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如今看來,最保險的解決方法了。
他的確可以派人去做各種事情,但......一旦他出手,九王府便會跟這件事情扯上關係,扯上關係以後,再要洗脫,就難了。
畢竟......
在他沒出手之前,這些事情都是被人污衊,都是子虛烏有的。
可在他出手之後,這些事情......就真正與他有關係了。
這頂帽子如今扣得牢,扣不牢還不知道,既然如此,不如等......
“是。”聽到玉璇璣這話,般若也只得應下。
畢竟......玉璇璣的腦子一定比他好使。
可般若的話音才落,門外就突然跑進來了一個暗衛:“九爺......”
“怎麼回事?誰許你進來的?”看到暗衛如此不懂規矩的進來,般若的眉頭就立刻皺了起來。
見般若皺眉,暗衛趕緊接下:“出大事了,屬下在外面見您一直沒有出去,屬下們自己又拿不定主意,才......還請九爺和般若統領恕罪。”
“出什麼大事了?”般若問道,心底卻猛跳了一下。
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傳言已經十分厲害了,如今暗衛又忍不住跑進來說出了大事......
難道是外面的情況更危急了嗎?
般若不敢想象。
“突然有一批人闖入京城,他們口口聲聲說是被害人的家屬,是要來找狐妖算賬的,而......這個狐妖就是咱們的王妃,他們說他們的親人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情,突然消失,無影無蹤,後來他們經過多番的查證才知道,原來他們的親人並不是消失了,而是被狐妖給吃了。”暗衛把外面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頓了頓,又接下去:“這些人如今已經入京了,九爺沒有發話,屬下們也不敢攔着他們,但他們這明顯是衝着我們九王府來的,要是再不攔着,讓他們鬧到我們九王府門口,那......”
“這......”暗衛的話音落,般若也立刻就愣住了。
原來就在他進來的這麼短短時間裡,事情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
難怪暗衛會不守規矩,直接進來......
想到這,般若趕緊轉頭朝玉璇璣看去:“九爺,您看,這都要殺到我們九王府來了,您要是再不出手......恐怕他們就闖進來了啊。”
“啪”般若的話音落,玉璇璣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個瓷器爆裂的聲音。
仔細一看......
竟然是玉璇璣硬生生把手裡的茶杯給捏碎了。
“好好好。”玉璇璣沒有回答般若的話,也沒有告訴他們應該怎麼做,而是直接吐出了三個好字。
只見他眼底的神色嗜血詭譎,散發着濃烈的殺氣,算是......徹底的被激怒了。
從最開始的狐妖到現在,這個人的每一步都十分明顯,就是要對付蘇緋色。
可蘇緋色是誰,蘇緋色是他的命啊...... шωш¸ тt kán¸ ℃ O
敢傷他的性命,不管這個人是誰,他都要他萬劫不復!
想到這,玉璇璣猛然甩袖,便起身朝門外走去。
他倒要看看,今天有他在,誰敢鬧九王府!
“天理何在啊,我的老伴真的死得好慘啊,誰來給我主持公道,誰來......”
“我的孩子也死得好慘啊,那個狐妖實在是太狠心了,我的孩子才三歲不到,才這麼點大......他都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他怎麼就這麼離我而去了呢......”
“你們放我進去,我要找蘇緋色這個狐妖算賬,是我親眼看到她殺死我丈夫的,可惜我手無寸鐵之力,沒有辦法從她的手裡救出我丈夫......如今,我也只能來這九王府幫我丈夫討個公道,要是討不到......我就死在這裡,跟我丈夫一起去了......”
不等玉璇璣出門,便已經聽到了九王府外哭聲一片。
可他正想運起輕功,出去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蘇緋色已經快他一步的走出了九王府,聲音清冷傳來:“哦?你說你親眼看到本妃殺了你的丈夫?可有什麼證據?”
聽到蘇緋色的聲音,玉璇璣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誰把這件事情告訴緋色的?”
“回九爺的話,屬下絕對沒有讓人傳話給王妃,不僅如此,屬下還特意交代了,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王妃知道,可......這些人畢竟已經鬧到九王府來了,王妃又不是聾子,耳朵好使着呢......”後面的話,般若沒有繼續說下去。
玉璇璣卻已經明白了。
的確,沒有 鬧到九王府來的事情,都不一定能瞞過蘇緋色了,更何況是這已經鬧到九王府門口來了......
想到這,玉璇璣乾脆停下腳步,不再往前。
反正這事既然是衝着蘇緋色來的,那他倒要看看,蘇緋色會如何處理。
等她實在處理不了的時候,他再出去,也不遲,不是嗎?
見蘇緋色現身,衆人立刻就騷動了起來。
有自稱是被害者家屬的人不停朝蘇緋色靠去,好似要把蘇緋色抓下來碎屍萬段一般。
也有看熱鬧的百姓不停的擁擠着,生怕被人擠出去就看不到最新情況了。
更有丟了親人的百姓們在一旁十分激動,他們倒要看看,蘇緋色是狐妖的傳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要是是真的......
那他們就跟蘇緋色拼了!
“你,還沒回答本妃的話。”見百姓們一陣暴動,蘇緋色也不慌不忙,十分淡定的伸出手便指着剛纔口口聲聲說親眼看到她殺了她丈夫的女子說道。
一個人面對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情況,她不是不害怕,也不是不緊張。
但她明白,這是一個局,一個連環局。
而她越是緊張,越是害怕,就越容易被這個局套住。
只有冷靜,纔有可能找出破口,逃出生天。
蘇緋色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卻帶着絕對的威嚴和寒意。
女子被她這麼點名一指,愣了愣,這才趕緊接話,按着早就準備好的臺詞答:“我就是證據,不止是我,我們那麼多的人,都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