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所有人都以爲,那白衣內門弟子對秦楓出手,局勢必然是一邊倒的情況。
事實也確實是一邊倒的情況,只不過,弄錯了強勢方與弱勢方的關係罷了……
只聽得一道道罡風撲面席捲,從那白衣內門弟子手中拼命朝着秦楓攻來。
任何一招都是奪命的狠招,可偏偏,明明實力境界肯定在他之下的秦楓,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或左躲,或右閃,或低身,或側身……
往往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可以將對方虎虎生風的攻擊招式化解無形。
也就是說,對方耗了力氣,甚至耗費了神念,居然連秦楓這個所謂的寒冰門廢物聖子的頭髮都沒傷到……
不,確切地說,是連衣角都沒有摸到。
“你……你有本事不要閃躲,跟老子光明正大一戰!”
白衣內門弟子已是徹底氣得發瘋了。
本來他存的是,既然說不過秦楓,那就憑藉實力境界直接壓制,狠狠把秦楓揍個半死。
以此來挽回自己被秦楓駁斥丟掉的面子。
反正在宗門裡,還不是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還能幫助師父易雲天探探秦楓的底細。
哪裡知道,他連連出了十幾次手,居然連秦楓的衣角都沒摸到!
且不說他最終能不能贏下秦楓,僅僅是現在的情況……
他一個天鶴宗的內門精英弟子,居然連連搶攻偷襲一個實力境界比自己低的人,十幾招都沒有得手。
別說是傳到其他的宗門,就是在天鶴宗的內門裡,被其他師兄弟笑都要給笑死了!
這是他絕對無法承受的代價,當即,他就瘋魔了!
“鶴羽千幻劍!”
他驀地向後一步,右手衣袖之中已是一抖,一柄白羽長劍赫然在手。
以羽毛製成的劍身原本柔軟無力,卻是在神唸的灌注之下,驟然挺立,彷彿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一般!
“白師兄拿出他的鶴羽劍了!”
“他要跟這寒冰門聖子動真格拼命了!”
“白師兄的鶴羽千幻劍是易雲天長老親傳,出劍如幻,防不勝防,劍出必飲人血啊!”
旁邊的天鶴宗弟子一個個皆是驚叫了起來:“壞了壞了,要是在這裡就鬧出人命來的話,白師兄至少也會被罰禁足十年以上……”
“他的修煉前途恐怕就……”
聽得周圍天鶴宗同門的詫異,白衣內門弟子嘴角掛上一絲冷笑。
“就你這廢物還想挑戰我師尊?”
“我就可以收拾了你……”
“羽幻萬千,死吧!”
話音落下,劍影如狂羽亂墜,又好像無窮無盡的幻象,層層疊疊朝着秦楓施加下來。
秦楓到了天外天之後,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施展天外天的劍術。
這門劍術既然只是天鶴宗這樣的二流宗門的長老擁有的,還可以傳給自己的弟子,想來在整個散仙界品級都不算高。
但此劍術若是在中土有人施展出來,至少也是天級武技。
甚至可能因爲神念催動的緣故,威力可以直逼宇級武技! wωω☢тт kǎn☢¢ Ο
天外天尋常一個宗門裡的內門弟子就可以輕易施展出天級武技,這就是天外天劍術的可怕之處了。
但秦楓也僅僅只是吃驚於尋常一個內門弟子也可以施展出這樣強大的劍術而已。
至於白衣內門弟子,他沒有絲毫的吃驚之處……
因爲——全是破綻!
面對這襲來的千幻劍芒,秦楓都沒有去須彌戒指裡取自己的闕武劍,天帝青玉劍,更是完全用不着。
他信手拿起了一件東西!
直接被踢爆掉的硃紅殿門後面,斷掉的那半截門閂!
沒錯,秦楓拿在手裡應戰的,就是大門的半截門閂……
“他瘋了吧?”
“要麼就趕緊跪下來願賭服輸……”
“要麼就好好地抵擋到最後一刻,這拿個半截門閂是什麼意思?”
天鶴宗的弟子們皆是驚住了。
“這寒冰門聖子該不會是被嚇傻了,以爲自己拿的是劍,其實拿的是門閂吧?”
門閂是什麼,說文雅點叫門閂,說難聽點就是一截木棍子!
“用門閂對上白師兄的鶴羽劍,不要說能贏了白師兄,他能夠挨下這一劍不死……我把這門閂吃下去!”
旁邊的天鶴宗弟子壞笑着附和道:“若他還有命,別說吃門閂了,就是一堵殿門,我也吃得!”
可就在這時……
門閂出奇跡了!
不不不,確切地說,是秦楓手裡舞動的這半截門閂出奇跡了!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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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響,白芒閃爍的鶴羽劍對上笨重的門閂,居然直接對撞。
就在所有人以爲,秦楓這種不自量力的行爲一定會付出血的代價時……
那一截門閂居然沒碎!
旋即,笨重的門閂穿過鶴羽劍的層層光刃,如飛蝶穿花一般輕鬆寫意,最後末端重重抽在了白衣南門弟子的左邊臉上!
本來就高高隆起的面頰,登時傷口迸裂,鮮血長流。
人說打人不打臉,秦楓卻偏要打這些仗着境界高深,肆無忌憚欺負寒冰門之人的臉。
就在白衣內門弟子怪叫着被門閂抽中倒飛出去的時候……
秦楓居然一個箭步上前,右手一揮,“嘭!”
門閂又重重抽在了那內門弟子的右邊臉頰上!
“送你一個兩邊對稱!”
秦楓出手之餘,居然還有閒暇揶揄那內門弟子說道。
一次得手還可以被認爲是瞎貓碰了死耗子。
兩次連續得手,那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秦楓可能境界不如這內門弟子,但他的反應力,敏捷程度絕對完克了這內門弟子!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呢?
就在天鶴宗的弟子們驚愕得看着自己宗門裡都可以橫着走的內門弟子,被秦楓像打熊孩子一樣,用半截門閂破掉了劍技,而且直接抽得倒飛了出去。
那內門弟子狠狠摔在了地上,臉上腫的跟個豬頭一樣,哼哼唧唧地根本就爬不起來了。
見到這一幕,天鶴宗的弟子們在震驚過後皆是大叫了起來。
“秦楓,你真是歹毒至極!”
“且不說我們兩宗門是結盟關係,就算是陌生人之間比鬥,也是打人不打臉……”
“對,要給人留下臉面的,你怎這樣故意打傷了白師兄了?”
秦楓聽得這花,卻是冷笑了起來:“說到底,臉是自己的,也是別人給的。”
“你看看我們寒冰門李蒙臉上的傷……”
他冷冷說道:“不給別人臉,還想別人給你們留臉……”
“你們天鶴宗的人,都是天王老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