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旁邊的土壤被掀翻,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從洞穴裡面探出來,擡頭,迷離着眼睛看了看站在上面的兩個人,苦笑着說道:";老大,我覺得咱們應該找一個筆記本電腦或者是手機,聽聽音樂看看電影什麼的。媽的,在下面憋屈着實在是太難受了。對了,還得準備一個馬桶。";
";切,廢話那麼多。";尹琿罵了一句。
手術刀無奈的聳聳肩:";好吧,反正又不是我一個人受罪!";
好像看出了手術刀的心思,尹琿解釋說:";我已經帶了能解悶的東西了。";
";哦?是什麼?快拿來我看看,是蘋果四代還是東芝筆記本?";
";都不是。";尹琿搖搖頭:";呶!";
他用下巴指了指黃豔豔。
";這就是我的玩物。";
去死。
雖然他那個動作十分小心保密,可是還是被黃豔豔給發現了,她白了尹琿一眼,然後伸出細嫩的小腿把他給踹到了坑中。
哎喲,我這不是鬧着玩的嗎?
尹琿忙道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爲他的身子已經懸空。下一秒就要落入坑洞裡面了。
";沒事兒還是不要招惹女人的爲好。";他苦笑一聲,然後噗通一聲着地了。
國安局總部的地下牢獄。
刑訊室的人正在聽剛纔那個被墨鏡給蠱惑了意志力的傢伙談着剛纔的感受。當聽他說到全身不受控制,好像吸食白粉一樣痛快淋漓感覺的時候,衆人都鎮住了。
一雙眼睛竟然具有那種魔力?一雙眼睛還能夠改變人的大腦?那還是眼睛嗎?答案是否定的。
刑訊室的老大,胖子抽完最後一口大中華,將菸屁股丟到了腳下,用力的踩了好幾下,表情有些發狠,罵道:";這人真他孃的欠揍。";
";老大,我看咱們要不要先教訓這小子一頓?讓他再在咱們面前張牙舞爪。";
站在他旁邊的一個瘦骨嶙峋的傢伙附和道。
他是老煙,胖子的得力助手之一。
";老煙,稍安勿躁,上頭有令,不讓咱們動他!";
";那咱們怎麼做?我覺得這小子有股志氣,起碼比那猴子強點。想要馴服它,需要時間。";另外一個站在胖子另一邊的傢伙唯唯諾諾的說道。
";老煙,你覺得呢?";胖子感覺這件事有些棘手,便回頭看了看老煙。
";容易,給他看陳凱歌的《無極》,而且是一遍一遍的放。";老煙戲謔的說道,裂開大嘴哈哈笑了笑,露出一口的大黃牙。文#/人$書$屋 w w w .
哈哈哈哈。
刑訊室的其他人也全都跟着哈哈哈的狂笑起來,甚至有的人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往額頭上流去。
";都他媽的住嘴。";胖子終於怒了,拍案而起:";領隊怎麼交代的?讓我們不要小看墨鏡。";
被胖子這一通叫罵,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沒人敢再說些什麼。
";給他放我們刑訊逼供時候的錄像,就給他看我們有史以來最血腥的那一次審訊。";胖子臉上是壞壞的笑意,目光瞟了一眼墨鏡所在的牢籠,一副你即將被嚇死的表情。
而墨鏡則始終都是端坐在茅草牀上,雙手合十橫在胸前,好像老和尚唸經一般。
噗通。
猴子從牀上摔落下來,將午後的寧靜給打破。
猴子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摔落在地上的猴子,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猴子,你沒事兒吧。";
猴子點點頭,然後表情痛苦的回答道:";墨鏡,有幾成的把握?";
";三成。";墨鏡嘆了口氣,臉上滿是不悅的表情。
";三成?從來沒聽你說過這麼喪氣的話。";他很明顯的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那小子太他媽的狡猾了,竟然看的出來我眼睛的怪異之處。";墨鏡苦笑一聲,然後很是無奈的聳聳肩。
啊!
猴子愣了好久,才苦笑着搖頭:";孃的,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那小子可是茅山斂宗的人,對你這個死人眼清楚的很。";
";什麼?他是茅山斂宗的人?";墨鏡驚訝的張大嘴巴問道。
";是啊,難道你不知道?";
";我草,這下完蛋了。";墨鏡剛纔的抵抗線一下子崩潰了,他從茅草牀上站起來:";茅山小子自然清楚我這雙眼睛的來歷啦。本來我還以爲是那小子瞎蒙的呢!";
猴子和墨鏡面面相覷,一言不發,好像一對小情侶一般的隔窗相望。
";墨鏡,喜歡看蒼井空老師的作品嗎?";老煙裂開大嘴狂笑着,嘴上叼着一根大衆化,和那滿嘴的黃牙形成鮮明的對比。
";喂,有武藤蘭的嗎?我喜歡武藤蘭的!";猴子在對面的監獄大聲的喊了起來。
";少他媽的廢話,你都招了,我們不會再照顧你了。";老煙罵罵咧咧的將手上扛着的電視機放到地上,跟在身後的小跟班將手裡的DVD影碟機放在了電視上面。
被老煙一陣痛罵的猴子很是氣憤,不過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他還是厚着臉皮說:";大點聲也行。";
墨鏡則是一臉冷漠的看着他們完成了打開電源,開倉,放入碟片等過程,好像他根本無視這些一樣。
啊!
