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給大家補一更,稍等!)
聽得秦楓的話,侏儒孟優差點沒把自己的下巴都給驚下來了。
這還不到秦楓腿高的侏儒,一個勁地抹着額頭上的冷汗。
“大……大人,您,您可要想清楚啊,李相那裡……”
秦楓擡起手來,說道:“只要韓非子大人願意聽在下一言,在下願意冒着被誅滅九族的風險,爲您帶信給陛下!”
聽到這話,韓非子登時就愣住了。
“你……秦楓……”
“我韓非子一向被你和你師父視爲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秦楓淡淡說道:“爲了大秦帝國長治久安,天下百姓能安居樂業,也爲了救下您和明日要被殺的數萬儒生的性命!”
韓非子聽到這裡,更加是一頭霧水起來。
“焚書坑儒之事,本來就是你師徒一手推動,你亦在其中以廷尉府爲爪牙,大興冤獄,推波助瀾……”
“你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秦楓沉默了一會,藉口說道:“雖說先生與李思都認定人性本惡,但有時大徹大悟只在轉瞬之間,這一點還請您不要生疑!”
韓非子聽得秦楓的話,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複雜的笑意,似是自嘲一般地說道。
“我韓某一向認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何況你這還不是獻殷勤,等於是在拿自己的高官厚祿和九族的身家性命來幫我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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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當真沒有別的企圖禍心……我韓某或將書中關於人性本惡的部分刪去,也說不定!”
聽得韓非子這意味不明的話,秦楓也是笑了笑。
“秦楓願意爲韓非子大人送信,此意已訣,但是……”
“不知大人要給陛下的信上,要寫什麼內容?”
韓非子說到這裡,忽地一停頓,整個秘牢底層的氣氛霎那間就好像凍結到了冰點一般。
氣氛也說不出的詭異。
只聽得侏儒孟優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來:“大……大人,不好了!它,它回來了!”
孟優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跟死了一樣,秦楓則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聽得輕得幾乎讓人聽不到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令人毛骨悚然。
秘牢裡幽暗的燈光,將那個影子拉長得足以灌滿整個秘牢。
韓非子此時看向面前臉色煞白的孟優,笑着說道:“好了,這回你們死定了……”
“那頭畜生是李思一直帶在身邊的……”
“剛纔你們的話,分明就是要背叛李思,恐怕你們是不能活着離開這裡了……”
“那頭畜生手下的人命,沒有上萬也有幾千了!”
秦楓聽得韓非子的話,眉頭也是猝然皺了起來。
難怪這秘牢之內,前面三層皆是守備森嚴,關押韓非子的底層反倒空無一人。
原來李思放了一頭兇獸在這裡……
該死!
秦楓心裡暗罵了一聲,他本體入了法家小世界,雖然不用臥牀,可以自由行動了。
但是,法家小世界內與儒家小世界相似,封禁了秦楓的武道,在這裡究竟能發揮多少實力,秦楓並不知道。
如果在小世界內死亡,會遭遇什麼樣的懲罰,他也不知道。
這就導致,現在如果出現在秦楓面前一頭兇獸的話,事情會相當的棘手。
然而就在這時……
那兇獸的身影隨着距離的拉近,地上的影子越來越短,越來越短,最終……
“喵!”
一聲尖利的叫聲帶着示威的意味傳來。
秦楓差點沒笑出聲來。
只見立在他面前的是一頭七尺高的黑貓,除了一對眼睛是寶石藍,渾身皆是漆黑一片。
唯一的差別,只是體形比之普通的黑貓大了好幾倍而已。
不過隱藏在黑暗裡,還真是怪嚇人的……
可這,真的只是一隻黑貓而已啊!
秦楓看了看韓非,又看了看嚇得冷汗之流的孟優,苦笑道。
“你們這麼怕一隻黑貓幹什麼?”
“不就是稍微大了一點的黑貓嗎?咦,孟優,你怎麼嚇得都尿褲子了?”
只見侏儒孟優嚇得小便失禁,直接癱在了地牢裡,哆嗦道:“它……它會變……”
話未說完,那頭足足有一人高的黑貓,竟是就這樣在牢房裡蹲坐了嚇來,看了看面前的秦楓和韓非子,直接閉上眼睛,像是閉目養神了起來。
這一下,韓非子都覺得訝異了起來。
“它居然不攻擊你?”
“還真是有意思,難道說你這個小子,異於常人?”
秦楓聽得這兩人的對話,用奇怪的目光看了這頭黑貓一眼,岔開話題說道:“估計是我殺的人太多了,身上有煞氣吧……”
他轉而不再看那閉目養神的黑貓,對着韓非子又問道:“韓非子,我若幫你傳書給陛下,你要在信上寫些什麼?”
韓非子也是一股子倔強脾氣,冷哼道:“還能有什麼內容,當然是揭露你與李思師徒,大興冤獄,陷害忠良,迫害我等的事實了!”
“怎麼樣,現在你還敢讓韓某跟陛下寫信嗎?”
秦楓聽得韓非子的話,也是笑了笑說道:“天道好輪迴,李思若是忠君愛國,自然天眷有道,若是他是奸佞權臣,定會自食惡果……不過或遲或早而已……”
韓非子聽到秦楓絕口不提“李相”,而是直呼李思的名諱,不禁眉頭皺得更厲害了,語氣也變得謹慎了許多。
“秦大人,那你希望韓某在給陛下的信裡,寫些什麼?”
秦楓自顧自斟酒,飲了一口,對着韓非子淡淡說道:“韓非大人,您應該在信中絕口不提個人恩怨糾葛,而爲即將被坑殺的數萬儒生——求情!”
“爲儒生求情?!”
韓非子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於情,我對儒生速來沒有好感。”
“雖然我與李思的老師荀況是儒生,但我其實秉承的乃是道家老子之說……”
“儒生妄議朝政,空談復古復禮,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簡直就是國家的蛀蟲……”
“我還特地寫了一篇叫《五蠹》的文章,其中羅列了五種對國家有害的人,第一位的就是儒生!”
韓非子用有些驕傲和不屑的語氣說道:“於理,他們自己妄談國事,觸犯了秦法,惹怒了陛下,即將落得被坑殺的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於情於理,我都沒有任何理由要爲這羣儒生去做什麼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