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書,你怎麼了?”若夢見我陷入了沉思,拽了一下我的手問道。
我回過神來,“夢,我有一種預感,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你能有預感,那就是一定有事情要發生了。會是什麼事呢?”若夢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我搖頭說道。
“不知道就別想了,不管是什麼事,發生了我們自然就知道了。”若夢笑道。
“好,那就不想了。”我搖了搖頭,灑然一笑。就算是真有什麼事情發生又怎麼樣?
既然都來到了廣州城,我打算和若夢一起去看看楊月。在我的心裡,我是真的把楊月當成我的姐姐了。
“夢,我們去看看楊姐姐怎麼樣?順便蹭頓飯吃。”我笑着說道。
“好啊。”若夢高興地說,“不過我們不是剛吃完飯麼,你怎麼又想到了吃,你就是個吃貨。”
“我這叫立足現在,展望未來。如果不看遠點,我們就要餓肚子。”我一本正經地說道。
若夢撲哧一笑,“你的展望未來就是從現在想到晚上的飯要到哪裡吃啊,你也看得太‘遠’了。你還真是一個理想遠大的少年啊”
我嘿嘿一笑,“夢,那我們直接去找楊姐姐吧,給她一個驚喜。”
我們直接來到了公安分局,我和若夢直接就往楊月的辦公室走去。
“喂,你們兩個幹什麼的?怎麼直接就往裡面闖啦?”有人攔住了我們,是一個女警。
“警察同志,我們來找楊月。”我笑着說道。
“你們是來找楊副局長的啊,她的辦公室不在這裡了,對了,你們是楊副局長的什麼人?”女警問道。
“楊姐姐升爲副局長了啊,真是要恭喜她了,我是她的弟弟。”我答道。
“弟弟,沒聽說楊副局長有個弟弟啊,據說她是家中的獨生女,哪來的弟弟?”女警問道。
“警察同志,你只要告訴我楊月的辦公室在哪裡就行了,見到了你們楊副局長,她有沒有弟弟自然就見分曉了啊。”我無奈地說,這個女警還真是死腦筋。
“也對,好吧,你往右邊走,拐一個彎,再往前走十五米左右就是楊副局長的辦公室了。”女警說道。
我們出現在楊月面前的時候,楊月正在低頭看文件,我敲了敲門。楊月擡頭一看,頓時滿臉的驚喜,“弟弟,若夢,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
“楊姐姐,我這不想你了麼,所以就專門來看你來了。”我笑着說道,拉着若夢坐了下來,若夢也向楊月點頭問好。
“真的麼?你這小滑頭每次找我都有事,這次不會也是有什麼事找我吧?”楊月笑着說道。
“這次真沒事,就是來看看你。”我笑着說道。
“對了,弟弟,你四年前讓我關押的那個日本人究竟要關到什麼時候啊?”楊月問道。
啊,日本人?我終於想起來了,我說我怎麼總覺得有點事要發生,原來是當年的未完之事。當年讓楊月把那個日本武官抓起來關押,說是等我回來再處理,沒想到因爲種種原因,就把這事給忘了。這一關,就關了四年多。
“對不起啊,我把這事給忘了。”我歉然說道。
“忘了,你個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爲了關押這個日本人受了多大的壓力?我差點就頂不住,要把他放了,但是我還是咬牙頂住了各方面的壓力,弟弟交代的事我一定要做到,我就是抱着這個信念不放,才挺了過來。”楊月憤然說道。
“抱歉,讓姐姐受委屈了,你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呢?”
