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玠、柳觀星和崽哈哈的宋總在黔州省陽城市簽訂了關於滬南省短沙市的合作條約。
這不是衛玠第一次來陽城大酒店,第一次過來的時候就是在這裡,當時還在這裡和招商局長聊了幾次。
這一次招商局長也全程作陪,不過心裡就是臥槽了。
這兩人明明是在陽城,在黔州,而且還有自己這個招商局長陪同,竟然半點都不聊黔州的事情,總是短沙短沙的,短沙有那麼好嗎?!
本來還想着請電視臺的記者過來,把這個當作是新聞放在晚上本地新聞欄目裡發的。
但是現在,全沒了!
難道在本地臺的新聞裡說,最近很有名的年輕人衛玠和崽哈哈的老總在我們這裡簽了合同,合同內容和我們屁的關係都沒有,聊得都是短沙!
作爲黔州省的招商局副局長,齊全勝的身影在這個晚上出現在了滬南省的經濟新聞裡。
這她媽的都什麼破事?!
衛玠、柳觀星在和崽哈哈的人簽了合同。
合同很厚,雙方都是找了專業的團隊負責審覈。
這種事情交給專業的人最合適,一些漏洞和需要補充的地方都能夠找出來,而且因爲合同內涉及到很多事情,不是業內人士根本看不出裡面的彎彎道道來。
合同具有法律效力,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籤的東西。
尤其是涉足到不熟悉的行業,稍微大意一點就能把自己送進監獄去。
大致的內容很簡單,衛玠不得主動將知心品牌推廣到短沙市以外的地方,崽哈哈爲衛玠提供一億的補償費用。
崽哈哈每年將採購知心姐姐飲料廠一定量的產品,但有權不使用知心姐姐飲料廠的品牌。
崽哈哈每年爲知心姐姐飲料廠提供一定量的產品,在使用知心姐姐品牌名後,支付給知心姐姐飲料廠一定的品牌費用。
這些內容主要是防止衛玠把品牌打到外地,購買飲料是希望知心廠只做這個,做不出來就賠錢,限制其生產內容。
花錢把自己東西給知心廠,是廢掉知心廠的生產能力,以擴大對方收益的形式,讓對方依賴進口,而不是自己生產。
給衛玠的一個億是直接的安撫費,給知心廠的則是一個豪宅和一個金飯碗,讓它足不出戶就可以“白吃白喝”。
陷阱遠不止如此,對方收購的是核桃類飲料,給知心廠提供的則是另外一種果蔬飲料,所以知心廠想要生產和銷售這兩種不同的東西,就必須要擴大規模。
衛玠不願意擴大養豬場,也不願意把冷庫玩的太大,自然有衛玠自己的原因。
掙大錢就伴隨着大風險,大困難。
核桃類飲料是衛玠的強制要求,這個即使對方極力想要更改,衛玠堅決不同意!
他爲了恰那五分,可是什麼爛事都幹得出來的!
果蔬類飲料是柳觀星的要求,她家裡就是有這方面業務,所以提出了這個要求,互利互惠。
這次的合作具有一定的危險性,不過對於衛玠來說不算是什麼,他覺得既然柳觀星想要嘗試着做生意,那麼自己就應該手把手的告訴她其中的危險。
這次合作,對衛玠來說就是給柳觀星上的一節課。
短沙市現在被衛玠鬧的,成爲了一個哪天衝出牢籠就可以影響到全國互聯網和電商銷售的毒瘤。
現在各大公司都開始在外界造勢,派出專家學者和小學生家長去批判人工智能,預防衛玠的知心聊侵佔短沙之外的市場。
《救救孩子!我家的孩子自從玩了知心聊之後,再也不肯學習,也不愛說話了!》
***
在衛玠無視外界風言風語,回到短沙登臺領獎的時候,位於黔州的那條賭狗,終於是耐不住寂寞了。
錢!
樊宏宇每天都在想着賺錢的事情,有時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家裡的錢被老樊存了死期,老樊認爲這樣就可以了,等真需要用的時候再提前取出來。
樊宏宇已經憋了快一個月了,他不想再這麼渾渾噩噩下去!
錢!
家裡根本就沒有值錢的東西,要不然樊宏宇也不會這樣。
兩個妹妹那裡也是一毛錢都沒有,所有人找老樊要錢都難,現在的老樊已經到了你和他要兩塊錢買個作業本,他都能暴怒的地步。
給兒子還債之後,剩下的每一毛錢都是他拿祖業換來的錢。
儘管是一點希望都沒有,老樊還是努力的開始攢錢,路上看到一毛錢都會撿起來,希望在死之前能夠把從他爹那裡繼承的田地買回來。
這種對於土地的執念是非常可怕的,不要說樊慧慧和樊麗麗,現在就是她們的老母親也不敢在老樊面前亂花一毛錢。
樊宏宇憋得難受,他今天實在是不想繼續在家裡睡覺了!
很快,樊宏宇走了出去,他漫無目的的在縣城裡溜達。
在經過一家棋牌室的時候,或許是基因裡的呼喚,樊宏宇慢慢的走了進去。
小縣城的棋牌室可以說的上是熱鬧了,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本地的果農發了財,一些開車或者運貨的男人就更有時間和興致過來了。
也有一些女人和老頭,多是在打麻將,年輕男人更喜歡玩玩撲克。
這家棋牌室並不正規,在推開玻璃門進來的時候,嗆人的二手菸雲霧繚繞,讓人鼻子難受。
樊宏宇以前都是在網絡上玩錢,這還是第一次進棋牌室。
雖然是第一次,但看到那些人放在桌子上的錢,還有那專注安靜的打牌人,樊宏宇就喜歡上了這裡。
血脈的指引,讓樊宏宇無法轉身,他安靜的走到了一個棋牌桌旁邊,津津有味的看着別人打牌贏錢。
他看着別人贏錢,就像是自己在輸錢一樣,恨不得代替那些輸錢的人,坐在那裡把這些人的錢都贏過來!
尤其是看到那些人笑嘻嘻的把別人的錢拿過來數一數放在自己身前後,樊宏宇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乾燥裂開的嘴脣。
那個位置正在呼喚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喚着他去坐在那裡。
我要賺錢,要賺他一個億!!
他飢渴了起來,腦子裡已經沒有了雜音,也沒有了迷茫。
弄錢!
弄錢!!
十分鐘後,樊宏宇的手機沒了。
樊宏宇拿着五百塊錢,回到了棋牌室,回到了這個比家裡都舒服的地方。
他的臉上盛開着的是,花兒一般自然的親切微笑。
眉開眼笑的他,終於能夠賭一把了!
活着,這纔是活着啊~
儘管是第一次來這裡,但有些事情不需要適應,是狗就會跑。
樊宏宇嘴巴里叼着煙,咧着嘴眉開眼笑,神情熟識的將手中紙牌舉高,一手搓着牌,眯着眼看牌,比周圍那些老手都老手。
這,就是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