首先傳入猴子耳朵的,是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然後是接二連三的爽的透徹的慘叫傳入猴子的耳朵。
他低頭看看,那件被鮮血染紅的褲子竟然搭起了小帳篷。
墨鏡彷彿看出猴子的猴急情緒,罵了一聲:";他孃的你來什麼勁,他們放的是他們審訊犯人時候的錄像。";
猴子怔在原地,半天沒說一句話,他只是感覺太不可思議了,有什麼人被審訊的時候竟然能發出這麼爽快的慘叫聲。
";他們放的是哪個臭不要臉的?叫的怎麼好像有個女人在他身上搞的一樣?";
墨鏡仔細看了看,最後搖搖頭說:";那是你!";
";我?";猴子破口罵了一句:";草,怎麼那麼衰啊,竟然還被他們給錄像了?喂,墨鏡,那裡面的我帥不帥?";
";還行吧。";墨鏡看了一會兒之後回答,不過在後面還加了一句:";不過看起來還是不如我。";
";爲什麼?";猴子有些生氣的問道,臉上有些憤怒的表情:";你要是說不出一個理由來,我就殺了你。";
墨鏡不緊不慢的笑着回答:";你看過哪個帥哥在他們燙烙鐵的時候,褲子還搭帳篷的?";
猴子頓時萎縮了下去,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孃的,估計當時自己也被自己性感的叫聲給迷惑住了,所以也有了反應。
而老煙則是無所謂的看着兩人談來談去,嘿嘿的笑了笑,然後輕蔑的回答說:";你們兩個不用在我面前故作輕鬆,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這才只是前奏而已,真正的暴虐還在後面呢,有種你們笑到最後?";
依老煙在刑訊室那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兩人都是故意表現出自己的無所謂,用來污衊他們的這種比較低級的心理戰術而已。
他從小板凳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之後,這才淡淡的笑着說道:";你們在這裡慢慢的玩吧啊,好好的欣賞欣賞,我去裡面睡一覺。待會兒我保證,你們會看的熱血沸騰,**迭起。";
墨鏡和猴子似乎並不當他人存在一樣,沉着穩定的討論着電話裡面的情節。
知道老煙離去之後,墨鏡討論的聲音才戛然而止,用兇狠的表情看着猴子,一副冰冷的態度問道:";猴子,是你出賣了我!";
猴子苦笑一聲,搖搖頭:";不是我出賣了你。";
";那是誰?";
";是他!";猴子指了指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刑訊室走去的老煙說道。
";他?";墨鏡一臉詫異的問道:";怎麼個說法?";
";很簡單。";猴子一臉心酸的回答:";這人簡直他孃的不是人。";
墨鏡皺了皺眉頭。
";這人喜歡暴虐。";
";哪有怎樣?";
";這人他孃的性取向不正常!";說完,他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褪掉了褲子,道:";我撐過了他們的各種酷刑,直到最後沒辦法了,那老傢伙才跳出來,然後......";
他指了指自己的下體。
那裡是黏糊糊一片,連男人最起碼的器官都變成了淤泥,模糊不清。
看來......他這輩子算是毀了。
墨鏡的臉快速的抖動着,他感覺雙腿乏力,快要支撐不住身體了。
可是現在他又怎能退縮呢?怎能讓他們看出自己的驚慌害怕?
啊!
電視上傳來的沖天吼叫徹底的讓墨鏡頭腦發熱起來,他的目光驟然轉移到了電視畫面上。
兩個男人**的身體在電視上滾來滾去,位於下方的猴子早已經是血肉模糊。而擺放在一邊的各種酷刑刑具,更是給人一種極致的震撼力。
別說是猴子了,就算是神仙也不一定能撐得過那種酷刑。
猴子穿好褲子,雙手扶住額頭,一臉痛苦的蹲坐在茅草牀上,他沒臉見同伴了。
那場景就好像是電影上妓女被一羣官兵辦之後,尋死覓活時候大聲喊着:";我沒臉活了,我沒臉活了!";時候的那種景象。
墨鏡雙手握拳,然後一拳打在了牆壁上。哐當哐當的發出一陣鋼鐵震盪的聲音。
一股污血從他的手臂上滲出來,慢慢的匯聚成一滴一滴的乾淨光滑的液體往下滴。
";猴子,你放心,這仇......我一定會替你報的。";
猴子深情款款的看着墨鏡,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那場面,就好像上面那妓女被官兵給辦了之後,從另外一個地方走上來,一路上披荊斬棘,自己都被別的官兵給辦了好幾遍之後,又跑過來安慰這個遭遇同樣命運的婊子一樣。
他的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電視機。
只聽到砰地一聲脆響,電視機竟然爆炸了,一陣黑色的濃煙從電視裡面冒出來,將牢獄的頂端都給燻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