“怎們不打?我都打了幾十次電話,但是你的電話總是關機中。”楊月氣憤地說道。
“哦,那段時間我肯定是在閉關中。”我歉然說道。
“因爲來自各方面的壓力過大,我最後實在沒辦法,就把事情往龍組上報,結果龍組就給我回了一句話‘先關押着,讓楊書同志自己處理’,我心裡那個氣啊,繞來繞去還是要找你來處理,但是又聯繫不上你。”楊月氣憤地說。
“楊姐姐,你告訴我,這些年都有誰給你壓力?”我問道。
“怎麼?你想找他們麻煩啊,那我不能告訴你,相對於你來說,他們雖然位高權重,可是在你這人間的神靈面前仍然是螻蟻一隻,我怕你一不小心就把他們給廢了。”楊月搖頭說道。
“楊姐姐,我有那麼可怕麼?”我苦笑道。
“有,你何止可怕,一個日本外相的兒子說斬就斬了,斬了人家還要人家家裡人賠錢。日本領事館說闖就闖了,還把人家領事館的人給抓了,要知道這事要是別人來做,那可是有可能引起國與國之間的武裝衝突的啊,卻愣是什麼事也沒有。你們龍組的人個個都神通廣大啊。”楊月說道。
“那好吧,我就不過問是誰給你壓力的事了,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事,還升爲副局長了。”我笑着說道。
“那現在那日本人怎麼處理?”楊月問道。
“額,把他放了吧,關了他四年多,懲罰也夠了。”我輕描淡寫地說。
“啊,這麼簡單,就放了麼?”楊月一怔。
“對,放了,胖子沒出事,我就不想再懲戒他了,我沒必要跟一個普通人過不去。”我點頭說道。
“好吧,那就放了。”楊月說道,“小劉,進來一下。”
一個男警察走了進來,“局長,你找我啊。”
“對,小劉,你去通知二號關押室,把裡面的人給放了。”楊月吩咐道。
“好的,我這就去。”小劉轉身走了。
“楊姐姐,你都升級了,你可要請客吃飯啊。”我笑着說道。
“當然沒問題,請弟弟吃飯是應該的。”楊月爽快地說道。
沒過多久,小劉回來了,他臉色怪異,似乎有話說但是卻又欲說還休。
“小劉,怎麼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地幹什麼?”楊月問道。
“局長,是這樣的,那個日本人不肯走。”小劉說道。
“不肯走,爲什麼?”楊月詫異地問道。
“他非得要我們以中國政府的名義給他道歉,並派人把他送回領事館,他才肯走。”小劉憤然說道。
“什麼?他的臉是比臉盆還大麼?走,我們一起去看看。”我惱怒地說道,這個日本人,真不識好歹,你設計陷害我朋友和我,我都沒計較了,你倒是拿捏起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來到二號關押室外,日本武官正在裡面叫囂:“你們別碰我,再碰我我就自殺了,你們中國政府不給我道歉,我是不會走的。無緣無故關押我四年,別想這樣就把我打發走。”
“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居然還要求我們給你道歉,你的臉是比臉盆還大麼?”我走進關押室對日本武官喝道。
“你,楊書,你怎麼還活着?你怎麼可能還活着?你沒去日本救你的朋友?你這個懦夫!”日本武官驚恐地叫道。
“我還活着,讓你失望了,我當然去了日本,我的朋友已經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我冷笑道。
“不可能,我不信。”日本武官搖頭說道。
“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不好的事情,你心中的神靈,神風異能組的首領,松下有幸,被我斬殺了。”我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可能,我不信,你一定是騙我的。神靈至高無上,怎麼可能被你殺死。”日本武官一屁股坐在地上,震驚地說道。
“你不信?那你告訴我,爲什麼你被關押在這裡四年,沒人來救你出去?你是日本領事館的武官,你代表的是你們日本國,你被關押,代表着你們日本被我們打臉,爲什麼這臉,一打就是四年,也沒人敢放個屁呢?”我冷冷的問道。
“不會的,不會的,神靈是不會死的,神靈是不會死的。”日本武官喃喃地說道,心中的信念在我的語言打擊下,逐漸的坍塌。
“回你們日本去看看吧,你們的神靈死沒死,你回去不就可以知道了?”我冷聲說道。
“神靈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我要回國,我要回國去拜見神靈。”日本武官嘴裡喃喃地說道,慢慢的向外走去,腳步有些踉蹌。
“真是莫名其妙,讓他走偏不走,非得要我過來再打擊他一下才肯走。”我冷笑道。
“他這個狀態,估計走到半路就會被車撞死。小劉,你帶兩個人把他送回日本領事館吧。”楊月說道。
“好的,我這就去。”小劉應聲而去。
日本領事館。日本武官站在日本領事面前,神色癲狂,“領事大人,你告訴我,這是假的,你快告訴我,這是假的,你是在騙我的,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麼?”
“我沒有騙你,吉田先生,我們大日本的守護神靈已經死了。神風異能組也幾乎毀了。現在我們大日本帝國在國際上的地位一落千丈,連印度人都騎到我們頭上去了。”日本領事滿臉悲痛地說道。
“啊,神靈死了,是我害死了神靈,是我把那個惡魔引過去的,我是罪人,我是大日本的罪人。”日本武官喃喃地說道,神情逐漸的萎靡,最後癱倒在地,斷了氣,死了。心中的至高信仰,心中的無上豐碑,轟然倒塌,讓他失去了活着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