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怪讓人覺得不舒服的。”
聽着女人帶着抱怨的語氣,落在容越琛眼裡,讓他覺得有點可愛。
“容太太,你想如何?”身子往後一靠,他眼底劃過戲謔的神色。
“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一聽他這話,陸青芽眼睛一亮覺得有希望。
他這樣問不就是說兩人可以繼續談下去?
“商量什麼?”掀掀眼皮淡淡的看她那遮不住興奮的眸子,心底嗤笑一聲。
還真是個不會藏心事的女人,就她這蠢樣子還去娛樂圈當導演,被人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一根。
“別人夫妻遇到事情都是相互理解,相互討論,互相尊重,而你……”她正想吐槽男人的缺點,就覺得背後一涼,男人正用着陰涼陰涼的目光看她。
言語一轉:“我們……我們兩個之間一出事情,你就會單方面強行解決,什麼都不會和我商量,你這樣我有時候會很猝不及防的。”
“所以呢?”不懂神色的收回陰涼的目光,他視線停在女人肩上的黑髮上。
他玩弄過她的頭髮,很舒服。
長直柔,髮絲上還帶着一股清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
突然被問住,陸青芽反應過來咬咬牙瞪着男人。
他是故意的吧?
她都說得如此明白,明明聽懂了卻裝作沒聽懂。
“容太太,不準備說了嗎?”他若無其事的伸出手將她垂落在肩上的髮絲捏在手中玩弄着,一會兒纏繞在指尖,一會兒又鬆開,自娛自樂。
“我想說的是,以後有關於我們兩人的事情,你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別太霸道,蠻不講理。”
她不想像突然對劇組的人宣佈兩人結婚的消息這種類似的情況再發生。
“蠻不講理?”咬嚼着四個字,容越琛手上動作一頓。
“我在你眼裡蠻不講理,宋棠在你眼裡是什麼?”他眉眼中透着煞氣,心裡卻想把她給掐死。
他蠻不講理?她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傳緋聞,他身爲丈夫還不能爲自己正名,非得等頭上一片綠油油纔去正名?
“我們兩個的事情你扯外人幹嘛呀,我就想只有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商量,就算你不和我商量,至少也和我說一下讓我有個準備吧。”
聽着他突然說宋棠,陸青芽只覺得無奈。
她和宋師兄行得正坐得直,也不知道這男人在斤斤計較着什麼。
在心底慢慢咬嚼着外人兩個字,容越琛陰涼的眸色緩和些許。
“好。”
“啊?”
“你答應以後和我一起商量了?”眼睛一亮,像藏着小星星。
容越琛瞥開視線,不去看她那雙吸引力十足的眼睛,低低一笑隨後冷淡道。
“容太太,你想得可真好。我指的是以後做事情可以提前告知你一下,讓你有個準備。”
“那還不如不說,有個準備沒辦法解決不還是一樣的。”陸青芽臉色一變,木然的看他一眼坐直身體。
“容太太,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聽見女人嘀咕的聲音,他突然靠近她,手放在她纖細的腰肢上,稍稍用力,將她帶進懷裡。
“我不困也不累。”陸青芽掙扎兩下無效後,果斷放棄。
反正她跟容越琛倔,就從來沒贏過。
“休息一會吧,指不定還能夢見我跟你商量呢。”男人將她頭按在胸膛處,她動彈不得,就聽見冷淡的調侃聲。
白日做夢。
陸青芽咬着牙,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頭被按住在男人胸膛口,她用力磨着牙,突然想到花木蘭中“磨刀霍霍向豬羊。”她現在想“磨刀霍霍向容越琛。”
白日做夢就白日做夢,還變着法說她那是癡心妄想!
懷裡的女人兩頰鼓起來,看起來很生氣。
勾了勾脣角,容越琛覺得他心情挺不錯的,這還是頭一次從容家離開心情還不錯的。
從進入容家開始,陸青芽的神經也一直緊繃着,特別是在看見容越安後,雖是被強迫躺在容越琛懷裡,一放鬆下來大腦就開始疲憊,她成功的在男人懷裡睡着,還睡得很是鼾甜,時不時伸出舌頭舔一下嘴皮。
容越琛餘光留在她身上,見她舔嘴皮的動作眸色一深,隱隱閃爍着晦暗的光。
……
容家。
容越琛和陸青芽一離開,容家長輩也陸陸續續離開,容老太太也沒挽留,畢竟請他們過來就是想讓容越琛吃個教訓,教訓沒給容越琛,反而讓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氣。
容芙兒安慰着容老太太,心中對容越琛越發的厭惡。
沒想到二哥做了那種事情後對大哥不但沒有愧疚之心,反而對奶奶也沒有孝順心。
“芙兒,你去叫越安上來,我有電話要和他說。”書房裡,容老太太溫和的對容芙兒道。
在容家,她不喜歡的也就是容越琛。
“好,我這就去叫大哥上來。”
容芙兒乖巧的點頭,臨走的時候也不忘記和容老太太說:“奶奶,你也就別再生氣了,根本就不值得,容越琛根本就不配做我們容家人,你可別將身子給氣壞了。”
“放心吧,奶奶身子硬朗着呢。快去叫你大哥上來。”容老太太握着柺杖一笑。
容芙兒離開後,她臉上的笑容就逐漸褪去,面容被一層陰霾所掩蓋。
容越琛今天正面和她對上,一點都沒給她面子,甚至還口出狂言的敢威脅她。
容芙兒下樓的時候,容越安正喝着茶,放茶杯的時候他推動着輪椅。
見狀,容芙兒眸色一暗,快速跑下去:“大哥,我來放就好。”
她將容越安手中的茶杯接過來,看向一邊的傭人,冷聲訓斥。
“你們沒看見大哥要放茶杯,一個兩個的都是木頭人?”
“芙兒,你別責怪她們。是我自己要求的,這些小事情我自己能做。”
“大哥,這種小事情你幹嘛要自己做?容家拿錢讓她們幹活的,又不是白讓她們做事情。”容芙兒皺着眉頭,親自替他推輪椅。
“芙兒,大哥不做這些小事情來打發打發時間,還能去做什麼呢?”容越安雙手放在輪椅上,溫和的嗓音不難聽出一股悲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