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林浩很快明白過來,點了點頭。
整個會議室的人都顯得十分的疑惑,臉上大寫着懵。
好好的會議怎麼不開了?
林浩看了大家一眼,知道他們想要爲什麼主動解釋了幾句,“白總遇到了意外,現在人在醫院,沒法過來了,大家去工作吧。”
聽他這麼一說,會議室的人才瞬間明白過來,臉上的疑惑稍微消散了些許,想着白善行是因爲遇到意外不能夠及時趕過來,他們再無怨言。
林浩一路將車開到了醫院門口。
“總裁,你不要過於擔心,現在白總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目前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容越琛淡淡地應了聲,他這次跟白善行剛合作沒多久就遇到了這種事情,未來發生的一切真的是不可預料。
兩人一路往着白善行所在的病房走去。
林浩一邊走在男人的身邊一邊跟他說着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
“聽說白總這次凶多吉少,幸虧有人及時給他獻了血,他這才脫離了危險。”
容越琛身材修長,步伐沉穩地往前走着,眸光深邃。
他一出現在醫院,頓時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尤其是女人,大家有意無意地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神中夾雜着幾絲愛慕。
男人身上散發着強大的氣場,唯獨臉上的表情淡漠如冰。
他的步伐極快,跟在他身旁的林浩只能加快了步伐,突然餘光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林浩眉心一皺,又仔細看了一眼,脫口而出,“總裁,那不是太……”
話說了一半,他頓時覺得不妥,畢竟現在容越琛已經跟陸青芽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可是他平時稱陸青芽爲太太已經習慣了,這麼多年以來,突然叫他改口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容越琛聽到他的話後,條件反射的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真看見一抹熟悉的倩影,心中狠狠咯噔了幾下。
“陸小姐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應該是身子不舒服。”林浩見女人扶着牆面往前艱難地行走,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的艱難,臉上閃過擔憂,面色猶豫地看了容越琛一眼,“總裁,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心中有些動容,容越琛的手不自覺地篡緊,可是一想到現狀,他臉色如常,冷冷拒絕道:“沒這個必要。”
原本都已經邁開步伐,可是聽到男人的這句話後,林浩即使心中有些擔心,但還是將這些想法活生生地給憋了回去。
看着男人繼續往前走,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女人一樣,林浩暗自嘆了口氣。
他在容越琛身邊工作已經多年了,也知道他跟陸青芽發生的一些事情,甚至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知道他們在一起度過了很多的難關,一切都很不容易。
可是他真的沒有想到兜兜轉轉兩人最終還是分開,這難免讓人很是痛心。
他蹲在男人的身邊,有些不放心,轉頭又看了陸青芽所在的方向,突然看見女人昏倒在地,他臉上的表情驟變。
“總裁,太太昏倒了。”他一時沒有多想,急的脫口而出。
容越琛聽到這句話後,目光一緊,趕緊扭頭看了一眼,果真看見陸青芽直接昏倒在地,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再也顧不得多想,內心的那根弦緊繃,不顧一切地走了過去。
看着男人臉上緊張的模樣,林浩相信自己沒有看錯,在緊急的情況下,男人臉上的表情是不會騙人的,他內心深處還是擔心陸青芽的。
這是兩個人如今走到這種地步,誤會一浪跟着一浪,這又是何苦呢?
或許上帝在給人們豐收的果實之前,總是要設置一道又一道的關卡,只有那些闖過關卡,歷經磨難的人才能得到果實。
容越琛直接走到女人身旁,蹲下身來,仔細瞧了女人一眼,見她的頭髮遮掩了臉,緩緩伸出手來替她理了理頭髮,能夠看見她面色憔悴,嘴脣泛白。
這還是時隔一段時間,他這麼近距離地看着女人,第一反應就是她瘦了。
心中涌上了心疼,連呼吸都成了困難。
他直接將女人抱了起來,趕緊叫來了醫生,那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唯恐女人會有事。
病房內。
女人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臉頰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憔悴,眼瞼下有着濃厚的黑眼圈,卷長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樣。
容越琛站在牀邊不動聲色地看着她,儘管面色淡漠,但是心裡早就波濤洶涌。
醫生檢查了一番,又將視線轉到了容越琛身上,“先生,你放心吧,病人沒什麼大礙,不過就是身子虛弱導致的昏迷,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容越琛提着的心才稍微鬆了下來,還好沒有什麼大事。
醫生注意到了女人的手臂有針扎的痕跡,莫名覺得有些熟悉,這才突然想了起來,“這位小姐剛剛在我們醫院見義勇爲,爲一位急救的病人獻血,估計是因爲這個原因才昏倒的。”
獻血?
容越琛目光微微閃爍了幾下,想到了剛剛林浩跟他說的那些話,自然而然地將兩件事情連在一起。
“是不是一位叫白先生的病人?”他問了一句。
醫生眉頭微皺,思忖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眼前一亮,點了點頭,“確實是姓白。”順便還不忘補充了一句,“這位病人的血型少有。”
容越琛微微點頭,實在是巧合。
“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叫我。”交代了一番後,醫生這才離開了病房。
容越琛目光始終落在女人身上,可能只有在女人睡着的情況下,他才能這麼肆無忌憚地看着她。
此刻,他的內心是複雜的,爲什麼到最後還是選擇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是不是所有真心的感情都這麼不值錢?
這時候,林浩從門外走了過來,手中提着飯盒,他一邊放在桌上一邊看向男人,“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買了養生餐。”
容越琛嗯了一聲,並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