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宋青雲依然睡在客房裡,但與方旖彤之間的關係卻迅速拉近。
宋青雲甚至覺得他將方旖彤送進主臥時,若是要留下來,她未必會拒絕。
好飯不怕晚!
宋青雲並未急不可待,而是想循序漸進,水到渠成。
翌日一早,宋青雲早早起牀,直奔雲都大酒店而去。
生態特色旅遊項目和化工廠考察組都至關重要,宋青雲作爲聯絡人,必須要提供全方位服務。
一直以來,氣象局都是個冷門單位,姥姥不親,舅舅不愛,今天一早卻有了異常動靜。
早晨剛一上班,辦公室科員馮雪媚就被紀委的人帶走了。
辦公室主任趙海全連忙上前詢問,出了什麼事。
誰知紀委的人卻說,他是當事人,必須迴避。
趙海全聽到這話,心裡很是沒底,連忙快步向副局長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副主任黃玉瑩正在向孔副局長彙報工作,不過卻坐在椅把上,姿勢不當。
黃玉瑩見趙海全推門而入,吃了一驚,連忙嗖的一下站起身來。
孔鑫見狀,面沉似水,怒聲道:
“海全,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進來前先敲門,怎麼就記不住了?”
“孔局事發突然,顧不了那麼多了。”
趙海全不以爲然道,“我和玉瑩是老熟人,沒事!”
那晚,若不是孔鑫橫刀奪愛,趙海全便帶着黃玉瑩去吃夜宵了。
孔鑫見趙海全說的煞有介事,顧不上責怪他,急聲問:
“你這麼慌慌張張的,出什麼事了?”
趙海全壓低聲音,說道:
“孔局,紀委的人將馮雪媚帶走了,我有種不好的感覺,可能是衝着我們來的!”
開心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幾分陰沉之色,急聲問:
“你說什麼,紀委的人將馮雪媚帶走了?”
見到趙海全點頭後,孔鑫急聲問:
“他們說什麼事了嗎?”
“孔局,這正是我要向你彙報的主要原因。”
趙海全沉聲說,“我上前詢問怎麼回事,紀委的人說,我也是當事人,讓迴避。”
“什麼,他們說你也是當事人,讓迴避?”
孔鑫急聲問,“你沒繼續追問什麼事嗎?”
雖說有姑父撐腰,但縣紀委書記索俊明並不買縣長的賬,孔鑫不敢怠慢。
“我問了,但他們根本不鳥我,帶着人就走了。”
趙海全一臉鬱悶的說。
孔鑫聽後,眉頭皺成了川字,沉聲道:
“我們針對的是姓宋的,和馮雪媚並沒有關係,紀委怎麼會將她帶走呢?”
趙海全面露緊張之色,急聲說:
“孔局,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覺得不對勁,這纔來向你彙報的。”
“行,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我打個電話摸一摸情況。”
孔鑫一臉裝逼的說。
趙海全雖有幾分不情願,但孔局既然這麼說了,只有和黃玉瑩一起退出去。
走進辦公室後,趙海全壓低聲音問:
“玉瑩,你說這事是不是姓宋的搞的鬼?”
“如果是的話,那你我可就被動了!”
黃玉瑩的俏臉上露出幾分擔心之色,沉聲道:
“誰知道呢,姓周的現在是柳書記身邊的紅人,要想將他搞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別狐狸沒打着,煩熱一身騷!”
趙海全臉上的擔憂之色更甚了,出聲道:
“你以爲我願意這麼做呀,孔局發話了,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說不幹吧!”
“是,我理解你!”
黃玉瑩柔聲說,“但願只是虛驚一場,什麼事也沒有。”
趙海全如同眉頭的蒼蠅一般,在辦公室裡團團亂轉。
黃玉瑩也愁容滿面,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半個小時後,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孔鑫讓趙海全過去。
趙海全多留了個心眼,讓的黃玉瑩和他一起去孔局辦公室。
黃玉瑩起先有幾分不樂意,但經不住趙海全忽悠,便和他一起過去了。
趙海全心裡很清楚,宋青雲不好招惹。
縣紀委的人將馮雪媚調走,極有可能是個信號,搞不好可能要出事。
孔鑫心狠手辣,趙海全讓黃玉瑩和他一起過去,是爲了多個見證人,生怕孔局卸磨殺驢。
見黃玉瑩和趙海全一起進來,孔鑫並未多言,沉聲說:
“海全,你想多了,什麼事也沒有,只是走個調查程序而已。”
儘管孔鑫說的輕描淡寫,但趙海全卻並不完全相信,出聲問:
“既然只是走程序,那怎麼將馮雪媚帶走呢?”
孔鑫聽到問話,臉上露出幾分不快之色,沉聲道:
“怎麼,趙主任,你信不過我的話?”
爲表示親近,孔鑫招呼趙海全時,都直呼其名。
現在突然稱呼他爲“趙主任”,不滿之意溢於言表。
趙海全見孔鑫滿臉不快之色,急聲道:
“孔局,您誤會了,我絕無此意,只是擔心您被別人忽悠了。”
爲表示對孔鑫的尊敬,趙海全特意將“你”變成了“您”。
孔鑫見狀,臉色稍稍緩和下來,沉聲道:
“海全,你少在這瞎操心,我既然告訴你沒事,那便肯定沒事。”
“雪媚最遲下午就會回來,到時候,你問她,不就知道了。”
孔鑫既然這麼說,趙海全再不敢有異議,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行了,沒事了,你們出去忙吧!”
孔鑫冷聲說道。
趙海全的質疑讓孔鑫很不爽,不知不覺間在言語中表露出來。
黃玉瑩的俏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將銀牙一咬,低聲道:
“孔局,不管有沒有事,我覺得你都該離馮雪媚遠一些,免得引火燒身。”
無論這事最終的結果如何,馮雪媚都在縣紀委掛上好了。
孔鑫如果再招惹她的話,極有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黃玉瑩這話看似爲孔鑫着想,實則是爲了她自己。
孔鑫一直想要得到馮雪媚,這對黃玉瑩極爲不利。
藉此機會,斷了他的這一念頭,再好不過。
孔鑫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最終還是沉聲道:
“玉瑩說的沒錯,我以後一定注意,決不再招惹她了,免得作繭自縛。”
黃玉瑩聽到這話,開心不已,俏臉上笑開了花。
趙海全冷眼旁觀,心中暗道:
“你真幼稚,男人在面對漂亮女人時,都沒有自制力。”
“姓孔的這話如果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