夠察覺到,老奶奶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眼神中夾雜着幾絲期待。
“怎麼樣?”
“很好吃。”陸青芽面露欣喜,點點頭,豎起了大拇指。
“小夥子,你也吃吃。”老奶奶又慈祥地看着坐在陸青芽身邊的男人。
見兩人吃的香,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她明白兩個人在一起吃飯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這不僅是一種儀式感,認識兩人之間的感情流露。
“待會吃完飯,你們出去逛逛,這裡有許多風景優美的地方。”
吃飯中途,老人突然提議。
陸青芽嚼了嚼口中的食物,想到要跟男人一起出去,快速開口,“婆婆,我還是留在這陪你吧。”
話落,就遭到了拒絕。
“我一個老太太需要人陪什麼?你們年輕人就應該出去走走。”不等女人開口,她又先一步說:“行了,這件事情就聽我的。”
“好。”一直寡言的容越琛這時很快地應了聲。
他們身處的是座古鎮,這裡最不缺的就是風景。
沿着瀝青的石板路,兩人一路往前,兩邊的牆面能看到斑駁的痕跡,古色古香瀰漫鼻尖。
經過一處石橋,能看到涓涓溪流,遠處的江面上有不少船隻在遊動。這裡的每一處拍下來都能構成一副圖片。
“我們很久都沒這樣安靜的在一起走路了。”原本兩人之間沉默的畫面被容越琛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打斷。
陸青芽眉心跳了跳,至於上次這種場景,她已經不記得了,甚至覺得從來沒有發生過。
男人又主動搭話,“等過段時間我們可以再來。”
“誰要跟你一起來?”陸青芽嘴倔,看着風景。
耳畔傳來了他的輕笑聲。
途中,兩人經過了一處小酒館。
或許是經過歷代氣息的渲染,這裡似是醞釀着一番別樣氣息,酒館門口掛着兩個紅燈籠,輕輕隨着風搖動着。
兩人不約而同地決定進去看看,同時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面對異口同聲,陸青芽心中閃過一絲錯愕。
容越琛抿脣笑了笑,“我們還真是有默契。”
誰跟你有默契了?
陸青芽沒看他,不予多談率先走了進去。
往四周看了看,只見擺着幾張檀木桌,桌上放着酒杯套具,兩邊的櫃檯放着各式各樣的酒,有些連她都說不上名字來。
“幾位?”服務員這時走了過來。
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即刻會意,隨即帶着他們來到了一處位置。點完單後,服務員便離開了。
他們所坐的是酒館二樓靠窗的位置,透過窗戶能夠看到外面的大片景色。
周是哪一些都顯得閒情雅緻。
沒等多久,服務員便端着兩杯酒走了過來,同時也帶來了一陣酒香味。
“請慢用。”
陸青芽拿起木製杯,將酒湊在鼻子跟前聞了聞,更能聞到香味,情不自禁地抿了幾口,酒入喉嚨,全身心都跟着飄飄然起來。
正在兩人品嚐時,不遠處卻傳來一陣咆哮聲,“我點的酒怎麼還沒上?你們家怎麼這麼慢?”
陸青芽喝酒的動作一頓,只覺得這種聲音有些刺耳,擾亂了她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